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骚乱很快引来了巡逻的护卫队,他们看到地上的尸体,又看向拿着剑的无言,都纷纷拔出兵器。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护卫队长冲无言喝道。
“行凶?这个人欺压百姓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倒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呢。”无言把剑插入剑鞘,只感觉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对,杀得好!”
“这小伙子为民除害了!”
一旁不少的百姓帮着无言说话。
“别听他们的,马上把他给本少抓起来,谁再跟着起哄,就把他一起抓了!”魏然看到护卫队来了,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气,指着无言大喊。
那些百姓听到这话,原本熙攘的人群立刻变得安静起来,他们害怕魏然的身份。
无言没有反抗,老老实实让护卫队的人缴了剑,被两个人用绳子给绑了起来。
“对了,还有那两个女的!”魏然此刻才想起来,刚才注意力全部被无言杀了肖展鹏给吸引去了,一时间让他忘了还有潇瞳和小月这两个人。
无言只是这件事途中参与者,那两个人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只是原本应该站在那的潇瞳却不见了人影,魏然猛地冲进天香居,也不见她们俩的半点踪影。
魏然把一张桌子直接掀翻,菜洒满了一地,“娘的,让这两个臭娘们跑了!”
想到自己被两个女人给收拾得那么惨,他就感觉到烦躁和恼怒。
“不管了,先把那个小子押回去再说。”
肖家府邸内,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正捋着自己的胡子,满脸的春风得意。
“哎呀,这个月又有好几家店铺被我收入囊中,银沙关现在接近一半的商铺都有我们肖家的份。”今天他心情十分好。
此人这正是肖家家主,肖展鹏的父亲肖远。
“有了这些家当,足够他败一辈子了吧。”
肖远想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首先是气得不行,最后又是无奈。
他经商多年,从一无所有到成为银沙关最大的商行,他花费了二十几年载。
或是长期忙碌于经商,肖远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本以为自己一生要无子了,结果在他三十四岁那年正房的妻子帮他生了肖展鹏出来,也算老来得子了。
对这个唯一的独子,肖远宠溺得不行,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久而久之大了之后也就让儿子越来越跋扈。每次犯事后都是他帮着儿子擦了屁股,拿钱买通官府和堵住被儿子祸害的人的嘴。
虽然知道这样是不对,可毕竟是自己的独苗,肖远也只能任由他闹了,反正有自己和副总兵的关系在,没人敢动自己的儿子,肖远是这么想的。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他,他……”一名杂役慌乱的跑了进来。
肖远瞪了瞪眼,“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平时我怎么教你们的,全都忘了?”
“你刚刚说了少爷,少爷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杂役身体微微颤抖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道:“少爷…少爷他被人杀了。”
“什么,他杀人了?”肖远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杂役连连摇头,“不是,是少爷,少爷被别人给当街杀害了。”
听了杂役的话,肖远只感觉脑子一阵晕眩,他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杂役见状立刻上去搀扶住肖远。
“你确定是少爷?”肖远紧紧抓住杂役的手,杂役疼得想挣脱却又不敢,只能忍着痛点头。
“少爷的尸体就在前厅,尸体是魏少爷让护卫队的人送回来的。”
“走,你带我过去看看。”肖远深深吸了一口气。
待他跟着杂役一同来到前厅,看到那躺在担架盖着白布的尸体,他问道:“你们打开看过没?”
几个婢女和杂役都赶紧摇头,“护卫队刚送过来,我们就马上去找老爷您了,没敢揭开看。”
肖远尽全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在心底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定是护卫队搞错了。
当他的手缓缓揭开那白布后,他眼前看到的是儿子那张熟悉的脸,因为流失了血液的原因,尸体的脸显得十分苍白。
“是谁干的?”
肖远近乎想晕回去,可心底燃起的怒火却在支撑着他。
“不清楚,听说是一个千夫长干的,人被护卫队给押走了。”
“少爷是在哪遇害的?”肖远咬着牙,面色悲愤。
“少…少爷是在天香居门前,被那个千夫长给杀了。”
肖远把白布重新掩盖起来,他不忍再多看一眼儿子的惨状,“这件事先别告诉大夫人,先试试看能不能瞒住她,这两天找个理由别让她出门了。”
“另外,马上准备好马车备上千两黄金,送到魏副总兵的府上,我要看着那个杀我儿子的人,碎尸万段!”肖远咬牙切齿地说道。
军队的人又如何,你敢杀了我唯一的儿子,那就等着偿命吧!
而此时在大牢里的无言,并不知道肖远对他展开的报复,他正在大牢里悠哉的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