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伏在地上的皇后,皇上鼻间流出一声冷哼,“知罪?朕倒是不知皇后犯了什么错误。”
皇后的双肩微微颤抖,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赵国的皇上,是不容忽视、不容欺瞒的君王!
“臣妾……不该擅作主张,在冬猎上对宫沐……之下手,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赵皇双眸微眯,脸上一片淡漠,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的神态。
“原来这冬猎上的事情是皇后干的好事啊,看来朕倒是冤枉了好人,原来朕也有老糊涂的时候啊!”
伏在地上的皇后惊恐的立马抬头说道:“不,不是,皇上英明神武,定然不会误判,这件事都是臣妾一手策划的,臣妾愿意领罚!”
“既然皇后在都这般说了,那就罚你一年俸禄,在这凤祥宫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一甩衣袖,皇上便离开了凤祥宫,独留皇后一人呆坐在地上,还未从刚刚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桂嬷嬷将皇后拉了起来,“娘娘……”
“嬷嬷,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只要一想到皇上早早便知道了,皇后就一阵心惊,浑身发凉。
“娘娘,现在想这些都是无用功,皇上已然知道了,但是并未在朝堂上提出娘娘你,定然是想将这件事私下了了,既然如此,为何不走皇上给的台阶呢?”
那双迷茫的凤眸微微聚神,“你说的对,既然皇上并没有将这件事闹大,那本宫也没有必要揪着这件事不放,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嬷嬷,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
“老奴知道。”
太子府
自从之前梁琼的事情,赵海乔一有时间便待在顾婉婷的院子,连宫沐白都没有多看一眼,毕竟之前只不过是迫于形势才娶了她,既然不喜,也没有必要违背自己的意愿。
“殿下,不知宫二小姐的情况如何了?”
赵海乔惊讶的看向顾婉婷,“婉儿什么时候这般在意宫沐秋了?”
顾婉婷掩唇一笑,“那毕竟是太子妃姐姐的妹妹,况且妾身实在是佩服宫二小姐,一名女子身着男装,但是却丝毫不逊于其他男子,妾身看着很是羡慕。”
想到那一身蓝色长衣的宫沐秋,赵海乔心中一阵荡漾,“确实,宫沐秋确实是个难得的女子……”
看到赵海乔脸上那一抹眷恋,顾婉婷眸色一深,“宫二小姐也算是个奇女子了,还真是羡慕姐姐,能有这样的妹妹,妾身可就没有这样的好命了。”
“婉儿也不就这般。”
“太子,你还没有和妾身说宫二小姐如何了呢!妾身可是听说了,宫二小姐在猎场上受了伤,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今日早朝上,父皇已将刺杀宫沐秋的凶手找到了,还赏赐了不少药膏,想来应该是无事。”
听完,顾婉婷像是放松一般舒了口气,“没事就好,想来姐姐听到这个消息,定然高兴。”
想到宫沐白之前对宫沐秋的种种,赵海乔眉头紧皱,他可不觉得宫沐白会盼着秋儿好。
顾婉婷伸手为赵海乔抚平那紧皱的眉头,“太子这是有什么忧心的事吗?不妨与妾身说说。”
握住那双柔荑,赵海乔柔声说道:“无事,婉儿能如此善解人意,本太子实在是欣慰。”
顾婉婷故作羞涩的躲进赵海乔的怀中,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太子对宫沐白的态度很是不好呢,姐姐,这可就不要怪妹妹我了,谁让连太子都不喜欢你呢?
朝堂上的事情,传得很快,聪明的人自然能看出其中的蹊跷,但是不走运的事,宫沐白这几日分神对付顾婉婷,这种事情在她脑海中走过便是走过,只需知道宫沐秋受伤就好。
“呵,那死丫头也是命大,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活下来,倒是可惜了。”
秋霞倒是不在意宫沐秋的事情,陪嫁到太子府之后,她一心只想着自家小姐的地位和宠爱,如今眼看着顾侧妃深受宠爱,她这心里十分焦急。
“娘娘,最近顾侧妃是越发的得意了,太子只不过是多宠爱了她几分,倒是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说到顾婉婷,宫沐白满脸怒意,这顾婉婷还真是个白眼狼,当初若不是她,能有如今的顾侧妃?过河拆桥,也不看她宫沐白答应了吗?
“既然顾婉婷不仁,那就别怪本宫不义了!”
总是喜欢趁夜色翻墙入室的赵逸轩,今晚自然也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一进来便看到端坐在院中的宫沐秋,刚刚的动作就这般落在了沐秋眼中,倒是有些尴尬。
“呵呵,沐秋,原来你在院中啊……”
“嗯,若是不在这里,怕是看不到二殿下这翻墙的好手艺了,这动作还真是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贼进来了呢!”
赵逸轩讪讪的摸摸鼻子,“这不是不想让宫将军发现,才能这般嘛,先前你不是也没有说什么……”
看着宫沐秋的颜色,赵逸轩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二殿下今日过来是为了尽早朝堂上的事情吧。”
“沐秋就是聪颖,”赵逸轩毫不客气的夸赞了一番,“今日早朝上父皇的给的结论很是敷衍,我想你和宫将军应该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最近行事不要过于张扬,安心待在家中休息就是。”
宫沐秋没好气的瞅了一眼赵逸轩,“我还没有这般傻,皇上的用意我自然知道,只不过皇上现在这般对待宫家,你还往我这边跑,就不怕你那父皇将你禁足?”
宫沐秋可不觉得皇上一点都不知道赵逸轩时常来将军府,怕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个时候,他还来这里,还真是……
“怕什么?我只不过是来看望一下宫小公子,于情于理都很是合适,父皇自是没话说。”
对于赵逸轩的无赖,宫沐秋早就见识了,不过与赵海乔相比,她更是看好赵逸轩,自从宫府出事之后,他这个父亲的好女婿可是从未说过一句话,单凭这个做派,她就很是不喜,况且父亲本身就对赵海乔没有什么好感,现在一来,倒是不喜了。
“二殿下还有事吗?无事的话还是早些回去吧,深更半夜的,总归不好。”
赵逸轩也不废话,留下一瓶金疮药便走了。
看着桌上孤零零站着的金疮药,宫沐秋眸色一深,微叹一口气,终是将那金疮药放在了袖中,免得这夜间的露水将它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