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被人轻薄
“这位小姐,我们已经按你所说的将刚那位小兄弟的马给藏起来了,他刚刚没看到马气的砍了我一个桌子。”老鸨进来殷勤道。
苏小七会意,从怀里掏了银票给她然后站起身,只是头很晕很晕,那一巴掌力道可真是足,苏小七捂住肿得老高的脸走了出去,其实刚刚来到妓院外面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李斯如的用意,于是特地吩咐别人藏她的马就是怕她追上了舒靖。
她不会被感情而影响到理智。
走到门外的时候看着纷纷的白雪,苏小七愣了,什么时候冬天已经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照样没有看到舒靖,而她的头晕越来越严重了,耳朵还开始流血甚至听不见,苏小七一个在房里忐忑的等着舒靖,怀里的钱只能撑下最后一天了。
“好饿……”肚子咕咕叫了几声,苏小七捂住有些饿的肚子喃喃道,精神有些萎靡,脸色也苍白没有血色,她已经等了他这么久等的钱都没了,如果在等最后一天明天就要被人赶出去了吧?而且,这耳朵还不好使,苏小七望着窗外飘飞的鹅毛大雪,心里强烈的想阿凉还有舒晏,还有他。
什么时候,想他也成了她的习惯?
“哎,这位客观,你不住了吗?是不是我们小店有哪里招呼不周呀?”门外传来店小二殷勤的声音,苏小七隐约听到了些,于是她警惕的从床上爬起来用另一只可以听见的耳朵去听。
“在废话,割了你舌头。”李斯如面如冰霜的从她房间门口经过,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看样子她要出客栈了,糟糕,难道她知道了他的下落?苏小七思此心乱如麻。
小二还跟在她后头赔笑,说些虚伪的话。
苏小七忙跑到窗户正看着李斯如骑着马朝反方向而去,踏着雪,有几分狠戾。看过之后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考着。
怎么办?是追还是不追?
将怀里仅剩下的钱拿出来,这些钱可以在住一天,可以买下三餐,可以买一匹骡子,因为马太贵了。
她究竟要用这些钱去做什么?
苏小七反复思考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推开门走到了客栈楼下,因为春节临近所以大部份商旅也回乡了,客栈里零零落落,冷冷清清的,店小二看到她也懒得打招呼,因为她昨天今天早上没有点餐,知道她没有钱就不理她了。
苏小七面带微笑的走到他面前:“我想买一匹骡子。”
店小二抬起头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带着她走到客栈后面的马棚里将最老最黑最瘦的那一匹给她。
“这一匹,似乎太老了?”苏小七委婉的说道,没办法,现在她没钱活该受人气。
店小二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钱然后翻了个白眼:“要就要,不要拉倒!”说完就要走。
“呃?你刚刚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清楚。”苏小七拉住他的袖子好脾气的问。
“长的这么好看却是个聋子,真是可惜了!”店小二颇为惋惜,可是惋惜之后看着她身着红色的纱衣站在冰天雪地中,肌肤似雪,虽然面纱遮住脸仍能看到一双灵动的黑眸,长的不错呢。他在心里动了歪主意,于是淫笑着凑到她耳边道:“不如我们去里面聊聊,这里风大。”
苏小七对他突然改的态度有些狐疑,但仍警惕着点头,跟着他走到马棚里,谁知刚进去他便压倒她然后伸手开始撕着她身上的衣衫,苏小七心一窒,立刻明白了。
“哎哟!臭娘们儿,真骚呀!”她挣扎间露出白皙的颈脖,上面有几枚吻痕正是上次舒靖吻的,那店小二一看二眼放光,笑的下流,当即就在上面乱啃。
苏小七怒火攻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伸出双手在他脸上乱抓,她指甲很长所以疼得那店小二哇哇叫,扬手给了她一耳光便臭骂着起了身:“个贱货!去死吧!”说完出了马棚然后还将那一只骡子给牵走了。
苏小七的脸又挨了一耳光,耳朵里嗡嗡作响似有暖流,手一摸,全是血。她看着刺目的红时整个身体僵了下,粗喘着气将身上的衣衫整理好,然后咬牙站了起来,本来肿的没好的脸又肿了些,红紫色。
远处,雪下的更大了,寒风凛冽下,古城苍老。
苏小七出了马棚时冻得混身直哆嗦,客栈她是在也呆不下去了,而他如若回来没有看到她肯定会四处找,可是,呵呵,他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苏小七肚子又饿的咕咕叫了,耳朵的血流到脸颊粘粘的,苏小七忍住疼痛和眼泪和刚受的侮辱委屈,朝着城门方向坚定不移的走去。
飘飞的鹅毛大雪中,一道红影,迎风而去。
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我的,一定。
这场雪一下就是几天,整个街道还有屋檐全被白雪覆盖了,天是白的,一切都是白的。
舒靖上次带那女子逃出来后因一路急赶加之内力没有好好的调整,随后媚毒居然发了,本来是快好了可是又发作了,昏迷之后醒来之时已经是五天后。
“这是哪里?”舒靖望着眼前富丽堂皇的房间轻咳着问,内心一片疑惑。
棋子见他醒了脸上一片红晕:“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舒靖回眸时见她脸一片羞红还有双目含情,眉一敛,发现自己脸上的斗笠已经被她取了下来,愠怒,动杀气时却看到她脖间所挂的香囊于是忍住。
似是察觉到他生气了,棋子立刻道歉:“对不起,为了帮你吸毒,所以我才……”说着低下头搓着双手一脸不好意思。
舒靖听到“吸毒”二字后面愕然,带着几分迟疑问:“你,帮我将毒全吸了?”媚毒一旦中了就驱散不了,只能留在体内随着时间而复杂,也许是三年一发,也许是三天,也许一辈子也不发,但无论如何也有着危险。
棋子见他灼灼盯着自己,心扑通跳着,轻轻恩了一声。那天她通过他嘴巴将血全吸了进去,吸进去的同时她也发现自己早己深深爱上他不可自拔。
舒靖一时间心绪复杂,可一想起苏小七还在等着他的时候便一下子坐了起来,心乱如麻,这么多天了她还在等吗?中间李斯如是不是又找她的麻烦了?!想到这便要掀起被子下床却被女子阻止。
“你病才刚好,不能下床。”
舒靖下床的动作僵了下,看了一眼她脖间的香囊一计暗上心头,于是重新躺了下来告诉她自己很渴,果然,她欢欢喜喜去倒茶,而他趁机喝了假死丸,这药丸可以制作出假死的状况,但只有三日,三日后若没呼吸到空气便要死。
棋子刚端茶进来的时候听到他一人在喃喃自语,于是停住脚步站在帘外偷看。
“此生如若错过,来世我们在遇。”舒靖气若游丝,将自己腰间所系的那一块血玉放在床边咳嗽着:“此物是我家传之宝,你的救命之恩我下辈子在还,希望来生当我能通过这个血玉找到你。”
棋子听到这感动的热泪盈眶。
“来世……相遇……”说完他便断了气,手垂了下去,那血玉摔在地上粉碎。
棋子失声惊叫,手中的茶杯在地上摔个粉碎,她上前紧紧换住他的身体不断来回摇晃着:“白尺!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来人!”可是他却一动不动,一探时竟连鼻息都没有了,棋子当即脸色惨白,尖叫着:“来人!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