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摊主看不下去，直接揭穿道，“什么最好，什么物美价廉，那都是他骗你的小姑娘，这里头生意最差的就是他那家了，这都早上半天了，除了你就没人光顾了，毛料也都是路边捡的破玩意，根本不值钱。”
“我知道，我也就试试手。”陆绵当然知道老板说谎。
这走下来也就他门前最干净。
“行吧，小姑娘你自己看吧，看上哪个就带走，我这东西是真便宜！这个可不骗人！”
“你那破石头，当然便宜！”
隔壁摊主又吐槽一句。
陆绵没管两人拌嘴，一心一意的挑挑拣拣，翻找那些石头，一堆一堆，脏得指甲缝里都是污秽。
她记得石头长得不大，中间是凹进去的，凹的还挺有特色，凹的是一个形似心形的窟窿，呈灰褐色。
老板看她样子就知道是新手，挑都不会挑，也就躺回凳子上，继续扇着小风。
翻了半天，她觉得几个挺像的，但又不确定，毕竟那时候是小屁孩看上的，他比较清楚，自己则是瞄了一眼，听他胡说八道理由，什么色泽灰褐，缝里藏黑……反正就是读了一遍小说里的一段落。
陆绵想着自己现在有钱，干脆把像样的都买下，“这三个都给我拿袋子包起来，我就要这三个，多少钱？”
老板挺直了腰板，看了隔壁摊主一眼，“不多不多，六千块钱。”
新手就多卖一点，反正她也不知道。
隔壁摊主接受到了他的那一眼，笑眯眯道：“你这还算便宜的了，我这边都要万把来块钱，你那就六千，不贵不贵，赚了。”
陆绵知道这两人之间的猫腻，也不计较，“微信支付。”
很快六千块就转过去了。
“小姑娘，从这往前走，第一个巷子口最里边的店铺是解石的，你去那交七十块钱解个石头，可以看看里头是什么料子。”老板随后一想，又说道，“你没解出东西来可别怪我，我这里头有好的，是你没挑着那可就怪不到我头上来了，银钱离手，概不退还。”
“知道了。”
陆绵点点头，怀里抱着石头朝店铺走去，低头把帽子一压，高领往上扯扯，脖子处的白皙都被遮住了。
店铺很小，里头就两台机器，没什么人，平常倒是要等，如今都去赌石会凑热闹去了，这边便冷清了。
另一台机器有人，那人还是自己认识的，就刚前面那个被她又踩又撞的男人，他没往这边看，低头玩手机，陆绵怕他发现自己，赶紧换了个位置，让机器挡着身体，将手里的石头给了师傅，“三块都切了。”
师傅给她看了看，觉得都是废料，没什么好切的，但客户要求，那只能从命了。
前面切的两块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跟路边捡的石头一样，普普通通。
帝王绿出来的时候她并不惊讶，只是看了眼，忽略师傅惊讶的眼神，低低的说道，“剩下的不用切了，谢谢。”
她将切开的石头收进袋子里，提着从店铺离开，才刚走出半步，后面的师傅便回过神来，对另外的一个师傅说了一句，“她开出了帝王绿！”
这时男人才抬头，只见那个欠揍的身影再次溜之大吉。
老鼠遇到猫一样的逃跑姿势让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别帝王绿了，你看看这红翡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