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二皇子?皇帝的第二个皇子不就是战王萧鸣兮么?他们两个是怎么到一块去的?
“朕也没想到啊,因为你的女儿来京城的时候没地方住,朕就将她安排在了战王的府邸里,没曾想半个月前站王府一次大火,我家兮儿救了你家女儿,而且对她是多方照顾。皇后也说了,她十分喜欢珈蓝那个孩子,希望给他们两个牵一条线。”
“可臣的女儿昏迷多年,身体孱弱。怎配得上战王殿下。”
“哦,你这一说,朕倒想起来有件事没跟你说。你的女儿在来京之后醒了。”
“醒了?”纳兰尕一脸吃惊,没想到纳兰珈蓝离开齐国公府一到京城就醒了,这么多年她果然是装昏迷,看他到时候怎么惩罚她,敢欺骗自己的父亲。
“在大婚之前好好照顾你女儿。三日之后,便一同上朝,不得有误。如若无事,就退下吧。”
“臣告退。”
回到皇帝赐下的齐国公府,纳兰尕心中隐隐不安,当即就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过来,将皇帝同他讲的也讲给了他们听。
“这可是真的?陛下与皇后欲赐婚与战王和那个小贱人?”
大女儿纳兰凝听到之后,惊的站了起来。
“这才入京几日,她居然就与战王有了这般关系。也不知她是怎么让皇后有的这个心思。”
柳露冷声道。她是现今的齐国公府当家主母,自然是什么好的都为自己的子女考虑。只是她没想到纳兰珈蓝昏迷了多年,一进京,醒了不说,还抢了当今圣上最爱的儿子。
“无论怎样她都是我们国公府的人,只是之前因为她害得我们出了那么多事,令我们这么久都不得安生,这婚约断不能让她拿了去。”老太太说,堂下之人皆点头。
“那母亲有何办法。”纳兰尕问。
“她总归是要回来这里,到时我们稍稍动点手脚,既可除了这与那娘亲一样不安分的小蹄子,还可为我们的瑶华得到一门好亲事。”
“母亲说的是。瑶华回去探望外祖父,不日便回,现下是要让纳兰珈蓝回来。儿子明日就去要人。”
萧鸣兮跟珈蓝说了她一家都搬迁进了京城,皇帝还准许纳兰尕上朝的事。但珈蓝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听着。
“你似乎对我的事挺在意的,这是为什么。”珈蓝发现萧鸣兮找她的次数多了,而她家的事皇宫没发消息,他到提前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跑来告诉她。
“本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反正再有几日你就要回去,本王只是让你离开之前好好感受一下。以后不会再见了。”
“话不要说的太满,谁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些什么。”珈蓝笑了笑,却突然眉头一皱。“你是不是,有病?”
“姑娘,好好说话。”聂宁去办事了,现在跟在萧鸣兮旁边的,是个叫孟昌的暗卫。
“我看你右肩有些不对,是受过伤吗?什么时候的?”
“王爷上战场都没受过伤,哪来的肩伤。你再胡说,我大可当着王爷的面一剑杀了你。”孟昌说着就要拔剑,被萧鸣兮给按了下来。
“我不过就问一句你就要杀了我,战王殿下,你手下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你先退下。”萧鸣兮看了眼孟昌。孟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三年前秋猎,父皇欲猎杀一头鹿的时候弓突然断了。人从马上掉下来,本王在旁边及时接住,却拉伤了手臂。这几年并未感到什么不适,你是怎么看出来伤过?”
“站立的时候是正常的,但是坐下你就会不自觉的靠左偏躺。而且刚才,你的右肩明显要比左肩低一些。还有之前我无意间看你骑马,原本右手持剑,却很快会换上左手。”
萧鸣兮表情一动,伸手摸上肩头揉了两下,没想到却是钻心的疼。
“这是怎么回事?”萧鸣兮不解,只是寻常的小伤,况且安好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突然就疼的钻心。
他一把拉下衣服,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右肩黑了一大块。
“拿针来。”珈蓝大声道,孟昌进来看到这场景,以为是珈蓝动的手,拔剑刺向她。
“住手!”萧鸣兮拿起桌上的茶杯打飞孟昌的剑,“没听到吗?去拿针来!”
“殿下!”孟昌看着萧鸣兮脸色不满起来,只得去拿了针来交到珈蓝手上,然后站在一旁死死的看着。
珈蓝支起身子,几根银针全部没入萧鸣兮肩头。不一会,一股黑血顺着银针流了出来。她拿起余下的一个茶杯,很快就接满了,孟昌去拿了个碗来换着。
一刻钟之后,黑色区域缩到了手掌大小,颜色也淡了许多。
“没想到啊。”珈蓝闻了闻茶杯里的黑血。“你这般不小心,也还是中了毒。下药之人估计是下在了药膏里,你敷药的时候它丝丝入体。一帖里量少难以察觉,就算多一些,你药理认识的不多也分不出来。那个人还想了办法让你多敷了不少。肩头积累了很多,还有些已经跟你的血融在一起,流遍了全身。你当时要是敷的药更多,时间更长,说不定也就会跟我一样了。”
她从玉佩里拿出了两粒解毒丸递给他。
“虽说还不知道你这个是什么毒,但这个应该会有些用处。反正我也吃不了了,倒不如给你。要是解毒不成,你还可以试试以毒攻毒。”
她看着萧鸣兮吃了药,又给他施了几针。
“要是我的东西都在,马上就能解毒。可惜,不知道被父亲放哪里去了。”
“你是鬼手的弟子,本王信你。”萧鸣兮将衣服拉好。“这次算是本王欠你个人情。你若是想要你那东西,本王可以派人去找来。”
“平阳离这有点远,找东西也花时间,你这手等不起。你可是大秦的战王,是要替秦国守疆土的。我怎么说也不能让你提剑的手给废掉。”
说完她咳了几声,一丝血从嘴角溢了出来。方才给萧鸣兮施针,她也是疼的不行。
“罢了。”他解下腰间玉佩给她。“日后你可用此玉佩向本王提一个要求,只一个。”
“这个我喜欢。”
她刚一收下,就看见风怀走了进来。
“殿下,齐国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