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对那片白骨,心里不知如何是好。这墩子是有家人,不能是自己随意处置之事。该如何告诉其家人?他们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过了半会,车震缓缓说道:妹子,我们真的不知墩子是哪里的人,要不,要不我们临时把他埋了,将来找到他的家人,再给他厚葬。
小青满脸伤情,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荒山野岭,墩子尸骨未寒,我真的不想那样做。但这荒野地方,豺狼较多,我也不放心。
那现在怎么办?车震怔怔的看着她,问道。他又说道:你要不想想。他又低头看了下那些横倒死去的狼人,依然在想它们做恶狰狞的面目,就气上心来。猛然一用法力,几个狼人尸体就被他轻易的用脚踢倒进深渊的峡谷。
他回过身来,看着小青,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正在这时,募尔耳尖,听到老远处一个凄惨的叫音:儿呀,我的儿呀,你在哪里?娘不能没有你。我的儿呀,你去了哪里?大山里荡出这样凄惨的哭声,让人听了不由得直落泪。
小青一惊,忙说:他娘,墩子他娘来找他,我们赶紧去去。
二人闻声赶去。没多久,看到山的坡头有个蹒跚的黑影,再往近看,又是个摇晃不定的老人,快到跟前,二人定睛一看,是个柱着拐杖,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眼神凄淡的老妪。
她眼睛不好没有看清两人,蓦然小青轻叫一声:大娘。
老妪头微微一颤,慢声问道:你是谁呀?她眼睛不好,朦胧不清的看着小青。
小青呡了呡嘴:我是不远处的枣树园。
枣树园?老妪一怔,问道:你见到我儿子了吗?
小青又是一怔:墩子?
墩子!是呀,你知道我儿子。蓦然老妪声音突然变大: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我儿子在哪里?老妪找儿心切,连忙追问。
她突然走进近小青,咄咄逼人之势。小青半会不语。车震蓦然说道:大娘,我知道他在哪里?只是我不敢说。我怕你……。他叹然的说,眼神暗淡。
你说,你说。老妪又是紧问:我能怕什么?我一个枯柴老人也是行将就木,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怕你受不了,大娘。车震缓缓而说。
你说,我要见我儿子。说着一急,一把抓起车震,她正色道:你说,我儿子在哪里?说着她便“咔咔”咳嗽起来,那种追问儿子下落的迫切心情让人看了无不感动。
他死了。车震缓缓说道。
什么?墩子我儿他死了。老妪哽咽说下,内心极度伤心,一下子昏了过去。
小青忙走过来,她大声叫到:大娘,大娘。
那老妪微微睁开双眼,凄声说道:我儿子他死了,你让我以后咋办啊?说着老妪“呜呜”而哭,天鸟惊飞。二人看着伤心不由又得抹了把眼泪。
他现在在哪?老妪凄声问道。
就在那边。车震用手指了指墩子尸骨所地。老妪用拐子在地上蹭了一下:我要看看。
就这样,老妪跟着二人缓缓来到墩子尸骨之地。车震用手指了指地上一堆白骨:就是他。
老妪心里一惊,眼睛一亮,突然扑在那堆白骨之上,大声哭喊:儿呀,我的儿呀,娘没见你,你就这么走了,让娘看看你最后的一眼,都不行。
小青听到哭声,泪珠子在眼里直打圈。车震满脸忧伤,说不出话来。
突然老妪站了起来,大声质问:他是怎么死的?你们说。
小青不敢说,害怕老人受不了。车震坦言正色到:那个墩子,他被狼人吃掉。他指了指不远处挂在树上的一个狼人影子说道。
那老妪看了吊在树上似人非人的狼人,心里不寒而栗,又转过身来,正色问道:它们怎么会吃到我的孩子,是不是你们害死我儿子?
小青不敢说。那老妪一急:你们害怕死我儿子,儿呀,娘我要给你报仇。说着,轮起拐子,直扑打小青。
她一着急“咔咔”咳嗽声又急出,车震忙阻止他:不是小青,是狼人。
老妪看着车震一怔,突然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唉,我的命好苦啊,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以后我怎么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