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冲和杨林回到玄菟太学,发现小操场有些热闹,过去一看,原来是姚远师叔来了,大家正在试他带来的袖剑。
杨林一瞧,没把这些小玩意当回事,等雪鹰对着靶子,甩出三剑找感觉时,杨林发现了其中秘密。
“这剑,能在空中拐弯?!”杨林拔下一只剑,仔细端详,“原来剑身是曲面,那么投掷时,必须要顺着曲面。这是暗杀的利器!”
韩龙拉着姚远正说话,杨林走过去,亲热地对姚远说:“二哥,我叫杨林。您是姚远吧?”
姚远有点迷糊:“我是姚远,但什么时候变成你二哥了?”
“现在韩龙是我大哥,您是大哥的师弟,当然是我的二哥。”杨林解释道,“我早就听大哥讲起过您,一直对您心生景仰,总在心里想,您会是一个如何英雄,何等俊朗般的人物,今天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
姚远截住话头,问:“你有什么事?”
杨林说:“我身为玄菟太学大保安,统领10名保安,日夜守护太学学生安全,为增加防守力量,特向二哥申请11把宝剑、11套袖剑,请恩准!”说完,双手一抱拳。
姚远更加迷糊了,转身看韩龙。韩龙笑着说:“别听他讲,快赶上趁火打劫了。你们保安队,暂时还用不上这等比先生都精良的武器。不过,姚远,这位杨林可有一把宝剑,辟邪。”
姚远的眼睛顿时亮了,“果真?这把辟邪,可是吴国孙权大帝的囊中物。20多年前,在合肥的逍遥津之战中,孙大帝突围时丢失。”
杨林解下宝剑,双手递给姚远。
逍遥津之战,萧冲听韩龙先生以前讲过。韩龙说,剑是百兵之君,吴国孙权大帝酷爱宝剑,请吴越铸剑大师制了六把宝剑,白虹、紫电、辟邪、流星、青冥、百里,世称“吴六剑”。逍遥津之战,发生在215年,孙权乘曹操攻打汉中,淮南空虚,率十万吴军,围攻合肥,却被张辽区区7000多人打得大败。不仅如此,张辽提前预判,派人破坏了孙权败退时必经逍遥津的桥,孙权果然逃到这里,却过不去。后来,孙权的侍卫谷利让他后退几丈,谷利再在孙权马上猛抽一鞭,孙权坐骑跃过断桥,才死里逃生。后来,张辽还问俘虏,那个上身长、下身短,骑在马上射箭挺好,长得特精神的将军是谁,得知是孙权时,张辽及其部属都后悔不已。
孙大帝人是逃了,但随身带的辟邪宝剑却丢失,下落不明。
姚远双手接过,轻握剑柄,将剑拔出剑鞘三寸,“重剑,无锋。”姚远叹道,他将剑全部抽离剑鞘,又说:“三尺剑,重三斤十二两。此剑为孙大帝所用,本来应该用山玄玉做玉格,但大帝喜欢打猎,常用剑与野兽格斗,所以才仍用玄铁。这剑格上的篆书,正是辟邪二字。”
萧冲发现辟邪剑与前日韩龙先生打的那柄剑有所不同,他指着剑脊问:“师叔,这个地方,辟邪剑怎么带凹槽?”
“这叫血槽,可以使剑更坚固,又能减轻剑的重量。”姚远说。
“还可以让敌人血流得更多,死得更快。”杨林说。
“好剑,名不虚传,和师兄的正山剑有得一比。”姚远把辟邪还给杨林,并未追问剑是怎么落到杨林手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不说不问,就是尊重。
“辟邪和正山,这两把剑已经在大青沟拼一次了,不相上下。”萧冲说。
“你来得正好。”韩龙说,“有件事必须由你来办。杨林送给太学1000斤镔铁,我想请你打造成好剑,先生们和太学生们人手一把。我给你打下手。”
“如果还剩此材料,请二哥看在辟邪,看在镔铁的面上,帮我打上几把袖剑。先多谢了。”杨林见缝插针,说道。
“今天有些晚了。”姚远说,“先带我看看铸剑物品,需不需要补充,明天择时开炉。你们这些太学生,给你们铸剑,你们就帮着拉风箱吧。”
萧冲带着姚远师叔来到“三尺铺”,姚远像韩龙一样,也惊喜了一大下,只是没像韩龙那样忍不住打了一把铁。检查完所有物品之后,姚远告诉萧冲,除了淬火用的寒泉,还要准备一桶牛和羊的混合尿液,一桶牛油、一桶猪油。尽管不明白这些东西干什么用,萧冲还是找市长毛小可,顺顺利利办好了。不过,这作坊里的空气就不那么纯洁了。
太学原则,强者恒强,最好的剑,给最强的人。铸剑既然开始,比剑自然到来。
韩龙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辟邪、正山这样的宝剑谁都想要,但能不能拥有与之相称的能力,能不能拥有保护自己、保护宝物的能力,则要看自己的修行了。
韩龙宣布:比剑三部分,比快,比准,比重。铸剑需要10天时间,比剑在铸剑之后。
韩龙说,这次铸造的宝剑,辟邪等级的,去掉给先生们,剩给太学生的,最多三把,想拥有,必须冲进前三。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可以抱着剑睡觉,韩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