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初想想都一身冷汗。
难怪张连胜会找杨春菊,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
可怜那杨春菊还自以为钓了一条金龟婿,洋洋得意,招摇过市,如今被当了替罪羔羊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晚上,姜望初把这件事告诉楚未晞,楚未晞也明显愣了一下,重复问了一句:“里面装了什么?”
这反应,和姜望初第一次听林姿说的时候,一模一样。
姜望初说:“张连胜那个疯子,狗急跳墙了!”
“我想,张连胜是想着等晚上没人了。这样,大葱叔那边不死也脱层皮,他也可以趁机夺回地盘。就算什么也抢不回来,他也恶狠狠出了口气。”
姜望初摇头,说:“可惜小姿说,暂时没找到有力的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和张连胜有关。杨春菊虽然已经主动自首了,可是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很难形成有力的证据链。”
楚未晞沉默片刻,想了想,说:“这件事,得交给肖刃。城内出现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可原谅的,必须斩草除根。”
这种武器,谁敢非法拥有,那就一个字——抓!
姜望初不确定地问:“可是,现在没有证据……”
楚未晞笑着说:“放心,只要他做过,就不可能逃得了。证据这种事,就交给肖刃去想办法吧。”
国家机器运作起来,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任何肮脏龌龊,都无所遁形!
楚未晞这么说了,姜望初自然不会怀疑,便撩开不管了。
她又和楚未晞说了一下楚倩莹的事,道:“等这孩子回来了,我要把她提到面前来看着。这孩子,心机重过头了,要是再这样任由下去,只怕也会走上歪路。”
楚未晞看着他的小九奶奶,嘴角微勾,姜望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说:“看什么呀?”
楚未晞说:“你不是很不喜欢我二叔和孙佳佳吗?他们的孩子,你这么尽心去管教做什么?是好是坏,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姜望初想了一下,说:“可能,我从倩莹身上看到了自己吧。我在想,当初要是没有爷爷青宝他们,我现在可能也在歪路上疯狂奔跑。虽然爷爷他们在世人眼里,不是什么正经人,但他们教会我爱,我想把这份爱给传下去。”
“再说,大人们的恩怨,不应该加诸在孩子身上,孩子没有权利选择父母,但他们有权利选择生活。只要倩莹不学她父母那些行为,我可以把她当成独立的个体来看待。”
楚未晞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的小九奶奶可真善良。”
姜望初两手托着脸,比了个花的动作,说:“是啊,我就是那个爱与正义的化身,可爱又迷人的正派角色。”
楚未晞一脸正经地点头,配合她演出尽力的表演,用深沉而温柔的声音说:“我们是穿梭在银河的夫妻搭档,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
两人说完,停顿三秒,然后双双喷笑了出来。
警局,审讯室。
杨春菊哭着说:“真的是张总的手下让我把背包放在地下停车场的,他还说是张总让我做的,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他是说过还可怕,但我以为,我以为是蛇啊老鼠之类的,我真没想到啊。”
询问她的女警沉声道:“你说的那个人,我们也有传唤他,他说他确实去过锦绣花园看房,而且确实遗失了一个背包,他还为此报了警。”
“我们核实过了,他确实在昨天下午五点十分,打电话报警,说自己的背包丢了,想请片警帮忙找回。”
杨春菊听了,愣住,然后大哭,喊道:“他骗人!那背包明明是他亲手交给我的,还交代我千万不要打开,扔到地下停车场没有监控的死角,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他报警是故意的,是给自己做掩饰。”
女警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吗?”
杨春菊傻眼,她有什么证据?她要是有证据,还会在这里哭吗?她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拿自己的命发誓,如果我有说假话,不得好死。”
女警有些无语,这算什么证据?
杨春菊看女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要坏事,她哭着问女警:“同志,我想请问一下,我……我这样,会不会被判刑?”
女警看着她,冷淡地说:“具体怎样,要看法院的判决,我们只负责审问。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按照目前的情况,你被判刑是百分百的。”
杨春菊一听,又是大哭。
她现在,除了哭,也没别的办法了。
几日后,楚倩莹出院回家。她一到家,先去找了姜望初,给姜望初问好,鞠躬,乖巧地说:“小九嫂嫂,倩莹回来了,谢谢小九嫂嫂的照顾。”
姜望初看着她故作乖巧的讨好,心里有一阵的难受,到底是怎样的生活环境,把一个12岁的小姑娘逼成这样,虚伪地就像历尽社会鞭打的成年人。
姜望初说:“不用谢,没什么事,你就回去休息吧。另外,你妈妈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每天到嫂嫂这边来,嫂嫂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楚倩莹乖乖说了声好,就回去了。
楚倩莹回去,院子里很安静,除了几个仆妇,也没别人了。今天是周末,她没看到自己那个骄横的弟弟,便问其中一个仆妇:“阿姨,您看到我弟弟了吗?”
她猜测着,妈妈去寺庙了,弟弟会不会被送回孙家了。她那个弟弟,即便在孙家,也是宝贝疙瘩,不像她,爸爸一死,彻底成了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