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婆婆倒下了
“小晴，你醒了，感觉还好吧。”他紧张地问。
“嗯，不好意思哦，弄醒你了。”向晴内疚地说，她也知道，沈希杰这些天也睡得不好。
“没事，饿了吗？婆婆他们已经去吃东西了，我们也去吧。”沈希杰看着向晴越来越瘦，心痛不已。
“嗯。”向晴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了饭店。
“只怪自己当初没有捉紧你的手，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你有多重要，现在说后悔也没有用，心虽然很痛……”手机响了起来。
“喂——”沈希杰接了电话。
“杰啊，婆婆可能是感冒了，我们现在和她去医院，你先不要告诉小晴，免得她担心。”程东说道。
“好，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们走吧。”他又牵起了向晴的手。
“嗯。”向晴应了一声。
“上几个你们饭店最好的菜，不过，记得搞好你们的卫生。”沈希杰不放心地对服务生说。
“是的，请相信上次只是误会，我们饭店是很注重卫生问题的。”服务生毕恭毕敬地说。
“好了，少废话。”沈希杰显得不耐烦了。
“没事，你们去工作吧。”向晴微笑着对她说，还是向晴比较大方得体。
服务生走后，“杰，你这样不好。”向晴无奈地说。
“是他们不对啊。”沈希杰觉得自己没错。
“但那服务生是无错的啊，你干嘛把脾气发泄在她身上？”向晴没好气地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沈希杰真怕向晴的唠叨。
向晴满意地笑了。
“哦，对了，怎么不见婆婆？”向晴环顾了四周，却找不到婆婆的影踪。
“婆婆说想出去逛逛，于是他们都陪她去了。”沈希杰随便找了个原因。
“哦？”向晴半信半疑的。
“好了，吃饭了再说吧。”沈希杰说。
这时，饭菜也送了上来，但很奇怪，竟然是那个男人送上来的，后面还跟着保镖和服务生，该不会是服务生吧。
“两位，请慢用！”他说望着向晴说的。
“喂，你眼睛看哪？”沈希杰是把他当老****了。
“呵呵，没有，就觉得这位小姐很面熟，很像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是最愧对的人。”那男人说得情真意切。
“少在这边拉关系了，没你们的事了。”沈希杰讨厌他看向晴的眼神，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会走的，但请问我可以知道小姐你的姓名吗？”他是多么迫切的想知道。
“我叫向晴，向日葵的向，晴天的晴。”为了他快点离开了，为了不再惹沈希杰生气，向晴告诉了他自己的的名字。
“我知道了，小姐你的名字很好听。那么，你们慢用了。”说着，他取回了拐杖，缓缓离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沈希杰还愤愤不平。
“好了，吃饭吧。”向晴把菜夹到沈希杰的碗里。
为什么一看见他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刚才说的最重要而最愧对的人跟他是什么关系呢？向晴对他产生了很多疑问。
“对了，不要让婆婆知道我见过他，免得婆婆又不高兴。”向晴突然想起了。
“嗯，快吃吧。”沈希杰也给她夹菜。
晚饭后，他们回到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向晴和沈希杰，向晴显得特别的不自在，她坐了下去又站起来，站起来就是徘徊。
“怎么了？怕我吃了你吗？”沈希杰放下手里的报纸，故意走近她，搂着她的腰说。
“呃，我……我哪有。”向晴顿时紧张起来，脸上泛起了两片红晕，心像小鹿乱跳。
“你的心跳得很快哦。”由于彼此贴得太近了，他能清楚听到她的心跳声。
“哪有……”向晴想试着推开他。
沈希杰低下头就吻住了向晴那柔软的双唇，吓得向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知所措了，她该反抗吗？但沈希杰似乎已经忘乎所以了，他用舌头打开了向晴的嘴唇，时不时调戏着她的粉舌、贝齿，让向晴不禁发出轻轻的低吟声，这使沈希杰更加兴奋了，他更用力地吻着她。突然，向晴一时站不稳，于是两人双双倒下，刚好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这时沈希杰已经有点情迷意乱了，他的呼吸变得很急促，他从嘴唇吻到了颈部，一直往下，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他似乎还不满足，他试着把向晴的衣服脱掉。
“不可以，杰，不可以……”向晴清醒过来了，她死死地抓着衣领，眼里充满了害怕和乞求。
向晴的眼神就像寒冰般融化了沈希杰身上的那团热火，他温柔地在向晴的额上落了一个吻，“对不起，小晴，对不起……”他轻轻地说着，然后坐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会这样的强烈。
向晴微笑着摇了摇头，也坐了起来。
房间里那股暧昧的气息慢慢消散过去了……
“杰，你打给电话给程东好不好，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向晴开始担心婆婆了。
“嗯。”他拨通了程东的电话。
“东，你们怎么还没回来。”
“我们已经到旅馆门口了。”是错觉吧，沈希杰觉得程东的语气有点不妥。
“好。”他挂了电话。
“你放心，他们已经到旅馆门口了。”他对向晴说。
向晴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婆婆他们回来了。
“婆婆，你们去哪了，怎么不等小晴。”向晴撒娇地说。
“呵呵，你这么粘婆婆，以后怎么办呢？”说着，婆婆有点伤感。
“那我就一直缠着婆婆啊。”向晴靠着婆婆的肩膀说。
“傻瓜，婆婆总会离开的啊。”婆婆说得好像就要离开似的。
“不要，我不要婆婆离开。”向晴泪汪汪地看着婆婆。
“傻瓜。”婆婆破痛惜地抚摸着她的嫩滑的脸蛋。
“好了，婆婆她们也累了，我们就回房去吧。”程东说。于是，他们都离开了。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一回到房间，沈希杰就对程东说。
“婆婆吃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我们送她到医院检查，发现……发现她得了脑癌，而且是末期，医生说最多只能活一个月。”程东一五一十地说。
沈希杰沉默了，眉头紧皱着，心情更是到了谷底。
“婆婆不想让小晴担心，所以她说不要告诉小晴。”程东接着说。
沈希杰点了点头，抬头望着夜空，感觉很迷惘。
第二天，大雨终于还是下了，如倾盆般泼在大地上，冷，给这寒冷的天气再降低一点温度。
婆婆一早就醒了，不，是她已经一整晚没睡了。她走到了旅馆门口，静静地欣赏着这酝酿了良久的大雨，风猛烈地吹着她瘦弱的身躯，感觉就像风中的残烛，随时会熄灭。
“太太，这里风大，怎么不进去？”向铭也走了出来，看见一个太太正在门口发呆，不禁说道。
是他，他的声音，婆婆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婆婆扭转了头，用憎恨的眼光看着他，恨不得上前就赏他几巴掌。难道他就什么都忘记了？
看到婆婆的正面，向铭惊愕了，上次就觉得眼熟了，原来真的是她，是梁倩芳（向晴的妈妈）的妈妈。
“怎样，很惊讶吗？”婆婆鄙视地看着他。
突然，向铭跪了下来，后面的保镖立刻上前，但被他吩咐下去了。“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好，是我没能好好保护倩芳，但请您相信，我是有苦衷的，我是爱倩芳的。”他声泪俱下地说。
“呵呵——”婆婆干笑了两声，“花天走地也有苦衷吗？抛弃倩儿也有苦衷吗？强抢小晴也有苦衷吗？”婆婆讨厌这种做错事还不肯承认的人。
“其实，那时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我父亲一直不肯接受倩芳，还发了狠话，如果我再跟倩芳一起，他就会不择手段地使倩芳消失在世界上。那时，我是那么的懦弱，以为只要我离开她听从父亲的安排，才是保护她的最好方式，可是现在我后悔了……咳咳……”他咳了两声。
“只是，无缘无故离开倩芳我怕她不相信，就故意天天去花天走地，让倩芳对我彻底失望，想不到的是她竟然遇上了车祸……”他接着说，两眼已经充满的泪水。
“至于小晴，那是因为我想保护她，我怕我的妻子会伤害她，所以决定先把她带走，由于时间太仓促，没来得及跟您解释。”他逐件事情解释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婆婆岂不是错怪了他？婆婆捂着心口，闭上了眼睛，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你先起来吧。”她走了过去，扶起了他。“希望这些话都是真的。”她对向铭说，现在她只得相信他，因为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想请，如果有向铭照顾的话，向晴或许还会衣食无忧。
“其实，倩儿一直都没有忘记了，她说小晴是你们的爱情见证，所以她那时很坚持地要把她生下来，还要跟你的姓氏。”婆婆认为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些。
“所以，我愿意把小晴还给你。”尽管心里有千万个不舍，但婆婆不能自私，她要向晴幸福下去。
“真的？真的可以吗？”向铭的情绪显得异常激动，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嗯，但那要在我离开后。”婆婆说着。
“离开？”向铭疑惑地问。
“我得了脑癌，剩下来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以后希望你代替我好好照顾小晴，负好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婆婆严肃地警告他。
“我一定会的。而且你会没事的，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帮你治病的。”向铭激动地说。
“不必了，只要你记得你的诺言就可以了。”婆婆望向了天空，“雨再大终究会停的。”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此时，跟踪着婆婆且躲在一旁的向晴已经哭得不成人形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无法接受突然多了一个父亲，更无法接受婆婆的即将离去。她捂着嘴巴，跑到了沈希杰的房间，按响了他的门铃。看见开门的是沈希杰她就扑到了她的怀里，“杰告诉我，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向晴哭着说。
“怎么了？”沈希杰担心地问。
“婆婆真的得了脑癌吗？”她抬起了头，希望沈希杰说不是，哪怕是在欺骗她。可是她沉默了。
“你说啊，说啊……”向晴激动地捶着沈希杰的胸膛。
沈希杰把她搂入怀里，“小晴，你冷静点，你冷静点……”沈希杰吻了她的头发。
“我们不能让婆婆担心，你要坚强，要让婆婆放心。”沈希杰轻轻地说。
怀里的向晴还是痛苦地哭泣着。
这一天，雨没有停过，一直地……一直地下。
接下来的几天，在婆婆面前，向晴都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她尽力地掩饰着，以为自己会很坚强，可是，一转身泪水就翻涌起来，幸好沈希杰在身边帮忙，要不然，她铁定大露阵脚。
“婆婆，今天的天气很好，我们出去逛逛好吗？”向晴听说多点散步对身体有好处，她就劝婆婆出去走走。
“嗯，也好。”其实，婆婆也有这个打算，希望在离开人世前多点陪陪向晴。
“那我叫上他们。”向晴欢天喜地地说。
十分钟后，一大班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走出了旅馆。在繁华的街道上，欧阳霜兴奋得不得了，不是只有进了大城市才有这样的表现吗？怎么她从大城市到小城市也有这样的表现，大概是没见过那些新奇的东西吧。看着她惊讶又兴奋的表情，大家都无奈地笑了。
大概逛了一个小时吧，看见婆婆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沈希杰关怀地问：“婆婆，累了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不，我不累，再逛一下好了。”婆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倒下，她只想给向晴留下更多的回忆。
“那好，如果您累了，要告诉我们。”沈希杰不放心地说。
“嗯。”婆婆点了点头。
再过了一些时间，婆婆感觉到头越来越重，但她还是硬撑着，极力地克制自己，她不要就这样倒下。可是，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突然，眼前一黑，婆婆就到了下来。
“婆婆，婆婆——”在迷迷糊糊之际，婆婆只听到向晴痛苦的哭喊声。
在救护车的帮助下，婆婆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进了急救室。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向晴扑到了沈希杰的怀里大声地哭泣，既是伤心又是自责。
“这不关你事，婆婆会吉人天相的。”沈希杰安慰着。
“呜呜……”向晴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给人撕心裂肺的痛。
欧阳霜也靠在杜凌峰的肩膀上低声啜泣，杜凌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而程东则靠在了墙边，样子十分痛苦。整个空间都笼罩着悲伤的氛围。
两时候后，急救等终于熄灭了，向晴他们紧张地问着：“医生，怎么，我婆婆怎样了？”
“很抱歉，病人身体十分虚弱，恐怕撑不了多少天，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医生摇了摇头说。
“不会的，不会的……医生，你一定有办法的，请你救救我婆婆，求你了，求你了……”向晴激动地抓住医生的双臂。
“小晴，你冷静点，你冷静点……”沈希杰抱紧了向晴。
“你说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向晴绝望地说。
“你要好好照顾婆婆和自己，跟婆婆开心地度过剩下的日子。”沈希杰说。
“那我们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