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日子,一切都安安稳稳。珈蓝苏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面对“外人”,她依旧是那个人畜无害,常遭绑架的林樱。
很快时间又过去了一年。
“马上珈蓝就要十七生辰了,这件事很重要,生辰礼物不可太随便。”
云荷对着林祁一件一件的嘱咐。
“可战王一看就是会帮小妹布置生辰的,那还轮得到我们。”
“他是珈蓝的夫君,那是他应该做的,我们作为珈蓝的娘家,不管战王府有没有办置生辰礼,我们也是要办置的。”
“母亲。”
珈蓝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萧鸣兮。
云荷把珈蓝当做亲女儿看待,而珈蓝也将云荷当做亲娘看待。
“天冷着,要多穿些,不要冻坏了。”
“母亲放心,阿兮他给我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我反而嫌热了。”
他们两个今天来到林府,就是为了商量生辰礼的事情。作为寿星,珈蓝肯定是要露面的,虽然这一年她都有在吃司马笙的药还有鬼手送来的药,但是这一年还是遭到了一些人的小动作。他们千防万防,还是有几次让她中了小毒,受了伤,吐了血。她现在的情况时好时坏的,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林樱的性格。
过了十七岁生辰,就该开始他们一年前说的事了,三个月内,一定要让她怀上孩子。
想到这里萧鸣兮就有些头大,她也是知道这件事,可…
“王妃,到了服药的时候了。”
古蝶递上药袋,珈蓝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既然都已定下,那生辰礼再见了。”
珈蓝与萧鸣兮携手返回。
林府门口,他小心翼翼的扶她上车,亲手去买了了一串糖葫芦和她最爱吃的叫花鸡来。
“谢谢阿兮哥哥!”
吃的毫无形象,不过好在这一年她也长了些,但还是豆丁一个。一对小包子汲取了营养也大了不少。
暗处,一个披着斗篷的人看着马车,扶在树上的手深深扣了进去。
皇帝皇后十分喜欢珈蓝这个孩子,过小年宫中还未举办宴席就已经让人送下一批赏赐。就在前几日,皇后还有太后唤了珈蓝进宫,问起她与萧鸣兮孩子的事。
珈蓝当然装傻,他们也只得作罢,只是又送下许多名贵药材。
二人回到府上时,聂宁送上了宫中的大红帖子,年席定在三日后的酉时。
萧鸣兮早早的就给准备了要穿的衣服。
为了表示过年的喜庆,萧鸣兮给珈蓝准备了一身红彤彤的衣服,从里到外。而她看见之后,脸当即拉了下来。
后来风音出了主意,把一些颜色写在小纸条上,让珈蓝抽,抽到什么颜色,穿什么颜色。
最后定制了一身水蓝色。
“这一年太平稳了些。”
司马笙捣着药草说。
“平稳还不好?”风音将捣出来的汁液挑渣。
“顾宁西不可能这么安稳,除非他在计划什么,需要长时间准备。”
“你现在才发现吗?”风音眉头一挑。
司马笙无奈叹气,这短时间,珈蓝的病情反反复复的,时好时坏,鬼手那个糟老头子大半年前就说已经进了东秦国内,到现在还没见个消息。
真是越想越气,捣着捣着司马笙手里的劲就大了些。
“马兰,蛇舌…”
跟在司马笙身边,风音都学会了点医术,而风怀自那次受伤就落下了病根,变成了府里“打杂”的。
但是叶莞没来闹倒是让她们想了许久,那个晚上她自作聪明自导自演了一出追杀戏就是为了进战王府,可还是没有成功。
门口那个庄子也早就发现了,只是一个看消息的小混混罢了,也无需在意。
南边有一个岛国,近日起倒是不安分,水军几次前去查探,都有在屯兵集训,看样子是在准备攻打东秦。
但是东秦对于水军这一块是弱项,三万水军数年未动,一查,贪污受贿,用着国军的名号在附近村镇为所欲为。
萧鸣兮暗中动手,拔除了几个毒瘤,但是有一根线隐隐的牵在了朝中某位大臣身上。
水域的事还没完,南疆又出了问题,南疆有一国叫南理,皇帝遭到刺杀身亡,太子中毒昏迷不醒,最不起眼的十二皇子在众多皇子之中夺路而出登封皇位。
这还没什么,后面的事让东秦皇帝都大吃一惊。
他一上位,就封原太子妃为皇后,封老皇帝的舒妃为贵妃,几个兄弟的妻子妾室都被分封。
当即就有老臣上奏,直接被拉去砍头,现在,后宫之内已有十几位妃子怀有身孕。
“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还是后来看上,趁这个机会全部收入囊中?”珈蓝听到之后说道。
“你看他荒唐至极,但是他用雷霆手段除去百位朝臣,减除赋税,亲整军营。对南理国百姓来说,这些是好事,妃子跟他们又没关系。”
趁着珈蓝听他讲,萧鸣兮棋子落下。、
“将军。”
是夜,睡觉之前珈蓝去了司马笙那边检查身体。
“身上的疤基本都没有了,就是你这脑袋的伤......”
不知为何,珈蓝额头的伤疤难去一些,平时她都得用碎发给掩盖住,或者是用药水,跟肤色相近的胭脂盖一下。
“算了,这还是小问题。你脑袋里面的伤要是没有个两三年是好不完全,无论如何都是要小心的。还有你这身子,太瘦了,虽然要多吃,但是因为灵源寺那次的关系,还是要先多吃菜,油腻荤腥能少沾一点就少沾一点。现在身子要是养不好,日后你就体弱多病,宛如拂柳,孩子都生不了。”
“这么严重?”珈蓝有些不信。
“好歹都是鬼手教出来的,难道你还不相信那个死老头的医术吗?”
“可我也是鬼手教出来的啊。”
“你才学了多久啊,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师姐好吗。话说我还没听你叫过我师姐呢,叫一声听听。”
“滚。”
“你这小包子,怎么说话呢,现在可是我在给你养身体啊。”
药房上演了一场追逐战,最终以司马氏的胜利结束,某人被她的男人强制带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