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一脸苦涩，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问姜望初：“你说我要是跟她说，把孩子给打了，会不会很狗？”
姜望初一脸正义：“狗做错什么？凭什么拿它们和你相比？”
祁善：“……”
谢谢你往我心上又扎一刀！
姜望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既来之，则安之。中午别走，在家里吃饭，我让厨房给你做几道你爱吃的，晚上等小九回来，问问他，看有什么对策没有。”
祁善宿醉头疼，姜望初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抹了一把脸，问：“我想睡一觉，有房间吗？”
姜望初说：“楚宅最不缺房间。”
她让小萌带祁善去客房休息，等开饭了再叫他。
祁善前脚一走，后脚姜望初立刻给楚未晞打电话。
“喂，我亲爱的小九爷，你在忙吗？”
楚未晞那边很安静，他听到姜望初故作甜腻的声音，顿时就笑开了，柔声道：“不忙，我亲爱的小九奶奶，你找我有事？”
他其实很忙，正在开会，接电话前刚把市场部主管怼得体无完肤，剩余其他部门的主管低头不语，满额头的汗都没下去过。
游戏开发进程缓慢，几大部门联合，开了几天的会，都没有交上一个满意的方案。
研发部那边也是困难重重，虽然方潼已经过去支援了，但根据楚玉旁听回来后的反馈，方潼形容整个研发部都是屎糊糊。
姜望初说：“你要不忙，那我跟你说几件事。”
“好，你说。”
楚未晞这边柔声和妻子说话，那边冷眼扫了一圈众人，吓得所有人挺直了身子，不敢乱动。楚未晞朝楚玉指了一下，示意他继续主持会议，然后他便操纵着轮椅出了会议室。
这会议要是再开下去，他可能想把一屋子的高管全给开除了。
看来，真的要重新招人了。
楚未晞一走，所有人都长舒了口气，抬手擦额头的汗。
市场部经理说：“小九奶奶这通电话来得太及时了，小九爷再问下去，我怕是要跳楼自杀了。”
运营部经理说：“你别，往后排排，我先吧。咱们以前也没做过游戏这块，小九爷突然说要做，我们也懵啊，这隔行如隔山的，现学也来不及啊。”
研发部经理是个务实派，一句啰嗦都没有，站起来对代主持会议的楚玉道：“楚副总，我工作汇报完了，我想回去盯着进程。”
楚玉点头，让他去了。这研发部经理是小九爷高薪聘请来了，属于少说话多做事的类型，整场会议唯一没有被骂的就是他。
其他经理还在抱怨，楚玉幽幽地说：“你们要是觉得不懂做不来，小九爷会找个懂行的来做。”
领着这么高的薪水，遇到困难不是想办法，而是一嘴的抱怨，这些人真是被二爷宠坏了，难道他们还没从上一轮的裁员风波中吸取教训？
楚玉的话一出，几个经理立刻闭嘴，继续把中断的报告向楚玉接着汇报。
楚未晞出了办公室，就开始听姜望初说事，先是孙家采购协议的事，她把自己打了孙卓一顿，还口头宣布中止合作的事说了一遍。
姜望初说：“我还把家里的采购总负责人给开除了，先让秀姐负责总采购，之后再从族里挑几个能干的过来帮忙。”
楚未晞一路认真听着，到他办公室门口，荣伯坐在秘书室门口，见他过来了，立刻起身，为他开门。
楚未晞对荣伯说：“给我泡杯热茶。”
荣伯转身去了，楚未晞进办公室，对姜望初说：“让秀姐挑人的时候，着重照顾一下几个叔伯的子孙，只要品性不坏就行，哪怕采购不在行也没关系。”
姜望初知道楚未晞的意思，这是在给几个有话语权的叔伯甜头，这样楚安康才没法闹腾起来。
姜望初说：“好，我知道了。不过和孙家是签了协议的，这事可能要走法律程序，秀姐说家里的法律问题，都是借公司的法务团。”
楚未晞道：“公司的法务团掺和家里的事不好，我让一言去处理。”
公私分明才能有说服力，虽然楚氏有一大半的股份是他的，但如果他带头公器私用，底下的人也会照做，他根本没有说服力。
姜望初不懂这些，乖乖“哦”了一声，又道：“可我看一言还听忙的，家里类似的协议不少，我想全部过一遍，这需要不少时间。”
楚未晞也明白，想了想，道：“我会让他安排好时间的。”
楚一言虽然不是楚氏的法律顾问，但他负责很多楚未晞其他私人生意的法务问题，确实很忙。
姜望初说：“不着急，这事慢慢来，这个不是重点。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京城云家吗？”
楚未晞道：“云家？知道，是个很老牌的家族，实力虽然中等，但胜在历史渊源悠久，人脉极广，而且最近云家后辈发展势头很猛。”
姜望初说：“我听说，就连咱家老爷子也得给云家面子？”
楚未晞道：“嗯，云家的老爷子按辈分，确实比爷爷高，而且听爷爷说，当年云家老爷子曾经帮过他，所以爷爷挺尊重云老爷子的。”
姜望初又道：“他们家，有个千金小姐？”
荣伯进来，把刚泡好的茶放在他手边。楚未晞开了免提，把手机放桌上，一边喝茶，一边和姜望初说话。
楚未晞道：“嗯，云家多男丁，唯有云家家主有一个女儿，全家上下十分宠溺，被称为云家小公主。”
姜望初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告诉楚未晞：“那个云家小公主，被我祁善哥给睡了，现在还怀孕了。”
“噗——”
楚未晞一口茶给喷了出来，就连荣伯也惊呆了，以为自己刚刚出现幻听。
姜望初咳咳两声，安抚楚未晞：“呃……小九爷，这个也不是重点……”
“等等等等，”楚未晞放下茶杯，揉了揉额角，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祁善哥怎么了？他把谁给睡了？”
姜望初无辜地重复道：“就那云家的小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