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杀了孩子
那一霎，花落纷纷，迷乱了景。
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分开而去。
在城门的时候就看到华辰等在那儿了，他身着红衣坐在马上，玉树临风，天子之姿。她从马车上走下来随着太监的搀扶走到他面前，手交给他，被他握住，他深深凝视着她她能感受到在那半假半真的目光里是有一丝温情的。
只是太薄，只是太凉。
帝王自古如此。
然后，接受百官朝拜，然后接受万民祝福，然后不停的行礼下跪走走停停，苏小七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半分出错，冷静的可怕。
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可以怕的。
只是一个婚便从天亮忙到天亮，从灯熄到灯亮，晚上的时候天上放着震耳欲聋的烟花，璀璨了整个青城的夜空。
然而，这些与她无关。
苏小七已经分不清是第几个人搀扶着她前行了只知道行了一天的礼腿酸的根本走不动了，而脖子更是胀痛，因为头戴的金饰太重太重了。若是以前的她只怕早就嚷起来了可是她不在是以前那个一有点事就忍不住的苏小七。
现在的她，隐忍。
房屋，烛火通明，偌大的喜字贴在了窗户上。她看到的那一刻真的有要将它撕碎的冲动，刚走进去她便开口：“你们全退下。”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呆一呆。
那几个宫女有些犹豫：“可是……”
“退下！”她厉下语气，看上去竟让人有几分生惧，宫女们立刻出去了，苏小七终是累的立刻拆了凤冠，她没有半分留恋的扔到了桌子上然后脱下衣服去沐浴。
雾气腾腾下是一张清秀疲惫的脸。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白玉般的肩头，隐约可以看到水下面的春光，她深深看着窗外的夜，此时此刻，他在那里？又在做着什么？
“皇上万岁。”门外传来宫女们谨慎小心的声音。
她眉一蹙，伸手便立刻穿上了干净的衣衫，透过屏风看到朝她渐渐走过来的那个身影。苏小七先开口：“你来了。”她的语气很淡，一如她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淡淡的。
华辰前行的步子停住，反倒是走到床边坐下，一张俊脸上没有疲惫态也没有喜悦之色，淡淡的：“我是来了，他却走了。”
苏小七的心猛得一紧，紧盯着他。手却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角。他怎么了？
知道她心里所想可是又想窥视更多，华辰直视她的眸轻描淡写：“今日边关传来急报，公主死了。西域那边发动战争我已派他前去。”
“你为何不派李斯如去！”她几乎是吼出声的，他人在西域便是离了青城，离了青城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哪怕华辰此刻杀了她。
“朕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和朕说话。”华辰淡淡道，但语气有了明显的不悦。
她听了他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不喜欢？难道我喜欢吗？！”说完用力扫去桌上的凤冠霞帔，指着他狂笑：“你不也是不管我喜不喜欢就强娶了我！还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让我和他分开！现在又派他去西域……”刚说完只觉一阵大力袭来，她转身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苏小七喘息着看着他，眼眶恩怒红了。
他冷笑看着她，接下来的语气更是残忍：“别以为他在西域朕就奈何不了他。如果你真是这样想那也未免太天真了。二国正是交战时，你认为朕用什么法子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扳倒他？”又是熟悉的试探语气，又是熟悉的冰冷气息。
苏小七的脸色越来越白，瞳孔逐渐睁大，倒映着眼前那一张俊美阴柔的脸庞。太阳穴位置突突跳着，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没有兵，他打什么仗？西域数万雄兵而他孤身一人。”他欣赏着她脸上绝望的表情，幽幽说道。
“他死了，你也会死。”她并没有如他所愿那般崩溃大哭，反倒是反问住他。
华辰笑了，今天难得的第一次笑了，伸手怜爱的抚着她流泪的脸庞：“说你聪明，有时候却糊涂。你以为李斯如去了哪里？已经被朕派到离边关不远的地方驻扎下来。以防西域蛮人的进攻亦防止他的逃跑。”
前有狼，后有虎。
而他只身一人。
苏小七几乎是可以料想那是怎样危险的一个境地了，她含泪睁大了眸，胸口传来钻心的疼痛。想象着他孤军奋战的场景，似有血溅在他身上，那双细长的狐狸眸染着血却仍狠厉，只有望着她时才难得温柔。
他没有耐心跟她继续在新婚夜聊着另一个男人的话题，抚着她衣衫的手开始滑下解去她的衣扣，吻亦落在她的唇上：“春宵一刻，你最好明白你现在开始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关他生死。”说完手脱下她肩膀的衣衫吻着，大手由肩膀来到她胸部罩住。
一个身体温度渐高，一个身体温度降低。
当他呼吸开始急促，脸埋在她锁骨处允吸啃咬的时候苏小七突然说话了：“在你碰我之前。最好先仔细看看我。”
“呵呵，看你？看你为另一个男人流泪伤心？”他哑笑，向来冷然的凤目染上几分欲涩，手指不耐烦的穿过衣衫继续着刚刚的抚弄。身体亦和她开始轻轻的摩擦。尤其是某一处已经变化了。
苏小七没有表情的看着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唇角勾起冰冷弧度：“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开始流血了。”
一直亲吻的动作停住，华辰抬眸狐疑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惊震的发现她的下身全是鲜血，染红了半边床榻，而她脸色如玉般透明，苍白，却满是笑容，那笑空洁的有些凄艳了。几乎只是瞬间的疑惑随后他抬手给她就是一耳光。
“贱人！”她竟为了不被他碰而亲手杀了她和舒靖的孩子，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她那么爱他也忍心！华辰阴沉着脸看着被他打得半边脸肿起来的苏小七，声音含怒：“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的小腹怔怔出神，手轻抚在上，泪水滑落。
对不起，阿靖，我杀了我们的孩子。
华辰所有的怒化为欲，上前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这一次吻的更加粗暴：“我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此刻，哪怕她已经死了，他也不会放过。
“呵呵，那你自己的命呢，你想不想得到？”她冰冷的语气像蛇一样爬上他的颈脖，几乎令他的动作在下一刻马上停住。
一双细长的凤目寒光四射，华辰面色铁青，死死盯着眼前无惧盯着他的女子，随后怒呵出声：“来人！传御医！”
她笑了，只是这一次笑容中不在有胜利，而是悲然。
这个夜，原是喜庆的却因为刚刚那一呵而变得有些阴深。大半夜的所有御医全部聚集在了屋内，一个又一个的走到她身边为她把脉，气氛十分凝重。而华辰则衣衫不整的坐在一边椅子上，脸色阴沉，似要杀人一般。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
“皇上。她刚小产，气血二亏，一时间无法查出有何异状。”
“皇上，她体内似乎残留着一种余毒。只是还要等我研究研究。”几个御医把过脉后全走到华辰面前禀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