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家主上官鸿信说道:“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云华只得顿住身形,问道:“老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上官鸿信看着云华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吗?”
“老爷?”云华不明白家主是什么意思。
“那个快手只是明面上的安排,是为了让大家安心的。真正调查此事的是你,而且你的调查必须悄悄进行,不能惊动任何人,我到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敢对我儿子动手。”说道最后,老人慈祥的脸上露出了一股狠厉。
云华听到家主这样安排也很高兴,他也想找出这个害群之马。
他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一定会把凶手抓出来的。”
上官鸿信继续说道:“光把凶手抓出来还不行,还要预防可能出现的损失。”
云华跟了老人三十多年了,对老人非常了解,一向都能准确的抓住老人每一句话的含义,但是这一次他却真的迷糊了,不知道老人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老人见他这样,也就继续解释道:“我们之前的分析结果表明凶手肯定就藏在我们家族内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虽然凶手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人,但是藏在凶手背后的人却有可能是外面的人。
如果这一切真是外人所为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就不是这个家主之位了,而是我们的生意。
现在老二掌握着我们家族生意的六成多,如果他出了点事,这些生意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冲击。你要在这些生意上加点小心,不要给别人可趁之机。”
当云华听明白老人的意思时,明白如果是外人所为的话,可能对他们上官府产生多大的影响时,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郑重的点点头:“我这就着人审查各地的生意,把风险大的项目全都剔除掉。”
说了这么多老人已经有些精神不济了,他轻轻点头,“去吧”。
随后老人闭上眼睛,开始密目养神。
...
上官昆轩来到父亲上官星泽的书房时,父亲正在练习书法。
上官昆轩如同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站立在一边。
父亲上官星泽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边继续练字,一边淡淡的说道:“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呀?你又不觉得自己有错。”
“爹,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架的,给你惹麻烦,还让爷爷不高兴...”
他的话还没说完,父亲上官星泽就打断了他的话:“停停停,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没有给我惹麻烦,你爷爷也不会不高兴。
你那点小伎俩谁看不出来呀,你以为这样就能不让别人怀疑咱们爷俩了,你是不是别别人都当成傻子了?
我告诉你,你爷爷原本也没有怀疑咱俩,还有那些已经怀疑咱俩的人也不会因为跟人打了一架就不怀疑咱俩了,你这样做只会暴露自己的愚蠢,另外就只有挨两顿打了。”
上官昆轩有些不以为然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效果?我觉得效果挺好的,虽然不至于让他们都免除对咱们的怀疑,至少也能减轻一些怀疑。”
父亲上官星泽依然继续连书法,只冷哼了一声:“幼稚。”
“我怎么幼稚了,我在替你排忧解难呢。你不谢谢我也就罢了,还说我。”
上官星泽放下了毛笔,往砚台里到了一点水,开始磨墨,“我没有说你,我也知道你是一片苦心,只是你把事情想简单了,把一片苦心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上官昆轩依然不服,“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有用。”
“有没有用,一会儿你去爷爷那请罪的时候,看你爷爷的态度就知道了。”
上官昆轩回道:“我这就去请罪,看看爷爷到底什么态度。”
上官星泽所用的砚台上好的歙砚,只这一会儿功夫墨汁已经非常浓稠了。
上官星泽拿起毛笔继续练字,只是不忘了提醒道:“不要忘了去你爷爷那里之前,我还得打你一顿呢,我现在忙,没空打你,你自己找个人打吧,打到屁股出血就行了。”
上官昆轩白了自己父亲一眼,非常不情愿的说道:“我知道。”
许久之后,上官星泽才抬起头,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这个儿子到也算聪明,也算的上机灵,只是他似乎太热衷于小聪明,不明白小聪明只能占小便宜,却不明白大格局才能有大成就的道理。
看来自己应该找个机会跟他聊聊天了。
上官昆轩离开父亲的书房后,并没有真正的找人打自己的屁股。
而是让小厮从厨房里偷了一点鸡血,抹在自己的屁股上。
然后又装扮了一番,看上去像是被打得很惨的样子。
这才楚楚可怜的到爷爷那去认罪。
当他来到爷爷门前时,一直照顾爷爷的丁铁柱正守在门口。
上官昆轩装作屁股很疼的样子,走到了丁铁柱面前,说道:“丁叔,我来跟爷爷请罪了,爷爷在吗?”
“家主老爷正在休息,他说过不见任何人。”
“什么?”上官昆轩确定爷爷肯定知道自己打架的事情,怎么会不见自己呢。
“老爷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上官昆轩急忙问道:“什么话?”
“老爷说让你回去抄十遍论语。”
“抄十遍论语?为什么?”
“不知道,老爷只是这么吩咐的。”
上官昆轩在回去的路上喃喃自语道:“抄十遍论语,为什么要抄论语呢?难道爷爷想让我做学问?可是爷爷知道我不是做学问的材料啊。”
上官昆轩反复思量了许久终于确定,父亲应该说的对,爷爷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
他觉得虽然父亲和爷爷能够看穿他的把戏,但是其他人就未必能看穿了,他所做的一切还是有效果的。
而且还有一点小窃喜,幸亏自己没有真的替父亲打自己一顿,不然就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