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青楼啊,奇怪的人多了去了。”老鸨笑了笑,就感觉脖子一疼。
“不说实话?”林祁作势也要拔剑。
其他地方探头的人看到,吓了一跳。他们看过去,那些人很快的把头给缩了回去,生怕他们把剑也放到自己脖子上。
“我说,我说。”
老鸨被元七用剑抵着带他们走到了后院的地窖。
“几个时辰前,有十几个人手上带着孩子来到这处。他们下去之后就没上来过。”
“说的可是真的?”
“命都在爷手上了,我哪敢说假的啊。只是我们这处只是一处普通的地窖,用来储存粮食及酒,应该没有什么暗室密道啊。”
“打开。”
照着林祁的命令,老鸨哆哆嗦嗦的拿钥匙打开了地窖的入口,下去之后一片漆黑,她又亮起蜡烛。
眼前确实没什么问题,一眼望去都是各类粮食,酒。
元七一个手刀把老鸨打晕之后绑好放在某处,让一些人留在地面以防外一,而他们就开始在地窖里面找有没有暗道。
司马笙把小白放了出来。这里酒很多,空气中都有种淡淡的酒味。
小白再次闻过了药丸之后,先是愣了一愣,在原处转了几个圈圈之后朝里面跑去,随后停在了一个摆满了紫甘蓝的架子前。
“这么多菜,要怎么找。小白能找到机关吗?”
“你好歹也是南齐四大公子之一,居然指望一只白貂帮你破机关?”
司马笙再次白了林祁一眼。众人把架子上的菜都拿了下来,摸遍了那一面光滑的墙壁,没有什么收获。难道是架子?几个男人合力把架子抬起,发现有一个脚牢牢定在地上。方玉蹲着仔细看了一会,在架子脚上发现了一条很细小的逢。她试着摸了摸,一按,只听见一阵声响,那面墙壁缓缓打开,几人相视一眼,走了进去。
神秘山谷内,男人走到一处小院子里,整理好衣容再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位身材瘦小的女孩。
“童儿,爹爹在。”
他坐在床边,轻声的说着话。大手小心的握着女孩皮包骨头的手掌,满眼心疼。
“爹-爹。”
女孩听见他的声音睁开了眼,一说话又是一阵咳嗽,鲜血从她的嘴角里面流了出来。
“身子不好就莫要说话了,乖。”他拿过管家手里的毛巾一点点的擦掉。
“爹爹已经找到救你的办法了,很快童儿就能像以前一样坐在爹爹的肩头,也可以出去放风筝,看烟花,还能吃童儿你自己喜欢的东西。”
童儿笑了笑,脸上浮现了一丝血色又极快的褪去。
自从得病之后,童儿的身体每况愈下。才半个月就从欢快奔跑的小女孩变成了躺在床上喝药续命的孩子。
这个身体,也是一点点的变成了现在的皮包骨头。皮肤也是白的吓人。
而一个人告诉他,只要一百位孩子的血液将童儿浸泡上半个月,再加上用幼童的血液为药引制成的药吃上那么个两三年,他的童儿就可痊愈。
所以他才抓了那么多的孩子,只要是为了自己的童儿,他什么都愿意做。因为这是她和他唯一的孩子。
再次回到院子中,百来个孩子就这么看着他。
他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划开了她的手腕。血液就这么成一条直线的往缸里面流。她的面色越来越白。
珈羽腾的站起来,她一站起来,去抓她的那个男人眼睛一眯,就要走上前去。
这个时候,上面的男人一喝。
“站住!”他看着珈羽。“你不怕我?”
“比你更可怕的我都见过,自然是不怕你。”
“有意思,那你站起来是要下一个死吗?”
“不,我都听到了。”珈羽往前走,所有护卫都把手放在了刀把上。
“你什么意思。”他眉头一皱。
“你有个人需要救命,我或许可以试一试。也许不用人命去赔。”
“就凭你?”他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一个小孩子,你能有多大作为。”
“我是鬼手的弟子。”
“鬼手?他一个老头子会收你?”
“我的娘就是……”心口一阵发疼,珈羽捂住胸口喘了几口气。“我阿娘就是鬼手弟子,她是伽兰族人,我也是。我自出生就被鬼手和我娘一起养着。我娘死了之后,那烂人才找人来接我回去。”
见那人犹豫不决,她眉头一皱,袖间一根银针甩过去直接封住了那女子的穴,血不再往外流,她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反正人都在你这里,让我帮你看看又如何。如果没用,你再杀了我便是。”
“将她带过来。”
随着他到了那间屋子里,浓郁的药味让珈羽感到一阵难受。
眼前的这个孩子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刚开始看见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只要是第一眼见到她,都会被吓一跳。”男人满脸慈爱的坐在床边。
“三年之前我外出,家中被劫。夫人身死,她被那群贼人下了药,要是我不帮他们,她就会直接死。”
床上的人听着他的话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皱着。
“我帮他们做了,央求他们救她。可是他们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遇见了一个男人,他告诉我,只有用一百个孩子的血,她才可能活的下来。童儿是我们两个唯一的孩子,为了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珈羽先是让屋内之人只剩下他一个,再是打开窗户让里面的味道尽数散去。
随后搭脉,女孩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如何?”男人似是有些急切,但袖里却藏了一把短匕。
“中毒已深,但不是救不了。”
她要针,男人立马叫人拿了过来,片刻,童儿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针。
“若是失败了,我要你和你的家族给我的童儿陪葬。”
“你尽管去杀就是。”
她一脸的不在意,说不定杀了齐国公府那一家子,珈蓝还能开心些。但她应该希望那些人能死在自己手上。
男人不语,不在意自己家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瞧着自己女儿的脸色好了些,他也稍稍放松,却仍是紧盯着珈羽。
“她这毒与我自身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没我这个恶劣。”说着她就拿出了仅剩的那一颗药丸。
“能帮她压制些时间,要是我师姐她们手中还有,情况可以更好。”
“爹爹。”
童儿睁眼,面色红润了些,说话也比之前有力气。
“乖。”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朝珈羽一礼。
“多谢姑娘。”
“一时之计罢了。那个人与你讲的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
“你要的是人,还是命。”
“此话何意?”
“以血浴身,取血为引。她是活的下来,可会像个木头人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却什么都知道。这样也堪堪给她三四年的寿命。”
“若是压制之后找法子解了毒,她能活的长就不说,还能因此百毒不侵。”
“所以,一为留人,二为留命。怎么做,看你。”
不久,场中的孩子们再一次昏睡过去,被装上了马车带走。
另一边,有着小白的帮忙,众人很快就到了那时候的大石头面前。想找机关,却是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倒不如把这石头给劈了,说不定会有什么。”方玉举剑欲试。
“要是机关被你弄坏了开不了呢,我们之前的不久白弄了?”林祁顿时怒道。
正当他们在想办法时,机关却是自己动了,山门打开,穿着黑衣的男人驾着马车出来,与他们撞了个满怀。
“何人!”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找到这里,一时间,气氛紧张的很。
“我们倒想问你们,抓这么多孩子,弄的京城人心惶惶,意义何在!”
“想必各位是追随而来。”抓了珈羽的那个男人走到他们面前。
“我家主子并未对那位小姐下手,反而是那位小姐及时出手帮了一把。如今,这些孩子也是用不到了,正要送回去。”
他手一挥,马车就走了。
“你们且随在下来。”
他们走进去,也是被山里的手笔给惊了一惊。
“化羽。”
看见男人手上面色难看的珈羽,司马笙顿时一惊,直接冲了上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