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她!”
“立刻,马上!”
听完苏鹏的话,温暔的眸中闪过一片火光。
也仅是一瞬,他便压制住了那仿佛要喷薄而出怒火,可言语却透着不可拒绝的命令。
这样的温暔,是宁可所不熟悉的。
相识十载,在宁可对温暔记忆里,这个男人,虽然一直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可她却很少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波澜。
对最好他的印象,是六岁时的惊鸿一瞥,他绅士的如同童话里面走出的王子,彬彬有礼,和煦易处,如他名字一般的温暖,让人想要靠近。
后来,温妈妈和温姐姐去世之后,他如跌入地狱,再也没有一丝温情。
十年了,她以为他的心已经跟着温妈妈和温姐姐一同死去了,原来,他的心还有余温啊。
想到那个三生有幸能够成为他妹妹的女孩,宁可心里由衷庆幸。
“在颐景园!”
“这就带你过去!”
已经这样了,苏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带头。
“等一下”
还没走几步,灰色的迈巴赫携尘而来。
温暔没有理会,直接的越过停下脚步的苏鹏个宁可,朝颐景园方向走去。
“医院刚来消息,吴某死了。”
死了?
江裔繁的一句话,像是水面的投石,惊起了涟漪。
几人均是一顿,纵使知道那些人贩子死有余辜,罪有应得,不值得任何人惋惜同情,可偏偏是一条人命,他们罪大恶极也好,道德沦丧也罢,自有法律去制裁,自有法律去约束,自有法律去判定,轮不到任何人去挑衅、
毕竟,陆枳於在昭昭白日之下对那眼镜男的砖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现在那人死了,陆枳於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如若坐实那人的伤亡是因陆枳於的致命三拍,那就有些难办了。
这将是一个巨大的人生污点,怎么都抹不掉啊!
“带我去找小於。”
温暔停了脚步,却没去看江裔繁。
“嗯!”苏鹏闻言,回了回神,看了江裔繁一眼,捣蒜般点点头,跟上温暔。
“我也要去!”见状,宁可也跟了上去,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拉着了。
“滚回去上课!”一把将宁可拉到旁边,江裔繁瞪了她。
“我不...”要是以往,宁可铁定不敢这么跟江裔繁对话,早滚回班里去了。
可如今,那个该死的人贩子就那么短命的走了,让陆枳於背上一条杀人的罪名,昨日她无能为力,没能劝自家舅舅将她从牢里放出来,她已经内疚了一晚上了。
哪知道今天上课的时候,苏鹏据绕告诉她,陆枳於就是那个从昌平转来的转校生,也就是温暔的妹妹,她更加的不能不管不顾了。
那是一条人命啊!
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扣在陆枳於的身上,她担心,她着急啊!
“凭什么你们可以去,我偏要留在这里胡思乱想。
“我要去,我要去。”
“陆枳於可是我宁可认定的好朋友了。”
“她是要做我宁可一辈子的好朋友的,我不能空坐在这里,等着她被枷锁桎梏。”
看到江裔繁投来的警告,立马回忆起上一次他出现这种眼光时自己什么下场,宁可后背一阵冰凉。却还是意志坚定的错开与他对视的目光,快速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推开江裔繁的手:
“架是我们一起打的,祸当然也得算上我们。”
“再有,要不是舅舅你忘了时间将枳於丢在车站,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你是先错方,所以没有权利要求我守在这里。”
这算是有史以来宁可第一次因为一个陌生的女孩而“忤逆”江裔繁了,知道会惹恼江裔繁,可宁可不后悔。
就算事后江裔繁停她一个月零花钱,让她禁足半月,或者罚她书海奋战,或对她百般刁难.....
.她亦不悔此时的行为。
毕竟,友谊这种东西,和爱情一样,一但到来,势不可挡。
我们这短暂一生,会遇见很多人,经历许多事,如梭年华和桑田沧海的过程里,那些守得住的,守不住的东西太多太多...
所以,能抓住的,便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