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信!
谁信谁是大傻子!
田野对比的是慕尼黑上班族的状态。
在慕尼黑到了周末,除了面包店都很难找到开张的店铺。
从小长在那里的她,根本无法想象得到国人放弃周末,加班加点很普遍。
更何况,自打她住到这里,俞慕琛有时候会忙一些,但却从来没有忙到黑夜白天连轴转,连周末都不回家的情况。
因此,田野笃定,俞慕琛并非忙于工作!
她又仔细回忆很多遍那次短暂的通话,他也并没有说,工作忙的不可开交。
一定是跟他的某个后宫快活的乐不思蜀了!
没准就是一直跟那个“嗲嗲女”在一处厮混!
田野越想越生气,却也只能拿他的画像出气。
她自己并没留意,这几天,画了多少俞慕琛的素描,又给他毁了多少次容!
当然,她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素描的本子,各种铅笔,以及那把这几天被她格外青睐的壁纸刀都散落在茶几上。
地板上还有不少纸屑!
那都是她画的他,然后又撕毁泄愤的痕迹!
再一次用壁纸刀在他的画像上划了叉后,将小壁纸刀钉在了那张脸的眉心!
就当该死的老男人死了吧!
抬眼望向窗外,天际间,再次暗了下来,又是一天的夜晚要来临了。
一天没吃饭,她却也没有一点饥饿感!
这些天,她都没什么胃口,而且没心情做饭,就算煮一碗阳春面,她都懒的给自己弄。
饿的实在厉害了,就往嘴里塞几口零食。
可是,平时怎么吃都觉得吃不够的那些小零食,现在吃起来却索然无味。
这期间,她的胃口疼了几次,她也是完全靠苏打饼干解决。
这苏打饼干是岳涛约的老专家给她检查之后,建议家里常备一些。俞慕琛就给她买了整整一箱。
可是,一想到这,她吃着吃着就来气。
可是不吃胃又疼。
这就是田果果同学近几天来的生活状态!
看着窗外,街灯在某一时刻亮起。
天地间已经被夜幕彻底笼罩,却又霓虹璀璨。
一股风吹进,带着凉意,还有丝丝湿润的味道。
田野打了冷战。
又要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凉,明天早上看来要穿件厚点的外套出门了!
田野起身,回了自己那间卧室,在柜子里找自己的运动外套。
拿出外套的一瞬间,眼睛落在了一把口琴上,伸手拿了起来。
这口琴,还是她从监护人家里搬去学校时,先生和太太送给她的告别礼物!
看着口琴,她想起了在慕尼黑的生活。
第一次对自己回国这件事,萌生了悔意!
她为了嘉豪哥哥回来,却没想他和郑雯才是一对。
更没想到,在她被郑雯推下水的时候,就站在一旁的嘉豪哥哥,拦都没拦,而且在她落水之后也不施救!
他可是知道她不会游泳的!
曾经,他还让她找时间去学习,给她讲了很多会游泳的必要性!
比如,坐飞机,遇到机械故障,一般飞行员都会选择有水域的地方迫降,或让乘客跳伞,如果不会游泳,生还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当时,她觉得他在危言耸听,不以为然!
而她被郑雯推下水的事件发生后,再想起他的这番话,觉得可笑至极!
而更可笑的是,自己回国这么久了,却有家不能会,要一直赖在老男人这里,寻求他的保护。
而当她对他产生了依赖后,他却开始流露出对她的各种嫌弃!
同样是寄人篱下,还是慕尼黑监护人一家更好相处!
先生和太太教会了她很多,比如她那一口流利的德语,比如画画,比如吹口琴!
看了看手里那把有些旧的口琴,缓缓的将它举起,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这一次,她没有吹监护人一家教她的那些德国小曲。
而是,吹奏了一段《送别》。
这曲子是她离开慕尼黑之前特意上网搜来的乐谱,偷偷的练习,和陶晨告别时,吹给她听。
当时,陶晨流着眼泪说,“二狗,这应该是我吹给你听的曲子才对!”
田野说,“我知道啊,可是你不会吹口琴,所以我是以你的名义吹这个曲子啊!”
“不管谁吹曲子,我们两人的友谊都是不便的!”
然后,两人抱在一起,嗷嗷的哭了一场。
如今,再一次不自觉的吹起这个曲子,田野想,这怕是一种自我暗示吧?
暗示她该跟俞慕琛告别了!
明天去学校报到之后,她就会去找那个房产中介的小哥。
如果没有合适的房子。她就先住酒店吧!
外公若是问起来,她就实话实说,那结婚证是她和俞慕琛联合起来哄俞老爷爷高兴的。
她还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了那本结婚证,她才觉得继续住在俞慕琛那里不方便。
至于田家别墅,她不想回去,也不会回去。
她不会对外公隐瞒原因,将直言不讳的说,郑雯曾经打的她站不直腰,还把她推下水,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回去了住在家里估计天天都不敢睡觉,提防着自己被那兄妹两暗害!
而且,她爸爸和继母也会因为郑雯进警局的事儿更加记恨她,关系实在是不好相处不能因为她一个,让家里的气氛不和谐。
况且,她一个人生活久了,也不愿意跟家人住在一起,嫌乱!
估计如此一说,外公也不会强求她!
至于老人家的面子问题,田野也替他想好了。可以让外公对外解释,她太爱睡懒觉,离学校近方便点,不会迟到。
“哎!”田野叹气!
回国几个月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儿不说,还二百五的搭上自己的婚姻状态,恐怕也没谁了!
“唉声叹气的,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田野回头看向门口,
果然是俞慕琛!
他看上去,很疲惫,衬衫满是皱褶,胡子拉碴的,有点邋遢,但依旧很帅,别样风情的帅!颓废美!
田野愣愣的看了一会,才不咸不淡的扔出一句,“难不成,你是穿着上衣滚床单?”
“这是有多饥渴?”
“你,不至于吧?”
俞慕琛先是眉头蹙了一下,随即嘴角轻轻一勾,还抽了抽鼻子。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醋味?”
傻子也明白,他是在说她吃醋了!
她醋个大头鬼!
谁听说过,戏里的女主,会在戏外吃男主的醋?
除非因戏生情,或假戏真做!
他?
去死吧!
她才不要和他这种滥情的种~马因戏生情,假戏真做呢!
“你经常说我的一句话此时刚好还给你!”田野斜眼看着俞慕琛,下巴微微翘起,
“哪来的自信?”
俞慕琛一点也不恼,顺手提起那几张面目全非的画像,又瞥了眼眉心盯着刀子的那张,暗想,用的力气还不小,那刀子已经嵌入画案的木头里了。
“并非我自信,而是我不在的几天,你画了那么多的我,然后还张张毁容,用来泄愤,通常,这是女人吃醋的一种极端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