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地下,众人为眼前虚弱的昱哀叹。
“翙,现在他的气血得以补充,已经脱离险境了,别太担心了。”
花姑安慰着呆呆站在床前的翙,从进来的那一刻便站到了现在,她没有歇息过。
“虽然对你没什么好感,但我也不想你死。”
昱的意识,再一次来到地狱。
这一次,恶魔站在他的眼前,他也看清楚了那个黑影真实的容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我是你的后代吧。”
“你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昱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恶魔得意的说道。
“我曾听老爷子讲过一个故事,传说中恶魔创造雷电,汲取地狱的火焰,步入地狱时,将这两股力量的部分留在人世,所能驱使这股力量的人,流淌着恶魔之血,也被称为恶魔的子嗣。”
恶魔看着眼前的昱,感到一种与黎晕不同的感觉。
“你跟他不同,知道了这些事竟然如此镇定。”
“刚才的话都是我编的,倒有几句是老爷子说的。既然你没否认,那就是我说中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有个恶魔给我撑腰何乐而不为呢?”
昱露出奸诈的笑容,这个笑容连恶魔都看得不爽。
这个小鬼可比刚才那个要狡猾的多,连我都敢骗!
“小鬼,你还挺狡猾的。”
“能得到前辈的赞赏,是晚辈的荣幸!”
“行了,你到这里来不会只是拍马屁的吧?”
经恶魔这一问,昱倒是直接阐明了自己的小心思。
“前辈你看,我身上流淌着您的血,却只会这一个地狱玫火,怎么说都不合适吧?”
“你还真是够贪的,也罢,毕竟你的身上也流着人贪婪的血。”
恶魔举起手,指向被烈火覆盖的一座山峰。
“这山顶有我留下的佩剑,若是你把的出来就归你。”
“刚才我用了你的玫火,现在还躺在床上用意识给你聊天,我要是用了这把剑怕不是要留在地狱陪你了。”
“所以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轻易使用。”
“上次是烧血,这次烧什么?”
“你觉得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比我的血还要珍贵?”
恶魔的这一句话,让昱无话可说,他身上最值钱的,确实就这恶魔血脉了。
“既然这样,就拜拜了!”
昱起身前往山峰,他刚踏入山脚,烈火就朝他袭来。
好在这地狱之火已经融如自己的血液里,即使走在这烈火中,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山顶,一把红艳的长剑插如地层,所有的烈火都由它散发出。
昱紧紧握住剑柄,用力往上拔,当他所用的力量越大时,火焰焚烧心脏的痛苦也越大。
“就凭你这血统不正的人类,也配持有我?”
从剑中传来了一句嘲讽的话语。
“就凭你这不痛不痒的火,也想焚尽我的心?”
昱也回敬一句话,这令玫炎之刃燃起了千年来第一次的怒火。
“你对地狱的不敬,就承受地狱的惩戒吧!”
烈火不但在昱的心中燃烧,也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的手掌一片漆黑,渐渐失去知觉。
“你在想什么屁吃?就你一把破剑,老子还会怕你?”
昱的身上爆发出更大的力量,火焰也随之烧的更旺,昱的手臂也变得漆黑。
不可思议的是,插入地中的剑竟然松动了。
“不自量力,死在烈火中吧,凡人!”
昱笑着,嘴角露出鲜血。
“地狱......在我没死之前,你能耐我何?!”
说罢,昱的意志让覆盖山上的烈火颤抖,一部分的火焰进入昱的体内,给予他力量。
昱一鼓作气,把松动的剑一把拔出。
“凡人......你必有作为......”
随着剑中传来的最后一句话语,剑中含有的怒火也一同散去,所有的烈火回归剑中。
在昱的脑海里浮现出剑的名字“烬灵”。
昱回过头,朝身后一面白色的大门走去,回归肉体中。
......
“花姑,都一个时辰半了,昱怎么还没醒?”
翙看着昱没有醒来,迫切的问道。
“他的身子虽然稳定下来,但至于何时才能醒来,还得靠他自己。”
“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花姑饶有趣味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这个色胚!”
她嘴上说是如此,但在心中,早已泛起涟漪。
“若是可以,只要他能活着,我牺牲一切都愿意!”
她小声的喃喃道。
听到这,装死的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那你,当我老婆。”
“好!”
翙回过神来,看着床上满脸笑容的昱,她知道自己上当了。
“翙,说话要算话哦!”
翙握紧拳头,怒气瞬间代替了悲伤,昱看见了比恶魔还要恐怖的存在。
“好啊,欺骗我的眼泪,现在还骗我的感情,昱,我送你去地狱!”
别呀,我才刚从地狱回来。
“那个老婆,杀夫可是不行的!”
听到“老婆”两个字,翙更是气愤了。
片刻后,本是身体健全的昱,断了一只手臂,俗称“杨过”。
“那你说的还算不算数?”
翙回头,充满杀意的眼神盯着昱,缓缓说出。
“你-觉-得-呢?!”
昱直接怂了,那股要吞了自己的气势,让他慌的不行。
“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既然老婆说不算了那就不算了。”
“嗯?!”
“呸!您说不算就不算了。”
“这还差不多。”
翙重新板着脸,这是她平常的模样。
经历了这番后,昱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死劫难!
“现在蚁穴损失两只蚁皇,其余的兵蚁也灭了四成,当下是我们攻入蚁穴的最后时机。”
长老对着门外集结的另一支部队,放言道。
“现在三队的队长深受重伤,二队只剩下翙队长,靠我们一队的实力很难啊!”
“就是,就靠那个女人再加上我们整个一队,也是去送死啊!”
“我还没活够,我女神还没泡到呢......”
士兵抱有怨言,他们对这场仗完全失去战意。
昱走到翙的身旁,看着她沉默的身影,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看来花都也就是这样的人嘛,现在你们没兵力了还打什么?对吧,老婆。”
昱对着长老说道,明显是说给下面那帮贪生怕死的士兵的。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一队?”
“居然还敢称翙队长为老婆,你活腻了?!”
“陈队长,教训下他!”
众士兵看着站在最前的那个人,他是一头蓬松的黄发,嘴上叼着一根草根,眼中充溢着不屑和高傲。
“这是哪个杂碎在叫嚣?还敢对我姐说下这些不敬的话!”
昱看着低沉的翙,问道。
“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了?”
“我从小照顾他,他便把我当作姐姐一般看待,我们之间没有血缘。”
昱重新注视着眼前这位少年,他用着一副轻蔑的面容回敬。
“原来是小舅子,火气那么大,看来是翙没有管教得当,那我这个姐夫可要替她教育你。”
“谁是你小舅子?!老子是花都第一队队长陈眩阳,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当我姐夫?”
从昱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陈眩阳便感到不爽。
“火挺旺的,不过玩火,你还嫩了一点!”
昱的身边汇聚了一团火焰,朝陈眩阳砸去,在陈眩阳的身前,从地底钻出了一朵白色的彼岸花,可在片刻间就被火焰烧成灰烬,陈眩阳的衣领了溅到了一点火苗。
“怎么可能......我的彼岸花竟然被瞬间......”
看着陈眩阳惊讶的眼神,昱也趁机嘲讽。
“小舅子,我都说玩火你还嫩了点。”
这句话直接让陈眩阳火气大发,气得满脸通红。
“昱,差不多得了。”
翙见到昱开始得意忘形,忍不出告诫道,她很清楚刚才的火焰就是昱燃烧血液的地狱之火。
“看你们兵力不是很足,我就勉为其难把这件事善后吧。”
“不,我欠你的已经够多的,这毕竟还是我们自己的事......”
“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更何况做了一半就结束可不是我的风格。”
“总之,你必须待在这。还有,我不是你老婆!”
既然翙如此坚持,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乖乖服从。
“如果不是老婆,那刚才又是谁同意嫁给我的?”
翙一听后,瞬间脸红的像个苹果,还很烫。
“说话要注意,不想死的话!”
这种情况下,昱拿出最擅长的手段,装乖。这是他与翙相处多日中,发现的最有效平息翙怒火的方法。
“嗯嗯,小的记住了。”
“对了,你就好好待在这,剩下的事我们会解决的。”
“哈?为什么?”
“乖,这是命令,你没的选。”
......
翙随同陈眩阳的部队前往战场,由于刚才昱和铁壳蚁皇造战斗时造成的影响,这片废墟已经残破不堪,他们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害怕,翙动身率先进入被铁壳蚁皇撞碎的窟窿,陈眩阳的部下也随后进入。
“轰隆!”
一大批铁壳蚁惊慌失措的朝他们涌来,面对这样的景象翙和陈眩阳也是第一次见,当机立断的,全员迅速做好迎战准备。
在蚁群的中央,一朵银白的彼岸花从中绽开,它汲取兵蚁精血,锐利的刺穿破铁壳蚁的盔甲,扎进它们的血肉之中。
在蚁群逃亡的地面上,开起了一片蓝蝶花海,蓝蝶随之吸引,触碰铁壳蚁后立刻炸开,瞬间炸死了一大片的铁壳蚁。
花都军愈战愈勇,势如破竹,蚁群被打得连连败退。
翙逐渐靠近蚁群的巢穴,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子今天要烧了你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