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残忍的决定
“娘子，我有话跟你说。”他面带忧郁的看着她，声音依旧轻柔，可是她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要，等我们行过房在说。”她撕开他胸前的衣衫便开始热吻，恬过每一寸，这是她从不曾有过的疯狂和激晴。舒晏忍不住肌肤上痒痒麻麻的感觉闷哼出声，呼吸急促，她顺着他胸膛一直吻到下腹然后开始解他的腰带。
舒晏红着脸看向她，语气微急：“娘子，你干什么，住手。”说完便要伸手拉住她的手却被她闪过去了。
“我在脱你裤子，你说我想干什么，那本《云雨七十二式》的最后一页你将它特意折了起来难道不是希望我那样对你做么？”她媚眼如丝，是从前从没有过的妩媚，说完继续脱他裤子。
舒晏脸红得更厉害，急急抓住她的手：“不是那样的，我只是……”他折起来是因为觉得太不尊重性了，而不是……他想要那样。
苏小七以为他害羞噗哧笑了：“相公，我们都已经成亲了，还怕什么？”说着又要去解。
“娘子。”这一次，他的声音多了几分认真和郑重。
苏小七的手蓦地垂下，过一会儿仰起天真无邪的脸看着他，笑嘻嘻道：“相公，答应我，不要说让我会难过的话好不好？”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强的，她隐约预计到李斯如还会做出行动，却不想是这么快。
舒晏心里一堵，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脸色也有些苍白了。
苏小七见到他难过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疼的厉害，放柔了声音，将他紧紧抱住：“相公，没事的，我刚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说吧，有什么事就说吧。”
“娘子……”他于心不忍，想反手抱紧她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勇气。
二人相互抱了很久很久之后……
舒晏这才低头看了她一眼，挣扎着开了口：“爹临死前的遗言便是我惹娶妻半年内没有身孕，要么休掉，要么娶妾……”
“……”苏小七的心猛得下沉，手亦抓紧了他的胳膊。
“娘子……我……”他不知该如何接着说下去了，只看到她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在黑发的衬托下更加惨烈，心痛的如刀割，反手紧紧拥住她喃喃道：“娘子，我不想休你，我娶个小妾但是我不跟她同房好不好？那是爹临终的遗言我不能不遵寻，我喜欢的只有你，我……”
“你不娶妾好不好。”半天，她才轻声说了一句，漆黑的瞳中不知何时盈满泪水，伤心看着他。
舒晏呼吸一窒，竟说不出话来了，想为她擦泪可是她却偏过了脸让泪流下。
苏小七双手紧紧攥住他胸前衣衫，努力挤出笑：“相公，我知道你要听你爹的话，可是，你不休我好不好，不娶妾好不好，我们现在就行房，只要在给一个月我一定能够怀上的！”说完便疯了一样吻他。
“……娘子。”他哑声道，眼眶泛红了。只是一句便让她生生停住动作。
室内风声轻轻，气氛凝重。
舒晏努力调整呼吸和情绪，掰起她的脸温柔凝视着，她的泪掉一颗他的心就缩紧一些：“我答应你，我娶她但是绝不碰她好不好？”
苏小七拼命摇头，泪如雨下。
“……那……我休了你等半年她怀不了孩子然后在娶你好不好？”他声音都颤抖了，笑却依然温柔。
苏小七哭的更厉害了，摇头不止。
舒晏忧伤的望着泪流不止的她，手指轻柔擦去她的泪：“娘子，乖，我不能不遵守爹留下的遗言，我不能让舒家无后，舒家三代单传独我一脉……”他的责任像山压得他不能呼吸，他是个男人，他要扛起这一切。
“所以……你就伤害我么？”苏小七笑着看他，声音早已沙哑，眼睛更是红的像个兔子一样，说话时唇剧烈颤抖着：“相公，你不能休我，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嫁给你的那一天有多高兴，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了让你看我一眼我曾做出怎样的努力，你……”
“娘子。”舒晏的眼睛湿润了，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只想时间停在这一刻。
清冷的月光照入室内，连空气都忧郁了。
很久很久之后……
“相公，我已经想清楚了，不让你为难。”黑暗中她沙哑着嗓子道，字字含伤。
舒晏身子一僵，默然无声。
苏小七环抱住他的头不断亲吻他的发顶，哑声微笑：“你，休了我吧。”
“不……”他几乎脱口而出，搂住她腰的力道也加重，虽然夜很深看不见他的眼神却也知道伤心万分。
“我无法忍受和其它女人共享你一人，更无法忍受每天看着你和另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出双入对，所以，你休了我吧。”她笑，泪如雨下。
舒晏想开口但是喉咙却像被哽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将脸埋在她胸口，有泪湿润了她的衣衫打湿肌肤。
苏小七轻拍着他后背：“相公，我等你，等你半年。等那个女子被你休掉然后你重新娶我好不好？”
他点头，将她抱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苏小七笑了，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抱住他不在说话。
谁的心，如刀割？
流芳阁内本是漆黑一片忽燃起一豆灯火。
舒靖闭目躺在床上开口问：“这么晚了还来？”
黑衣男子在床边跪下肃声道：“回主子，有大事禀告你。”
“说。”舒靖仍舒服的眯着眼睛睡觉，乌黑发丝从床上垂到地上，丝丝缕缕，光泽莹亮。
“我查到李斯如将你前几日弄进去的那几个人给逐了出来，说是人数已满，而舒夫人在知道这件事后并未有所行动，反倒是派她手下的侍女阿凉去问宫内太监皇上何时出来私访，又将去向何处，属下猜测她定是想去找皇上说明此事。”
舒靖眉梢扬起，有戾气一闪而过，说什么她要找皇上原来李斯如从中搞鬼！
“今夜，我刚从舒府回来。我听到舒大人说什么他爹死前的遗言便是他娶的妻若是半年内无身孕便要休掉或是重娶一妾。”
“什么？”舒靖一直轻闭的双眸终于睁开，微眯着看着黑衣人，一直阴郁的心终于有些微雀跃了。
“刚刚舒夫人和舒大人抱作一团痛哭，舒夫人问舒大人可不可不休她也不娶，舒大人说不行，后来舒夫人竟深明大义叫舒大人休了她，说是等他半年，那女子若不怀孕他便休了她然后重娶舒夫人。”
舒靖听到这眸色暗下，眉暗蹙：“他竟然这样伤害她。”
“舒大人也是有苦衷吧，毕竟是他爹留下的遗言。”黑衣男子不懂他言内之意于是解释道。
“哼。”舒靖冷哼了一声坐起，眸光坚定：“逝者已矣，何苦让生者痛苦？他简直就是迂腐！”
黑衣男子听了愣了下然后问：“如果是主子你面临这个问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