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和仪元年,新帝登基,国泰民安,政治清明,国君贤明,然,不知安定可维持多久……
“二,二哥,要不咱们回去吧?被发现可就惨了……”
“怕,怕什么!被发现又不会怎样!顶,顶多关几月禁闭而已!”
此时皇城已处深夜,无几明灯,只见两孩童正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唯恐给巡查侍卫发现。
“可,可是……”
“别可是不可是的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再,再说了,你就不想要燕鱼珠?”
“好吧……”两孩童渐行渐远。
内务府——珠翠坊
“真奇怪,去哪了?我记得明明在这啊!”
珠翠坊内一片狼藉,珠宝被随意扔到地上,而罪魁祸首似乎一点也不惋惜,继续找着。
“二哥,要不咱们别找了,我怕……咱们回去吧!”略小的孩童蜷缩着。
被称为二哥的人正打算说些什么,远处突然出现一股微亮的光。
“有人!老五,快躲起来!”说完,把较小的孩童推到矮桌下,随即自己也躲藏起来。
“也亏得咱现在算是太平盛世,不然啊,就凭这赏钱,叫老百姓怎么活?”一阵脚步声渐渐放大,光亮越来越明,两个身着圆领的小太监走进了大堂。
“得了得了,别一天天扯东扯西的,不过啊,我倒有件好奇事想知道。”
“呦,你能好奇的事可不多,快说来听听!”前位太监把灯点好,笑着转头问道。
“虽说时间还早,但我想知道,这龙椅,会是哪位殿下的……!”
哐当,灯瞬间被打翻,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
“高阳你干什么!好端端,想闷死我?”阿恒挣开捂着他嘴的手。
“这天子家的事,也是咱们能议论的,阿恒,祸从口出啊!”被叫做高阳的小太监说完,用手横了横脖子。
阿恒撇撇嘴,说:“知道了知道了,惜命惜命。不过,你当真不好奇?”
高阳脸上明显的不自然,说道:“我,我自然不想知道这种事。”
“天子?二哥,这,这不是……”黑影突然尽了声。他的嘴巴给自己二哥捂住了。
二哥对小声他说:“安静点,被这两太监发现,禀报侍卫,咱们就等着几月禁闭吧!”孩童点了点头,随即二人继续听着。
“我觉得二皇子有可能坐那把龙椅。”阿恒说道。
“为什么?”高阳一边小心翼翼翻找着什么,一边问道。
“简单啊!二皇子的母妃可是善贵妃,颇得皇上宠爱,况且,二皇子可谓文武双全,天资聪颖。”
“……为什么不能是同为贵妃娘娘膝下,与二皇子是同胞出生的五皇子?”高阳回头问道。
“我觉得五皇子未免太胆小怕事了,你看他那瑟瑟发抖的样,我要是皇上,自然不会选这样懦弱的儿子当继承者。”
高阳摇了摇头,继续找着
阿恒看他不理自己,便坐在一旁,手撑着脑袋打哈切。
“我说高阳啊,不就一小宫女给得香囊吗?至于这么宝贵?”
高阳瞪了阿恒一眼,说道:“去你的,不帮忙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巧了,我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滚。”
高阳翻出了一个蓝色香囊,他高兴得说:“找到了!阿恒,我们走吧!”
阿恒半天不应,他奇怪的回头望去,只见阿恒趴在桌上睡着了。
高阳无奈得摇摇头,把香囊放进衣里,背起阿恒,拿起灯离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四周安静了下去。
“二哥,什么是龙椅啊?还有,为什么他们说二哥你能坐啊?”此时月亮已升到最高处,月光照了进来,两孩童也露出了真面目。
别称为二哥的孩童身着白衣,一双大大的杏眼,小嘴微翘,双眉间点血,一身高贵自负之气,正是刚刚那两太监口里的二皇子叶羽歌。
另一孩童身着蓝衣,同样一双杏眼,左眼下一颗泪痣,眉目如画。神形与前一少年相似,但身上并无前一少年的傲气,反倒一身无害甚至懦弱之气。便是一起被提及的五皇子叶竹歌。
“你问我,我问谁?走了走了,回去了,估计小李子得急死喽!燕鱼珠下次再找吧。”白衣孩童说着便快速把地上的珠宝一阵胡乱塞,便往前走去。
“啊!二哥等等我!”蓝衣孩童赶忙跟上。
仪楚宫——前院
“哎呦喂!我的,两位小祖宗啊!你,们去哪了啊!可,可把奴才急死了!”二童刚走进大门,便见一小太监快速跑来,便说便大口喘气,看得出,累得不轻。
“行了行了,小李子你还是先在这歇口气吧,趁着母妃没发现,我们要去就寝喽!”叶羽歌说着,便拉着弟弟的手跑了,跑了一段,还回头比了个鬼脸,尽显顽皮。
“啊!小主子!等等奴才啊!”小李子赶忙追赶。
御书房
“事情可办妥了?”身着龙袍的男子批改着奏折,突然说道。
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单膝下跪,双手奉上了一卷卷轴。
男子接过卷轴,展开看了看,一张脸上皆是愠色。
“一群废物!”男子猛得把卷轴扔向黑衣人。
黑衣人不语,把卷轴捡了起来,放在了桌上,随即退下继续跪着。
“罢了,传话‘继续潜伏,见机行事,你们知道朕的脾气,若还有第二次……莫要怪朕无情!’”男子不耐烦得摆了摆手。
黑衣人点了点头,又瞬间消失了。
男子望向天,此时太阳早已落下,只有一轮明月悬挂于天,男子看着那轮明月喃喃道:“是该变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