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监考老师撇到她写在考卷上的名字,“原来是她。”监考老师的眼神从试卷上转移到了她脸上,“哇,确实好可爱。”对何培琳这个刚转学过来的高二学生,基本全校老师都又所耳闻。首先,是这位学生长得乖巧可爱,学习成绩好,她班主任老蒋私下里那是见人就夸他班里的许晨和何培琳,花式夸,她们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其次是上次天台以一打六,她的名号已经响彻所有教师办公室,实在是反差太大了。另外就是前段时间许晨的广播告白,也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虽然并没见过这位何培琳同学,但是对她的大名和事迹早已有耳闻。
何培琳并不是软柿子,对于这种污蔑,既然那位同学和徐好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羽毛,平白无故无赖她,那她只有发起反击了。
她抬起头,冷静地看着监考老师,不急不缓地开口,“老师,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刚才一直认真做题,突然就扔过来一个纸团,然后又踢了下我的凳子。应该是她自己打的小抄,怕老师发现,慌乱之中就丢到我这儿了。”
监考老师还没说什么,那女生继续开口,试图坐实她作弊的事实,“何培琳,我发现你这个人特怂,考试前我们两人不是商量好的,在数学考试这科互帮互助么?这么现在被捉到了,你把所有污水往我身上泼了?”
她和徐好是算好了现在是考试时间,监考老师不会特地为了她们,去讨论有没有抱团作弊的行为,而影响到其他学生的考试。
果不其然,监考老师虽然心有疑惑,但是纸团毕竟是在何培琳试卷上,顾及到现场的其他学生,没有过多地追究这件事,谁真谁假。
她看扫视了她们俩人一眼,“纸团是证据,你们两个个都取消这门科目的考试,还有什么事等考试结束再说。”
那女生和徐好隐晦的对视了一眼,成了。
“老师,请您等一下。”
“第一,纸团是这位同学承认她丢过来的,所以上面的字也是她抄的,和我无关。第二,我的试卷已经做了一大半,选择题,填空题,判断题还有小题大部分都已经做完,就剩下大题了。大题讲究的是思路,纸团上这些公式压根没用。更何况这位女同学的试卷只做了选择题和判断题,其余题目全是空白,要抄也是她自己抄,为什么要丢给我抄?”何培琳不急不缓的说道。
“还有,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公式都存在脑子里,根本不必要抄。”
“相互帮助吗?”
何培琳从老师手里拿了纸团,然后笑了,“连公式都抄错了……”然后又还给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接过纸团,仔细一看,确实如此。
“连公式都需要抄……我怎么会跟你互相帮助?”赤裸裸的来自学霸的鄙视。
“哈哈哈——”
有几个同学忍不住了,捂嘴偷笑起来。
监考老师转头,警告性地瞪偷笑的几个学生几眼,按照老蒋的描述,何培琳品学兼优,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监考老师拿起何培琳的草稿,发现她草稿上记录着每一题的步骤,打的都是井井有条,条理清晰,就像是另外一张答卷。而另一个同学草稿上只有几个鬼画符。
她是出题老师之一,自然熟知这张试卷的答案以及解题思路。
心下已经了然。
“老师,她就是我的同谋。”那位女同学急了。
“老师,我可以作证,刚才何培琳同学一直在认真做题,是这位女同学鬼鬼祟祟的从裤子里掏出纸团,看了起来,然后您抬起了头,往这边走过来,她慌乱之下就扔到何培琳同学的课桌上,然后还踢了下她的椅子!”
张俊懒懒散散的站了起来。
“老师可以看看她的裤兜里,应该还有备用纸团。”
“你撒谎,老师他撒谎。”那位女生没想到被反咬了一口,音量也高了起来。
“我怎么撒谎了,我就是看到你掏出来看,又怕老师发现才慌乱中扔到她桌子上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张俊那带有压迫式的话语向她袭去。
“你撒谎,我明明掏出来就直接扔过去了,我又不用抄,又怎么会怕老师发现?那位女生慌乱中喊了一句。
就这一句,监考老师已经有了判断。
她盯着那位女生,严肃的开了口,“事情已经明了了。你现在就交卷,并且取消数学成绩,另外对于你扰乱考场秩序,污蔑同学,等考试结束,会上报到教务中心,等待处理。”
那位女同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本以为就是自己学校的月考,最多就取消数学成绩。没成想,现在后果很严重,还需要以扰乱考场秩序,污蔑同学的情况上报教务中心,等待她的肯定是警告处分,还要全校通报处理,那百分之百就要请家长了。
她这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无比后悔,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自己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她收拾好文具,慢慢的走出了教室。当走到徐好身边时,她狠狠的瞪了徐好一眼,如果不是徐好的怂恿,她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都是徐好的错。
这件事能顺利解决,还得感谢张俊。
何培琳没受影响,继续做题。
铃声响起的时候,何培琳刚好写下最后一笔,往台上交试卷的时候,监考老师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赞许的是她的心境,能不为琐事而扰乱心境。
随着四点钟的铃声响起,这一天的月考结束了。走读的同学可以回家,住校的同学则没有晚自习,可以回寝室休息,这也算是月考带来的一个好处。
何培琳回到教室收拾好书包,跟着单手插兜的许晨一起走出了校门。
“下午的事,我都听说了,做的很棒。”许晨侧身看她,眸光沉敛。
许晨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力量,能让何培琳那颗心神奇的安定下来。
何培琳用手捋了捋书包的袋子,低着头,闷闷的答了声,“嗯。”
“那怎么还不开心?”许晨看着她,眼神专注。
何培琳犹豫了一会,抬头看他,“许晨。”
“嗯?”
“我觉得我跟这学校犯冲,我是不是该抽空去拜一下菩萨…..”
“?”猝不及防的理由。
“我没转学前,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平平安安,身边的同学叶都是和蔼可亲的,可自从来转学来到这边,短短几个月,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事,我网上查了,好像说可能我跟学校犯冲,得去拜拜菩萨,保佑一下。”何培琳也觉得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学生,从小接受的事无神论教育,现在说这种话,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慢很轻。
许晨听懂了。
何培琳是绝对转学到二中,点太背了,想拜拜菩萨,转运。
他的眼睛染出了笑意,望着眼前抬头认真看着他的女生,绝的简直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把手伸出来。”许晨眼底含笑。
何培琳下意识的以为许晨要给她相手,,听了许晨的话,主动把双手都神了出来,手心朝上,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等着老师的奖励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晨。
太太太可爱了,许晨的笑容更加深了。
他俯下身来,一只从底下覆在她的手背,另外一只手则四指握拳,伸出食指,在她的手心开始写字。
何培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托着她手背的温热触感。
脸不由得红了几分。
许晨的指甲剪的很短,当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手心时,冰冰凉凉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上下,脸上的红晕已经藏都藏不住了。
很痒,何培琳想抽回手,却被许晨牢牢抓住。
“别闹。”许晨带了点撒娇又有点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何培琳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许晨写完。何培琳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手,手心微微蜷起,“消?”
“我可以做的你阳光,把你的坏运气都消除了,这样可以吗?”嘴角噙着抹笑,像是只偷了腥的猫。
何培琳感觉抓住她的那支手松了松,忙不迭地抽回,交叠在自己身前,软糯软糯道:“可以了。”
月考考试结束后,许晨和何培琳双双被通知晚上去山居荣府聚餐。等赶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只是自家聚餐。
这也说的通,葛乐琴和张建华多年未见,现在好不容易联系上,两孩子又有些瓜葛,自然是要熟络熟络的。
现在,葛乐琴和张建华都不反对以后两家顺其自然结为亲家,只是对于许爸和何爸的态度,不是很明确,所以,这次聚餐也是看看双方父母合得来的合不来。
张建华泡了一壶茶,把何爸何妈的杯子都马上了,和葛乐琴热络的寒暄了一会。许爸是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一眼望去,最大的感觉就是和善。等叶维恩的茶杯空了,马上乐呵乐呵的站了起来,给他的茶杯满上了。
俩孩子在学校的事他后来也仔仔细细的打听了,是自己儿子突然开窍了,想拐带人宝贝女儿,这茶倒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