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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薛管家病愈初上任,索积少藏酒会秀芹

年三十林府上下张灯结彩,内外装饰焕然一新。二十九开始喜悦楼门口就挂起了清仓甩卖的牌子。靖州百姓都是习惯了提前预备年货的,是以连逛庙的水户都寥寥无几。买卖商户忙着到墨语轩兑账支取年前最后一笔银子好回家过个肥年。从墨语轩的后门排起长队,索修堂守着门,挨个往里放人,兑了银子的也得赶回客栈跟客栈结账。都弄完了还得去喜悦楼把自己置办的年货,卖剩下的货物装上马车往家里拉。

铺子里落了门板封了账册贴着封条的门上都垂着宽大洒金的吊旗儿福字。

喜悦楼的伙计们跟着撤退的商户屁股后面清理卫生,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三楼后厨房摆开桌椅,等着前面收拾好了,后边也走菜了。好酒热菜一道接着一道,打街上路过的行人闻着都得掉口水。

马夫们送完最后一趟要回来喜悦楼领赏钱,忙活了一个月,东家林恒额外给每一人都封了一个大红包,并着之前没卖完的货底子一车一个包袱白送。左不过就是瓜果梨桃,白给的东西大伙都知道不会太好,包袱都是打好的,随便拿,里边东西参差不齐好坏搭着走。

林府正门打辰时起,每半个时辰两三挂鞭那么放,爆的飘飘扬扬满地都是红纸,门童并丫鬟小斯浑身簇新。过年三天随便穿,越艳丽越好。各房里大丫鬟都把平日舍不得戴的珠翠插了一头。

三十一早,林恒就派了三辆马车,非得把严敬如夫妻并继海、继涛都接到家里来过节,这样他就不会好几天看不见严梅梅了。园子里收拾出寇夫人住过的宝月楼给他们一家子住。这是林家主母才能入住的小楼,林府唯一一座起楼的院子。

仪门跟凝香苑隔湖相望,院里自有从湖里引过来的小桥流水。中间砌着假山,小楼坐北朝南,前院方方正正,回廊两侧春夏秋三季都有土培的艳丽植物,后院一排平房是下人落脚的地方,西边供着菩萨的三间屋子落了锁,东边是小厨房。严敬如一家把自家跟着来的马车从北门赶进后院,饶是这么大个车摆在当院还是觉得空旷。

宝月楼是最早林家祖上发迹时置办下的宅子,后来家财越滚越多就买下了凝香苑跟呈祥苑的房子,中间挖了一个大人工湖,投了不少的鲤鱼在里边养着。姨娘们的园子都是沿湖而建的,草地密林倒也五脏俱全。

索积少把马牵到马厩里。严迁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置办的宝蓝色棉袍,领口袖口腰封都是暗红色绣着富贵团花。黑金色石榴花瓜皮帽正中镶嵌着日前书香送的和田菠菜绿老玉。腰上红色鸡血红的玉葫芦上也新打了络子,甩着长长的同色流苏。

“嗬,新郎官来啦!可是要牵马套车陪我嫂子回娘家?”

“回你家,死小子。怎么还没换新衣裳?今年掌柜的在府上过年,说了,要在当差的丫鬟小斯中间评个最佳着装奖,给银子的!”

“还有这事,那咱府里上下还不都捯饬成山鸡了!”

“那叫花孔雀怎么山鸡,没学问!”

两人正在说笑,薛管家溜溜达达的过来了。

“呦,老管家过年好您!”

“过年好,过年好!”

索积少打了千不再言语,他还记着之前挨揍的仇。

”老管家腿好利索了!“严迁过来扶着薛管家坐下,问:“您这是刚回来吧!”

“啊,是,紧赶慢赶我这才进门,二十五就去京中了,给宫里头送娘娘们的头面首饰去了。这趟活咱接的太晚了,要不是大掌柜心里有算计,小样出的再晚两三天就耽误事了。中间车还坏在半道上,给我急的啊,不然昨天就进门了!”

“哦,皇宫大吗?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东家不去,不是显得咱们不够敬重。”

“二老爷三老爷同去的。我们进了京中,到了皇城根底下生怕行差踏错紧张的不行。里边规矩繁琐,光等着觐见造办处的管事就小半天功夫。”

“哎哟哟,宫女好看吗?”索积少惹不住打听。

“皇家内院,自然是仙娥云集。我们进去也不敢抬头乱看,到是那些宫娥摇曳生姿的裙摆就够一众老爷们回味半个月的,里边的袄裙咱们竟是见都不曾见过,端的是大方好看。”薛管家侧身半抬着屁股挤出一串罗圈屁。

“下回要是咱俩也能进去该多好,是吧严迁!”

严敬如一家到了宝月楼安顿好,早有丫鬟仆从给里面生了炉子烘暖了床铺。严敬如来林府原是带着几个丫鬟小斯伺候的,也乘机会叫他们见见世面。林恒因为怕慢怠了自己未来的岳丈又特派严迁安排了几个新人。本来在他看来不过一桩小事,叫叶子卿跟窦月娘知道了,俩人都醋的不行。

窦月娘托病,严敬如的夫人带着继海、继涛并梅梅来呈祥苑她见都不见,只是叫豆梗拿了封赏给孩子们。

宝扇,宝路,继涛,继海带着储秀几个孩子哇哇乱叫绕着河沿乱跑。过年了,没有人会觉得吵,越热闹越好。林恒打发人通知两位姨娘晚饭就在宝月楼摆了。

其实,往年的年夜饭也都是摆在宝月楼里的。偏今年这里住了严梅梅一家,弄得好像几个姨娘拜见当家主母一样的排场,没的叫人心头不爽。

窦良蓬打那天见了叶子卿之后,天天魂牵梦萦的,日日都寻借口来找他妹妹窦姨娘。一来二去的跟叶子卿悄悄说过几回话后,幽会过几回,窦良蓬偷偷的递给叶子卿的一个荷包,里头包裹着一支和田羊脂玉的手镯。

这类货色叶子卿房里原本多的是,随便一支拿去赏丫鬟都比这支水头好,可是一想起窦良蓬把自己堵在林子里的墙角亲嘴儿的事,叶子卿就不由得脸热心跳。夜里再伺候林恒那叫声欢快的仿佛换了男人似的爽。叶子卿送的那双棉鞋,窦良蓬天天粘在脚上过年都舍不得脱。

上回窦良蓬自己驾着马车过来送皮袄,回去的时候经过凝香苑,刚好遇到拾掇好了准备逛街的叶子卿。窦良蓬作了揖假装偶遇的问:“哎呦,这不是叶姨娘吗,这是要出门?”

彼时红袖儿还在屋里裹包袱,叶姨娘扶着满头珠翠大声说:“哎呀,是大舅啊!我是想马上到年了,去街上逛逛,咱们自己家开的喜悦楼我还不曾见识过热闹!”

“既如此,不如我送了叶姨娘过去吧,刚好我顺路,待会再给姨娘送回来就是了!”

“也好,那就有劳大舅了!”

“哪里哪里!”

及到红袖儿收拾好了,慌里慌张的赶出来,哪里还见得到叶姨娘的人影。

窦良蓬驾着马车窜出了城,一路亢奋的不行,叶姨娘也不敢说话,到了城外没人走的小路上,随便找了个树拴了马,窦良蓬就急不可耐地爬上了马车。

车里风光迤逦,叶姨娘惊心动魄的哎呦声传出去多远。

“下回记得车里放个被子,这多冷啊!”

“出来的急,可憋坏了我了!”

“我这月还没有来月事,许是有了!”叶子卿披着棉袄酥胸半露的依偎在窦良蓬的怀里。

“啊?那么快,咱两一共也没几回啊!”

叶子卿到并不介意窦良蓬的反应,娘娘庙里求的仙丹还是管用的,别管是谁的,怀上才是顶要紧的,她这会急需一个孩子做实家里的地位,倘若一举得男,她自有手段做上当家主母的位置。说起来,窦良蓬并没有林恒的才气,论长相温柔都差了好大一截,

叶子卿从来就没想过能跟窦良蓬有什么结果,她在林家正得宠,锦衣玉食的待遇可不是窦良蓬给的了的条件。

“你打算生下来?”窦良蓬心里有点犹豫,这偷嘴是一回事,下蛋可就麻烦了。

“自然是要生下来的,我正吃着药呢!”

“是我的吗,你跟林恒就没事?”

“哎呀,他要是中用一年了我怎的都怀不上,偏你来没几回就有了?”

窦良蓬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要是自己的种,这玩笑可就开过头了。该当如何是好啊?“找个郎中先看看!”

“前日已经去看过了,已经落准了的事我才来告诉你的。”

“倘或我想跟了你,你待如何?”叶子卿没想过跟窦良蓬过日子,并不代表她心里对窦良蓬没有感情需求。

“那怎么可能?”

“你就权当是可能的,你又当如何呢?”

窦良蓬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如果是真的,有接叶子卿入府的可能:“那我自当是三媒六聘娶你做了平妻!”

“真的!”

“若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

不管窦良蓬说的是不是真的,叶子卿都被感动了。

林恒早早的换了一身墨绿的袄子,脖子上一圈毛领,杏黄色袖口腰封,周身透着贵气俊雅,严梅梅不禁心中暗赞:果然妖娆。

严敬如跟林恒都不耐烦窝在女人堆里,由严梅梅陪着,在案几前作画。林恒兴之所至拿了严梅梅日前画的新作给严敬如看:“怎么样,这是梅梅日前作的画!”

严敬如戴上花镜,略略扫了一眼:“唉,权当玩笑之作吧!我到不大喜欢这类题材。到是山水更入眼些!”

“看画,布局和意境是最首要考虑的,然后才来雕研技法。我到是喜欢这幅画,用色清雅,画面感很强,好像娓娓道来一部才子佳人的曼妙故事。回头裱起来收藏了,兴许有一天流传到后世也会价值连城啊!“

“老爷又来取笑人。”

“我明明就那么想的!”

严敬如看着东家跟自己闺女打情骂俏的实在是伤眼睛。

“昨日良杵来了,给家里送的粮油米面。姑奶奶说起良杵的婚事,等着你回去见一见。呵呵,哪里想到我们今日到来了城里过年。“

“舅姥爷是很倾心良杵了?”

“我们夫妻俩膝下只有梅梅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孩子嫁的良人。良杵那孩子温文尔雅,脾气性情到有几分我年轻时的样子!”

“所以舅姥爷打算把梅梅嫁过去了?”林恒心里涩涩的:“到不知舅姥爷预备给表妹妹安排个什么样的人家才能称心!”

“自然还是首选书香门第,家里如有铺面更好,若没有咱们也不希图。年岁一定要相当才可共白头啊!”

林恒几次想问:“舅姥爷看在下如何!”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他是有家室的男人,总不能聘了姑娘回来做小。既然打算托付中馈,原就该找了媒人上门求娶,倘若自己巴巴的上来就求婚会不会唐突,若叫人家打发回来,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幸好绑了这一家子来府上过年,放在乡下还真是不放心。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啊!有时候越是想得到什么,越是怕失去,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为妙。

菊香辞了奶娘的差事以后,小林琳夜夜啼哭,玉壶心疼孩子,只当是孩子闹奶饿坏了专门托了严迁找相熟的买卖人,从乡下牵回来一只下奶的母羊。

索积少领着人临时搭了一个圈,白天拴在院子里,日日咩咩咩的叫唤到也罢了,羊屎羊尿弄得院子臭不可闻。冻在地上恶心的很。叶子卿初怀孕闻不得羊骚味儿,连着吐了好几日。不敢迁怒林琳就在房里指桑骂槐。

“说了几次,不要把那有味道的送我眼睛里来,你是死人啊!你瞎了心看不见我日日吐的七荤八素的,还拿鱼与我吃,想叫我反了胃口吗?”怀孕的女人脾气大,叶子卿本就跋扈,此时更是肆无忌惮。

林恒还不知道叶子卿有孕在身,她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好利用怀孕的事拿捏他,不然怕是一年都得不到老爷宠幸,白白的便宜了窦月娘可不行。叶子卿没有人可以商量心事,就把主意打到了秀芹身上。

仔细瞅着这丫头到是个禁得住看的材料。长眉细眼睛笑起来之前总是喜欢先咬着下嘴唇,越发显出几分少女的娇俏。只是,秀芹这丫头心大,如若抬了做通房怕日后不是一条心。

到是玉壶,年纪都过二十了,为人稳重,长得比其他院里的几个丫鬟妖娆。平日就稀罕围着林琳转,不言不语的,烧菜手艺不错还能在冰面上钓鱼。看起来是块好材料。叶子卿不是个爱筹划的人,心里有了算计嘴巴就得顺出来,不然总憋着心里觉怕是都睡不踏实。遂叫了玉壶过来。

玉壶原是这府上三等的丫鬟,入府没多久,并没有哪个主子抬举到她。秀芹在二门叫了她来,一打帘子自己去忙了。才走到门口就看见索积少弓着身子藏在竹林里朝自己招手。

“干嘛?晴天白日不怕叫人看见!”

“这会子没有人看咱们,拿着!”说着把一串钥匙从腰身摘下来。“今个过年,满府里都在吃酒。我偷了湖边暖阁的钥匙,里头已然摆好了木炭。还特特的藏了壶老酒,待会子我去里头拿点吃食,你早早过去等我,咱俩乐乐,许久没见姐姐,想的紧!”

“玉壶,我且问你,你来府上多久了?”

老套的开场白,玉壶低着头:“有快一个来月了!”

“我一直没功夫问你,看你这岁数比我还大些,没说婆家?”

“姨娘,我,原是说了婆家的,没等过门我那冤家就病死了。原是两家过了文定,自是要以发妻之礼守孝三年。”

“哦,唉。倒是个痴情的故事,现今已经几年了?”

“回姨娘,才满三年没几天!”

“玉壶你看,老爷一向最是宠爱我的,奈何我身怀有孕,现在胎像还不稳,还没有告诉老爷,这大三十的,倘或夫君过来我这身子骨也伺候不了他。我想着咱们不能便宜了那院里的。”叶子卿拉着玉壶的手守着地笼坐着:“我想着抬了你做通房,今夜你就打扮打扮跟老爷圆房吧!事后我自是不肯亏待了你,放心!”

“啊?”玉壶大惊。

家宴提早一个时辰就摆上了,院子里丫鬟小斯忙着燃花放炮。大堂里推杯换盏踌躇交错。廊檐下红色灯笼高高挂了一院子。连河沿都被照得流光溢彩恍若仙境一般美丽。

几个半大孩子围着桌子钻来钻去追逐打闹,席上大伙欢聚一堂,林府人丁萧条男的原就不多,此刻也不分男女大家混坐在一起。

严梅梅提议:“咱们这样吃酒没什么意思,不若大家击鼓传花,我来敲点,这花落谁家,谁起来给咱们或唱个曲或来一段什么热闹的可好?”

“好!”

“我看这主意不错!”

“既如此我可就敲了!”严梅梅说完,取了新碗转身到拿着碗筷子叮叮咚咚就打开了节奏。身边书香故意过来扯了一下她的裙子,鼓点停住,刚好落在了林恒手里。

“老爷来老爷来!”

“好,不如我来起头行个酒令吧!”

“不行不行,”叶子卿忙捣乱:“行酒令我可不行,肚子里没点墨水,老爷这事耍赖!”

“哪里耍赖啦!”

“原是罚老爷的规矩,倘或改了行酒令不是倒罚了别个,不行,老爷给咱们唱一个!”

“对,罚老爷的唱!”窦月娘也跟着起哄。继海,继涛小哥俩钻出桌子拍手蹦着:“唱一个唱一个!”

厅里气氛祥和,热烈。秀芹瞧着没有人主意到自己,跟着叶子卿附耳到:“姨娘,我家去一趟,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屋里地笼的火,我看看去,别灭了回去看冻着姨娘!”

叶子卿点头:“快点回来!”

秀芹忙退出来,掏出藏在小厨房的食盒,里面装着排骨,花生,苹果,莲藕等吃食。也不敢打灯,偷偷的绕过院子从宝月楼北门出了院子。

书香去柜上拿酒,瞧见一道粉红色的人影一闪而出。原想凝香苑闹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想是绍儿回来过年了吧!书香赶紧屏住呼吸,心里念叨着‘阿弥陀佛’,端着酒壶快步跑出来,迎头撞上出来解手的叶子卿:“小蹄子,大过年的你瞎啦,混跑什么?”

书香吓了一跳,她跑的急原没留神有人出来,待叶子卿这么一吼,她太过紧张不由“啊”的叫出声来,这一嗓子又尖又厉到把叶子卿唬的一哆嗦。

满屋子听见俩人叫唤,都跟出来看,堂屋门一开,浓烈的酒肉味儿直接窜出来,叶子卿当场就呕了起来。

几个丫鬟忙着上去捶背,拿水给姨娘漱口,叶子卿吐得七荤八素,此时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只依在林恒怀里,不胜娇弱。

窦姨娘手里暗暗握紧了拳头,尖长的指甲刮的手心疼。严梅梅走过去暗暗捏了窦姨娘的手。

“哎呦,叶姨娘怕不是有了吧!”

严夫人生过三个孩子,对女人生产一事最有发言权。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严梅梅乍一听也吓了一跳,再看向叶子卿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玩味。

窦姨娘饶是站在院子里,嘴巴子并身上都暗暗升温,热出一身的汗。

同样惊讶的还有玉壶,她抱着小姐林琳站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刚想出门就对上了严梅梅投来的阻止的眼神。

回到叶子卿房里,并不见丫鬟秀芹,此刻也管不了她了。叶子卿娇弱的靠着林恒坐在床上,严敬如搭过脉后肯定的说:“恭喜恭喜,叶姨娘确实是有孕了,只是日子还短脉息不稳。过了明日再去松鹤堂找大夫看看确认一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哈哈,太好了,子卿,你就是我林府的功臣,大功臣啊!哈哈哈哈.......”

这下府里又要添丁进口,总不至于再有人说自己不会生儿子了吧!想想明年就能抱儿子了,林恒高兴的孩子一样。

严梅梅看他那么高兴,心下酸酸的,因为她知道寇姨娘临终给林恒下过猛药,林恒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换句话说,林府林大老爷被绿了。林恒不是个坏人,大辽国男子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了,寇姨娘对林恒的这个惩罚,在严梅梅看来:有点重啊!

暖阁里不曾点灯,地笼里的炭火说话就要灭了,秀芹待要下床,腿却软的想打出溜。两人正在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猛听见咚的一声响。吓得秀芹险些叫出声,索积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河沿上就着风隐隐传一个女人凄凄哀哀的哭声。索积少一下子趴伏在地上倒头就拜:“绍儿姐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已经给你烧纸了啊,求求你了!”

窦姨娘大哭着往呈祥苑走,身后红袖儿豆梗还有储秀都尴尬的跟着。谁也不敢上前拦着,窦姨娘吃醉了酒,杀人的心都能翻出来。豆梗怕冷,一巴拉耳朵,耳坠子掉在了地上,储秀跟着她帮忙寻找。夜里风大,好几盏沿途的红灯笼都熄灭了。

豆梗好容易摸到耳坠子待要重新挂在耳垂上,眼睛对着的湖面方向,刚好影影绰绰的似有人影在湖面上闪过。吓得豆梗忙大叫一声:“鬼啊!”

“咱赶紧走吧,秀芹,你听见了吗,不光我一人见了绍儿了吧,刚湖面上还有人喊’鬼啊‘呢!是不是!”

“是是,我也听见了,咱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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