看着淡黄的酒水倒入杯中,令人只感觉空气中的香气更加的浓郁诱人了。
“你慢点倒,慢点啊!”潇程看潇瞳倒酒的样子,那是恨不得冲上去代替她。
“啊呀!”潇瞳惊呼一声,原来是她倒得太快,酒杯里的酒溢了出来,滴在了桌上。
浪费啊浪费啊!潇程和陆遥看着掉在桌上的酒滴,心里像是在滴血一样,要不是顾及形象,潇程现在都想去把那溢出来的酒给舔干净。
看着两个人如同馋猫一样,潇瞳心里不禁偷笑,自己这个哥哥喜好不多,对于美酒的喜欢那是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不过不是嗜酒的那种喜好,而是那种想将天下所有美酒尝遍的兴趣理想。
“哥,军师,你们俩想喝么?”潇瞳拿起酒杯在他俩面前晃悠了一下。
“老妹啊,你就别钓哥的胃口了,赶紧让我和陆军师尝一口。”
潇瞳眼珠子转了转,露出狡黠的样子,“给你们也不是不行,但是总不能白给你们喝吧。”
潇程哪里听不出妹妹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他也陷入了矛盾之中。
“陆军师,你不是挺能说的么,堪比像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赶紧想想怎么和她说。”潇程实在没办法,只好求助陆遥。
陆遥苦笑了笑,轻声对潇程说道:“陛下,您看公主是像讲道理的么,我再怎么能说也只和讲道理的人说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正当潇程苦恼之时,他脑中灵光一闪,“老妹啊,最近我们要和天澜议和,我带你一块去银沙关前线一次,这样总行了吧?”
潇瞳听了之后,放下了杯子,“此话当真?”
“啧,你看从小到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潇程汗颜。
“那......成交了,这几壶酒你拿去吧。”
潇程早就等着这一句话了,拎起这三壶酒就和陆遥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潇瞳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吐了吐小舌:“也没传闻的那么好喝啊,还有些苦苦的,难喝死了。”
————
银沙关。
一间普通民房的院内,一只乳白色的鸽子飞到了这座院子里,对着撒在地上的玉米粒不停啄着,它的脚上绑着一个细小的竹筒。
院内的人走来,将竹筒里的东西拿出后,把鸽子放进了笼子里,而后他急忙忙走进屋内,在桌上把刚才拿到的东西打开。
打开后看到的是一封空白的信,什么内容都没有。可是他神色并没有变动,仿佛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
他拿起桌上盛着茶水的杯子朝信洒了下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空白的纸上开始浮现出一列一列的字。
待他看完信中的内容后,他又把信给撕成了好几半,最后放入口中嚼了一会咽下肚。
“桀桀桀,梵月的潇程要和天澜皇帝在银沙关议和,这可真是给了我们幽离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他目光阴冷,笑得十分森然恐怖。
金銮殿上,一群大臣正在吵得不可开交,天澜皇手中拿着信,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最终,他实在忍受不了吵闹的声音,喊道:“行了,都给朕安静一下!”
他的话一出,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皇上,臣认为这议和对我天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应该答应与他们的议和。”一位老臣站了出来。
在他对面,有一个将臣不屑的哼了一声:“皇上,微臣认为没必要讲和,这梵月明显是有些耗不住了。”
“长将军,打仗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受苦的只会是双方百姓。既然对方有意主动议和,那何乐不为呢?”一个和陆遥差不多大年纪的青年走了出来。
如果陆遥在这看到的话,一定会有些惊讶。
因为,此人和他出自同一个师门,是他的师弟。
“司马御,打仗这种事情,我们这些做将军的,远比你懂得多吧。”
这个长将军似乎对他有偏见,说起话来是毫不客气。
长平休,武王级上阶的骠骑将军,统领天澜一支数万的铁骑军,戎马二十余载,是天澜的老将。
司马御倒是不太在意,“长平将军,你好像太过关注梵月了,你可知晓这段时间,幽离秘密集结了多少兵马在逐郡?”
“多少?”长平休撇撇嘴。
“现在己经集结了十五万人马,而且这个数字只怕还会继续增加。”
“这......”大殿内的众臣听到这,不禁倒吸口冷气。
天澜皇靠在龙椅上,目光变得凝重,“消息要是无误的话,这简直是在朕的天澜和梵月肚子上放了一把尖刀啊,难怪梵月现在要议和,这幽离是要等朕和梵月斗个两败俱伤,它好坐收渔翁之利。”
长平休不以为然的说道:“皇上,我倒是觉得咱们有些过于谨慎了,有常胜将军罗轩镇守那是稳如泰山,没必要如此紧张幽离。”
“长平将军,你太轻视幽离了。他们这十几年来一直安稳发展,甚至是突飞猛进了一大截,而我们与梵月却一直在彼此消耗,如今它早已不是你认为人人可以拿捏的幽离了。”司马御尖锐的目光毫不躲闪,直直盯着长平休。
“行了,你们不用再吵了,朕仔细想了想,能少些战事让战士们少流血那是最好不过了,立刻拟封信加急送到梵月,就说朕同意赴银沙关谈议和一事!”
“没别的事的话,今天就退朝吧。”
长平休还想说什么,天澜皇却是袖手一挥,起身离开了大殿。
等皇上走后,这些大臣才陆陆续续出了金銮殿,大殿最后只剩下了司马御和长平休两个人。
长平休最先打破两人的平静:“小子,你现在虽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我还是要劝诫你,年轻人,做事应该多谦虚向前辈学习,你说对吧?”
“长平将军说得对,我还有要务在身,先告辞了。”司马御给他行了个礼,走出了大殿。
长平休看着司马御的背影,连连摇头:“如此自视甚高之人,文渊先生怎么会收他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