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铁把丁一交给他的木哨叼在嘴中,随时准备吹响,然后小心的往前行动着。
早上吃掉灵药得到星力之后,丁铁的感官已经大大加强了,这绝非简单的视力加强或者耳朵变长,而是周围附近的事物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在它的心底。
就像是现在,当丁铁的视线认真的扫过周围一步的范围之后,要说他把每株植物的细节都看清楚了,其实也没有,但是他就是清楚这方圆一步的范围之内并没有灵药,还好比说,当他认真感应的时候,他并听不到跟在身后药童们的声音,但是他就是知道他们都在什么位置。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在他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怪不得之前有星力的老药童们采集灵药的效率要比新药童高,看来不单单仅是走在前面的原因。
不过丁铁也一直没忘记他今天最重要的任务,他草草扫过周围,寻找灵药的同时,丁铁的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了四周的环境上,尤其是那些显得特别茂密和高大的草丛,那木狡蜥之前就是藏在里面偷袭丁三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上午,丁铁并没有发现那妖兽的踪迹,反而倒是有了意外的惊喜,他找到了一株二十六年份的灵药!
这是一株青浦草,是大青原上最难发现的灵药,和其他的青浦草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独有的两环零两点年节,依旧表示了它与众不同的身份。
丁铁想了一想,决定不把它画在九生造化图上,就想之前想过的,年课所需的臻灵药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他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要提高自己的实力。
将这株灵药挖出之后,丁铁没有犹豫,直接把它放入了嘴中,马上就要面对一个妖兽了,实力能强一分就是一分。
灵药化作一股暖流进入了他的身体,汇入了之前那道细丝状的星力细流。
丁铁有些失望,他感觉这株二十六年份的灵药提供的星力比想象的少,甚至还没有那株刚够年份的灵药多,而且这株灵药也没有让他再次觉醒一项星技。
关于每株灵药是不是都能让人觉醒星技,丁铁听丁一所说好像并不是,而是看运气。但是为什么本来年份多的灵药,却提供的星力更少呢?
难道那九生造化图上的灵药能提供更多的星力?丁铁不由想到,丁铁决定之后在服用其他灵药的时候对比一下。
找到一株灵药算是意外之喜,但是意料之中的妖兽袭击却一直都没有出现,丁铁不禁心中松口气的同时,还稍微感觉有点失落,难道那妖兽已经不在纠缠他们了?那他今早的诸多打算可就落空了。
正想到这里,丁铁眼神的余光突然撇到了一丛长草,那丛长草和昨天一样正在诡异的晃动着。
还来?
丁铁心中一动,是妖兽运用自己的星技驱动那丛长草晃动,还是妖兽就在里面?
丁铁小心谨慎的靠了过去,走到那丛长草附近的时候,屏气凝神,伸出自己的长矛往里刺去。
果然,里面并没有任何的东西,看来还是那妖兽在试探他们,想到这里,丁铁不由抬头往远方看去,看看那妖兽是不是正在什么地方嘲笑着他们。
正在这时,丁铁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后似有什么东西扰动了空气,正在迅速的往自己靠近。
想也不想,丁铁猛地往前扑倒。
“喳!”的一声妖兽的惊叫,风声从丁铁的身后掠过。
丁铁打了个滚站起身来,掉头往身后看去。
小绿绿果然是你!
只见那妖兽一下扑空之后,此时也刚刚掉转头正看着他,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惊讶。
搜谱如艾斯!
“呜,呜”丁铁吹响了口中的木哨。
木哨声让木狡蜥透出了一丝疑虑,丁铁看到之后,不由有些紧张,哥们热情待客,你可别跑了!
心思急转下,丁铁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来,浑身哆嗦着往后退去。
看到丁铁这个样子,那木狡蜥眼神一凝,透出一股凶戾之色,拧身向丁铁直扑而来。
上次丁铁面对它的时候,觉得这东西身形如电,迅捷无比。现在再去看,丁铁已经能够捕捉到木狡蜥的动作轨迹了。
他装作惊慌的脚下一跘,身体往旁边一个踉跄,正好躲开了妖兽的一扑。
可是那妖兽一下扑空之下,身在半空,身后的长尾借势就往丁铁的身上甩来。
丁铁把手中的矛杆往身前一横,堪堪挡住了这妖兽的一尾。
“咔嚓”一声轻响,他手中木质矛杆抵挡不住这下抽击,从当中裂开缝隙,断成了两截。丁铁也被这股巨力打了一个真正的踉跄,一屁股坐到在地。
妖兽落地之后,转身向丁铁看来,看到丁铁并没有被自己真正的伤到,眼神中再次闪过一丝惊讶。
随后妖兽张开嘴巴,发出“喳喳”的嚎叫声,丁铁旁边的一丛青浦草就诡异的向着丁铁缠来。
大爷的,忘了这还是个绳艺师了。
丁铁来不及站起身来,慌忙的就往一旁滚去。
同时在翻滚间,丢掉了手中断成两截的长矛,从腰间把那柄短刀抽了出来,向那丛阴魂不散一直追着自己的长草斩去。
而与此同时,木狡蜥趁着丁铁和长草纠缠,也继续向着丁铁扑来。
丁铁此时不再犹豫,咬牙催动起体内的星力来,星力一经丁铁的催动,就在他的体内加速流转起来,此时丁铁感觉一股澎湃的力量充满了全身。
与此同时,在丁铁的眼中,无论是那丛诡异的青浦草,还是扑过来的妖兽,速度都慢了下来,就像是卡帧一样,一顿一顿的。
他手中短刀连斩十几下,先是将缠来的青草剁了个稀碎,而后再是一滚,轻轻松松的就躲过了木狡蜥的扑咬,好整以暇的站起身爱,最后伸手一刀,就往妖兽的脖子上斩去。
“喳~”
“卧槽!”
一兽一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叫。
木狡蜥的脖子被丁铁手中短刀斩中,破开了一个不小的血口,它的身形也被丁铁的这一刀劈了个滚地葫芦,而丁铁则是被震得手臂发麻,好悬没把手中的短刀给崩飞。
尼玛,小绿绿好硬!
丁铁不由伸出另一只手去揉自己持刀的那只手臂,他感觉当他斩到木狡蜥脖颈上的鳞片时,就像是劈中了一块钢板一般,震得他的手臂麻痛难当。
木狡蜥也从地上一个翻滚站起,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似乎也并不好受,它用充满怨毒的目光冷冷瞥了丁铁一眼,而后似乎就要转身而逃。
不行!丁铁想到,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走了,不然它吃过这次亏之后,必然会更加的阴险和谨慎,而且它还差点杀了丁九,这个仇总是要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