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琛怔了一下，步子也停了下来。
“很明显？”
“唔……那倒没有，”苏笑寻微微歪了下脑袋，这个动作落在他眼里，带了几分可爱的意味，“我只是突然这么感觉。”
顾云琛抿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问。
“我只是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感慨你敏锐。”
他牵着她的手，又朝前走去。
苏笑寻：“没准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顾云琛：“意思是，你是瞎猫我是死耗子？”
苏笑寻：“……你少转移话题。”
顾云琛这才轻咳一声，“我没转移话题。”
“那怎么会走着走着就不开心了？”
“你很关心？”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奇怪，苏笑寻下意识就反驳。
“谁关心你了？”
回答她的，是顾云琛的一声轻笑。
这声笑里，意味深长，苏笑寻莫名地闪过一丝尴尬。
“不说算了。”
她甩开顾云琛的手，加快了两步，走到了前面。
顾云琛看着空空荡荡的手，忍不住又弯了弯唇角。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突然想起在边疆时的事。”他也不急，将双手背到身后，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边疆？”苏笑寻果然好奇，脚步也缓了下来。
“我才去边疆那一年，经常会想家。”他说。
苏笑寻有些意外，“你也会想家？”
“当然。”顾云琛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羞于启齿的话，“我那时才十来岁，第一次独自离家就是到那么远的地方，当然也会想家。”
“边疆几乎都是戈壁滩，除了石头就是风沙，到处都是一片荒凉。我好歹也是个皇子，突然到那种环境，多少还是会不适应。”
说到这里，他又笑出了声。
“有一天晚上，我见着远处有光，还以为是星辰虫，高兴极了。”
苏笑寻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你说这东西不是只在有河流的地方出现吗？”
“是啊，戈壁滩上哪来的河流？我们那时也是夜里行军到那附近，不清楚地形，我还以为那里有河流，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
“我们打了整整一晚上的狼！”
顾云琛说起自己的遭遇，似乎也觉得好笑，爽朗地笑了几声。
苏笑寻却眉心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云琛：“不好笑吗？”
苏笑寻：“不好笑。”
顾云琛：“那可就难办了。”
苏笑寻：“什么意思？”
顾云琛：“你没看出来吗？我在哄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