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嬷嬷。”皇帝看向珈蓝。“你怎么会迷路?”
“端妃娘娘相邀,民女不好推辞便去了,可出来的时候娘娘忘记叫人将民女送回来,民女只得自己走。”
“那这屋子里的是谁?”
有人问。
是啊,刚才两才子正斗的兴起,突然一黑衣人出现,那俩公子当场受伤。御林军一路追,追到了这里时人不见了。冷宫里面除了关着的废弃妃嫔,就是数十间空房。找起来费劲,而且御林军无召不得随便进入后宫内殿。所以皇帝才会过来。
“若是皇上信得过民女,便让民女进去一看可好。”
皇上点头,同时还让皇后一起去。
两人走进,屋内传来的阵阵呻吟让其脸色一红。珈蓝推了门,护着皇后往里走。当看到烛火透过帷幔印在墙上两个颠鸾倒凤的身影时,皇后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走了出去。珈蓝随后走出,向皇上借了旁边一位御林军的佩剑。众人不明,却没人敢出声。敢在皇宫里,皇上眼皮子底下干这种污秽的事,死了也是他们活该。
屋内传来一声惊叫,片刻,珈蓝就拖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出来。
她把带血的剑往地上一丢,声响把所有人的思绪都给拉了回来。皇后看着珈蓝再次走了进去,拖了个男人出来。
“看着这两个人烦极了,左右想着他们这样做也是死罪,民女便斗胆替皇上杀了他们两个。”
珈蓝脸上衣裙溅满了血,而那衣服是湿不了的,所以血液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本宫看着都恶心,可没想你这孩子胆子这么大,动手这不还有御林军么。”皇后看着珈蓝笑着,却被她脸上的血给吓了一下。她拿出手帕,上前擦了擦。
“脸都脏了,这衣服也是要换一下。本宫命人去准备热水,你洗一洗吧。”
叶莞看着地上的女子,脸色煞白,那可不就是她的丫鬟阿桃么,明明是叫她去叫这个男人离开,没想到居然弄出这一档子事来。
她认了出来,有些人也是认了出来。
“那不是镇西郡主身边的丫鬟吗?”
“是啊,我看着那男人也有些眼熟。”
“对了,入宫时好像也是在郡主旁边的。”
这一言一语的,把所有都拉到了叶莞身上来,皇上也是看了过来,脸色极其不好。
“镇西郡主,此事你有何解释?”
“父皇,儿臣不知啊。”叶莞慌的跪了下来。“这丫鬟先前跟我说内急,我便没理会,可谁知她居然。”
“那这男人呢?”珈蓝眉头一挑,将一个小布包扔到地上,一个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
在场的女子看见均是一叫,纷纷转过脸去。因为那是一个男根。看着刚才珈蓝把那男人拖出来的时候他下体流着血,想必是因为这个被齐根切了下来。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个颠鸾倒凤,快活的不知身在何处。一阵阵呻吟简直是脏了耳朵。我也不想让他们两个活着在皇上面前丢人,可两个人跟连体婴似的分不开,我只好一剑串了两个心窝。而事起他们二人,好好的年宴也被搅乱,我便又补了两剑,顺便将那起祸的东西给割了下来。只是用剑割有些麻烦。不说便罢了,一说我就想起摸过那东西,觉得恶心。”
珈蓝脸上的血还没擦干净,只是方才被皇后娘娘那么一擦,那血迹变宽了,这边又暗,珈蓝又穿着黑色,看着就跟地狱里出来的一样。
她蹲在叶莞面前,带血的手抬起了那低垂的脸。
“两个人都是郡主的人,可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想郡主心里应该明白。若是里面的人真是我,那我可不落得个跟那丫鬟一般的下场?我出了事,我那一同前来的姐姐免不得也会被说道,甚至我的家人,也会因此获罪,齐国公府名声大落。更何况与战王的婚约?”
珈蓝起身笑道:“作为初来京城,这皇宫我也是第一次来,没什么事谁会瞎走。可这丫鬟怎么会离了主人独自来此?这侍卫为何会来此?我为何被端妃召见,绕七绕八的去了没人带我回来,迷路了独自走着一路上什么人也没有却有人一直牵引着我走,要不是我机灵叨扰了太后,恐怕此时,死的就是我了。”
叶莞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事情脱离了她的预想,没害到人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此事再议。镇西郡主禁足,无召不得出。至于你。”
皇上看向珈蓝,叹了口气。
“此事你是受害者,朕也说不得你什么。不过你叨扰了太后,这是要罚的。便罚你抄五十本佛经,抄完了送到太后那去。再赐你五匹雪云锦,当是赔偿你的。来人,将此处清理了。”
一行人回到了御花园,在那处等着的人与回来相识的围到了一处,刚才发生的事很快便传了开来。有些胆小的,更是提前离开回府,回去之后下人把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开来。
而珈蓝,随着皇后到了宫殿,宫女上前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等梳洗完毕出来,珈蓝换上了皇后送来的一身红色衣裙,连者斗篷也是换了个红的。
“真是好看。”皇后拉着珈蓝看了许久,“怀兮儿的时候本宫就希望是个女儿,可生出来却是个男孩。如今看着你,本宫真是喜欢的不得了,长得这样好看。这红色你穿着也不错,本宫就送你了,日后多穿穿,不要老是穿着素净的。”
珈蓝很是无奈,她不是很喜欢红色,再说,要是穿着这身去御花园,那不是显眼极了。
可皇后不允许她多想,给她收拾完了就拉着往御花园走,一出殿门,就碰见了有些醉着的萧鸣兮。
“你怎么在这里?”萧鸣兮看着珈蓝有些惊讶。他上前将人拉了过来,把手中酒壶往她手里一塞。
“大哥珍藏的好酒,你也尝尝。”
珈蓝被他说着喝酒,正要喝,手却又被他压了下来。
“衣服怎么换了?本王送你的衣服你怎么问都不问就擅自换了?”
“杀了人,沾了血气,皇后娘娘让我换的。”
珈蓝说着,肩上忽然一沉,手中的酒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你会杀人?”萧鸣兮不信,他笑了笑,凑到珈蓝耳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气。
“有奶香,有药香,可没你说的血腥味。”
耳垂一痒,脖子一疼。珈蓝眉头一皱跳了开来。手往发疼的地方一摸,竟有血珠冒出来,再往边上摸了摸,一整个的牙印。
“萧鸣兮!我闹着你了是怎么的来咬我。这么大个牙印,还出血,你是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