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洁癖。
话一落,门“砰”地一声关上,十分无情把夏安安隔离在走廊上……
呃……望着砰然关上的房门,夏安安透心凉,有必要这么绝情吗?非常时期作为一个男人,这时候怎么能拒绝一个女人的请求?
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好歹她也是因为他才卷进薛家这趟浑水中,怎么着也得确保一下她安危吧?
夏安安内心不断吐槽,一双瞪得很大的眼睛只差按上激光把面前房门瞪穿。
适当的,窗外一声疑似婴儿般的猫叫,勾起她内心恐惧感,汗毛接连竖起,左顾右看一眼,吓得蹿进了自己卧房。
——
回到卧房,怀揣忐忑的她,急急忙忙把窗户锁死,一顿翻箱倒柜,连床底下,各个死角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藏人,立马拱进被窝里。
这一晚,她安全感为零,把手机QQ音乐开到最大,在轻快的歌声中才勉强睡去。
——
薛家深宅。
薛老太脸部轮廓隐入暗中,空洞阴沉的眸光之下酝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鲜红薄唇发出毛孔悚然“桀桀”笑声:“故事……才刚刚开始。”
——
夏安安深睡后,总是梦魇,一下梦到几十双鬼手追着她跑。
一下梦到一个神似仲夏之的妇人,穿着一身白裙站在血泊之中向她招手:来呀,来呀,快过来呀,过来呀。!
一下梦到床底下爬出一堆骷髅头,把她吃了。
一下梦到晚上被她锁死的窗户,让人撬开,仲夏之开除的那两名保安翻进来,双眼冒着红光,拿着菜刀比划着。
其中一个,呜呜呐喊:还我眼睛,还我眼睛,当他把手指戳进夏安安眼眶里时,那痛感把夏安安拉回来现实。
现实中,她浑身湿漉漉,大字型趴在地上,在尖叫中醒来。
定眼一看,昨天晚上被她锁死的窗户没有被人动过,夏安安松了一口气,额头上传来的疼痛感,迫使她龇牙咧嘴。
原来,梦中那种真实感的疼,是她掉下床,磕着额头了……
好像被自己的梦吓得不轻,也没什么睡意了,夏安安换衣,洗脸刷牙。
20分钟搞定,赶在李阿姨刚做好早餐。
吃完早餐,清扫好卧室破碎花瓶,夏安安伸了伸懒腰,自从危机解除,S先生就没给她安排工作了,仲夏之也不吭声。
虽然这是她向往的米虫生活,但好像没想象中美好,感觉有点迷失方向,找不到人生真谛。
“唉!”夏安安重重叹了口气,把昨天借的风衣外套拿下楼,用手搓揉洗净凉晒,今天晚上要还给仲夏之的。
“李阿姨,要帮忙吗?”园中,夏安安瞧见修剪绿植的一对老人,挥挥手。
来这别墅那么久了,她第一次认真看周围环境,原来,这里不光有保安,还有管理园中花草树木的老伯伯。
“不用,夏小姐今儿风有点大,您还是回屋吧!”李阿姨挥动手中高枝剪(剪树用的工具。)
“没事儿的,整天呆着,都长霉了。”夏安安跑到李阿姨身边:“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
她们现在的位置,处于在园中大门旁边。
“修剪花草树木,都是脏活累活,别脏了夏小姐的手。”管理花草的老伯好心提醒。
“没事儿。”什么脏活累活,她又不是英国总统,要那么娇气做什么?
夏安安挽起袖子,蹲在李阿姨旁边,跟着她学,不懂就问。
李阿姨瞧着她认真的模样,会心一笑,递给她一把高枝剪刀,慢慢教她给绿植剪造型,并告诉她,地上剪掉树枝属于废品,是要捡起来扔掉的。
很快,夏安安学的有模有样,旁边的老伯也对她刮目相看。
她从李阿姨口中得知,原来阿姨和这张老伯是夫妻。三人说说笑笑,气氛活跃了不少。
门口的绿植刚剪完,正打扫地上树枝的时候,铁大门外驶来一两面包车,“滴滴滴”响个不停,好好的气氛被扰乱。
张大伯放下埽把,隔着大门问:“找谁呢?”
车上下来几个穿工作服的人:“我们是东风防盗门有限公司,今早888门号业主打电话订购了十几架防盗窗。”
“打电话的人叫什么?电话是多少?”张老伯防备问。
“打电话的只说他叫仲先生,电话是:18888888**”
真是个吉祥的号码,后面一串儿888,连起来就像羊肉串,果然够豪。
夏安安被这股豪气震住,说不上来话。
这边,张老伯打开了大铁门,把人请了进来。
防盗窗员工把需要的东西都卸下了车,一件一件又搬进了别墅。
夏安安收回视线,清扫着脚边被剪断的树枝,一个穿着防护窗制服的员工停在她面前,递给她一样东西。
“你叫夏安安吗?”
夏安安一怔,眸光不解,缓慢点头。
“这是刚才我在车尾箱搬东西的时候,有人塞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
“我的……快递?”眸光倒影着【通通快递】四个字。夏安安眉心微微起蹙,她现在的住址,没有告诉现实中的亲朋好友。
是谁?给她……寄的快递?
隐隐地,夏安安有丝丝不安,但那种怪异的感觉,又说不上来。
她拿起快递,文档封纸正反面细细瞧了瞧,快递该有的收件人、寄件人面单。这上面没有。
“欸,等等!”夏安安叫住那个给她快递的工作人员:“大哥,请问一下给你这东西的人,长什么样子?”
“她带着口罩,长啥样就不知道了,不过从身形上判断的,应该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