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将军走后,静水候看向江行舟说道“行舟,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按理说那两个外邦在没弄清楚徐州状况前是不敢乱来了的,可是现在却又动手杀人,说说你的看法。”
江行舟回答“老爹,你说得对,现在至少外邦应该知道了徐州王择婿的事,这期间应该只会派人调查徐州王这么做有什么底气,但是在这个关头杀人,莫非仅仅只是想惑乱人心?”
“其实不然,在白将军说出有人被杀时我就想过,这外邦之人并不是蠢才,徐州王知道用计缓解徐州之难,那这些外邦又何尝不知道逼徐州王暴露底牌?我猜测未来几天定会不断有人被杀,死法估计也是一模一样。”
“而城中的外邦斥候估计也是被重新派来的,都是高手,袁子寒想要抓到人很难,外邦如此做法一可以让徐州城人心不稳,自乱阵脚,二可以试探徐州王敢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但是他们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徐州王欲擒故纵而已,现在的徐州根本没有能力抵挡两个外邦,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您赶紧过去,震慑城中隐藏的斥候。”
“原本徐州王这一手明修道,暗度陈仓使的是极妙,但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徐州城中原来的斥候已经被调了回去,反而外邦重新派了高手过来,而且直接在城中杀人,目的就是为了逼出徐州王的底牌,而城中隐藏的外邦高手必定极为厉害,否则不可能明知袁子寒还在徐州城中就敢动手,这说明来人不惧袁子寒,老爹,你想想,这东夷和南蛮不惧袁子寒的有几人?”
静水候回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东夷共有三人武力足以和袁子寒抗衡,而南蛮一共有五人。”
江行舟听后一脸震惊“什么?八个?这么多?我还以为最多一两个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东夷,南蛮之人修习练武常常是跟野兽搏斗,这是真正的生死历练,一不小心便会丧命,而九州之人练武大多为互相切磋,点到为止,没有经历过生死,终究无法成为大树。”
江行舟听后便也释然了“原来如此,那么想要知道现在到底是谁隐藏在徐州城中就比较难了,情况不妙啊,现在请您过去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是现在徐州王不做点什么的话,估计外邦迟早会反应过来中了徐州王的圈套,看似铁板实则木头,随手一刀就能斩断,反应过来后便会大军压境!”
静水候听完江行舟的分析回道“你说的没错,原本这一招暗度陈仓是想要拖延时间,可是现在却被外邦反将一军,南宫兄弟也是知道情况不妙,这才让人快马加鞭的让我过去,可是我怕即便是我过去了,也无法镇住隐藏城中的人。”
“行舟,我想交给你一个任务,目前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快找出藏着城中的外邦,如果我去追查,那么便无法练兵,外邦也会知道我们徐州城中其实已经无人可用,因此,需要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来追查,我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徐州城中其他高手,外邦应该都已查的清清楚楚,只有你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最陌生的人来查最合适,你愿意接受吗?”静水候郑重的说道。
江行舟听后开口“老爹,你的意思是,你们在明面上周旋,暗中由我来破局?”
“对,这个局需要由你来破,外邦之人并不认识你,甚至徐州城中知道你存在的也不多,只要你能尽快查出那些外邦高手的下落,最后由我和袁子寒暗中出手镇杀他们,让他们消息无法递出便可,这样一来东夷与南蛮在知道一位能够和袁子寒抗衡的高手不声不响的死在城中,便不会再敢轻举妄动,也能够为我们赢来足够的时间!”
“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一个不慎,只会落得个粉身碎骨,所以若是你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强迫你。”
江行舟看着静水候一脸认真之色“老爹,我去,我这十年军中生涯也不是白活的,这件事情我接下了。”
静水候一听江行舟接下了便对着他说道“好,江家儿郎没有一个是孬种,放心,你只需查到他们的藏身地点,其他事情皆有我们来做,记得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自己,还有,你现在立马回你的院子收拾东西,现在就出发前往徐州城,你不能跟我们同路,跟我们同路很容易就会被躲在城中的外邦察觉,你得先我们一步赶到徐州城,收拾好后直接出府,我会让逸阳牵着马匹在府外等你。”
江行舟闻言回答“好,老爹,我待会就去收拾东西,连夜出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厚望,你就瞧好吧!老爹,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走了,咱们徐州城见!”
静水候闻言点点头“去吧,切记,所有一切,你的安全最为重要。”
静水候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出大厅,心中升起了无尽的担忧,之前虽然江行舟被困于十万里山林中,但是起码起码里边最大危险是野兽,而这一次江行舟到徐州城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强大的敌人,还有世间的诸多诡谲,但这件事情却必须由江行舟来做,可以说整个徐州的命运全被压在了江行舟身上。
江行舟回到房间中拿上挂在墙壁上的雷罚天罪,又随便找了几件衣服,便草草的出了房门,直奔府外而去。
来到府外,林伯早已等在那里,手中还牵着一匹骏马,看到江行舟出来便走上前去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江行舟。
“小侯爷,此次你独自一人赶往徐州城万事小心,我跟侯爷三天后才能出发,到时你应该已经到徐州城了,你不必出来与我们相见,只需在暗中追查线索便可,若是发现了什么可以在三更时到我们住处,每天晚上我都会给你留门。”林逸阳一脸郑重的说道。
“好的林伯,我记住了,我们徐州城见。”说完后江行舟翻身上马,不再言语,一抖手中的缰绳,胯下的马儿便载着江行舟如同风一样地朝着远处奔去。
就这样,这个仅有十八岁的少年踏上了一条任重道险的荆棘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