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没想到啊,他们还是不放过我。”少年脸上涌现一抹自嘲,那双眼透射的是一丝按耐不住的狠戾。
原本他以为自己远离朝天的纷纷扰扰,不与去争夺什么财富官位皇权,也不想受他人的压迫,自己应该不会成为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眼中钉肉中刺。
哪想不管他去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那些人都对他穷追不舍,都只想把他自己击杀,了去那些人,心中的忧虑。
”主人,你要回去了吗?”青年男子迅速抬起他的头,与少年对视在一起。
“回去,他们竟然不能放过我,那么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那就来比上一比,谁的立场是正确的。”少年淡漠的说着。
那些人要他死,那么死的不会是他,而是那些本应该死的人。
“可是,他们久居都城,位高权重,遍布每个角落,主人你,要怎么去比?”青年男子担心道,他是自己少年,惹的牵扯的是怎么样的人。
“你别忘了,虽然他们位高权重,可以一手遮天,但是我也不是可以顺便软捏的柿子,我的身份也不是家的。”少年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双拳握的很死,那醒目的青筋很是狰狞。
“他们拿走的我要一步步拿回来,他们所夺取的生命,我要他们百倍奉还。”
少年朝天大喊,何其巨大。
这一刻,青年男子心中也掀起了波澜,他握了握自己的巨剑,仿佛有所思考。
“对了,主人,我回来之时,有一个乞丐给了我一样东西。”
青年男子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玉牌,上面刻着“都察院御史”五字。
少年接过黑色玉牌,看了看上面的字样,眉头微微邹了邹,“我们走了三年了,这都察院是什么地方?”
“不知。”青年男子摇摇头。
“那乞丐可有说是谁给的吗?”少年追问道。
“没有说,他只说是别人托付给你的,说是去了朝天就知道这个东西有何用处。”青年男子把乞丐说的告诉了少年。
“看来,有人知道我要回去了。”少年醒悟的说道,感觉这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一样。
“那主人你真的要回去吗?这万一是陷阱怎么办?”青年男子反问道。
“三年了,我还是逃不掉,他们变本加厉,那么就不要怪我推翻他们。”少年气势汹汹,望着远方,仇恨散发。
“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青年男子很是忠诚。
“净言,这么些年来辛苦你,我母亲大人把你培养成一个死士,但是我却把你当成朋友,回朝天以后,你不必叫我主人,叫我昭云便好,说起来,你还比我大了五岁。”少年看着陪伴自己许多年,就像自己的亲人的青年男子,柔言的说道。
青年男子便是净言,顾昭云也就是少年的死士,从小就被培养成一个剑客。
这么多年,多亏了净言,他顾昭云,面对所有的风险才能化险为夷。
“不行,主仆之分还是要存在,主母离世了,你们你就是我的主人,不能乱了身份。”净言摇摇头,表示不同意。
“呵呵,身份?就是因为身份,我才处处处于风口浪尖,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也是有贵贱之分,他们才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每个人生来就有贵贱的分别,真的就是地位高的人,就能为所欲为吗?地位低的人,就只是贱命一条,分文不值吗?”
顾昭云脸带愤怒,他一拳轰在半空,好似要灭尽这腐朽的一切。
“不知。”净言摇摇头,这一切他不在意。
“总之,你叫我昭云便好,若是你一意孤行,那么你可以离开了,我不需要一个有着主仆之分的净言,我只要把我当做朋友的净言。”
顾昭云回过身,那白袍在半空舞动着。
净言见顾昭云如此坚定不移,他那眼中也闪烁着泪花。
他,净言只不过是一个死士,生而为仆,只为护住顾昭云才活着。
可他想不到的是,这么多年来,顾昭云根本没有看低自己,也没有把自己完完全全当做一个奴仆,而是当做生死与共的朋友,自己何德何能呢。
“昭…云…”
青年男子艰难的开了口,眼中泪花也在闪烁着光芒。
“嗯,这不就对了,从今以后就喊我昭云,而我呢,因为你比我大五岁,而你又字子轩,我以后就叫你子轩哥,如何?”
少年转过身来,望着比自己高了一点的净言的脸,勉勉强强的挤出了一丝丝笑容。
“好!”
净言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一切都已经好了,人也死了,化为了灰骨,那么我们也该启程前往,那个是是非非的朝天。”
少年回头看了那火光四溅的地方,心中的波澜起起伏伏,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再一次痛哭,大步朝天的踏上了自己的征途。
……
皇宫,一位散着飘絮的头发的男人,身穿一身黑色衣袍,坐在一个上好红桐木所做的椅子,从他的身上散发着无形之中的威严,就像这人世间的主宰一般。
一撇一笑,都能消逝一条生命。
那个有着无尽威严,散发的气势力压众生的男人,便是这千乘大国,也就是御国帝王御景帝。
而站在离他有着一米处的,是一个面容沧桑皱纹满面,头戴黑色帽子,身穿黑色太监服的一个老太监,看起来五十多岁。
他就是大内总管,刘公公。
刘公公微低着头,对御景帝尊敬不已,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性命难保。
“刘公公,顾昭云,何时能到朝天?”御景帝眼中带着令人胆寒的目光落在了刘公公的身上。
只见刘公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的一抖,反才唯唯诺诺的回答道:“陛下,预计三天便能赶到。”
“他离开朝天三年了,那些想他死的人,也是不计手段,看来这次,他不想当的东西不想接管的,也由不得他了。”御景帝邪魅一笑,那气势可是席卷而来。
“可是陛下,顾昭云一向反对高低贵贱之分,并且多次抵触皇权,若他接管了那个东西,那么对于陛下来说不利啊。”刘公公担忧的说道。
“抵触高低贵贱,提倡众生平等,也是他母亲留下来的遗言,作为一个孝子他自然听从。”
“刘公公,你觉得朕就这么不堪吗?”
御景帝眼神一凝,一句摄人心魂的反问,直击刘公公的心魂。
“奴才不敢!”
刘公公吓得全身颤抖起来,里面跪在了地上,并且趴了下来,可谓是吓的不清。
“这朝堂内外,哪有几个人真正的不敢。”御景帝拿起茶盏呡了一口,严声道。
“刘公公,你下去吧。”御景帝淡声道。
“奴才告退。”刘公公起身,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朕倒要看看,这些人要卷起什么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