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一旁的角落里,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这里,似乎已有多时。
“三殿下,信号已发出。”一直在马车外观察的侍卫对着马车的窗口低声说着。
从马车内伸出一只手,轻轻撩开帘子,“怎么这么快这好了。”
身穿玄色衣袍的冥奕峰从马车中走出,“你先回府。”说完便朝着柳依依所在方向轻功飞去。
柳依依身上已有多处裸露出百嫩的肌肤,从四人的缝隙中看见飞身而来的人,立马大声呼喊,“殿下,快救我,啊。”
“依依!”闻声的冥奕峰吃惊过后,立即将围在柳依依身边的四个男人打倒。
四人一看势头不对,相互使了眼色向四个方向跑走,冥奕峰作势就准备去追,可却被柳依依抱住了腿。
“殿下,别走,依依怕,别走。”柳依依带着哭腔惹人可怜的抱着冥奕峰的腿。
冥奕峰蹲下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人衣衫褴褛,攥紧着手,咬牙道,“怎么回事?”
“殿下,殿下,先带我走,我要回家。”柳依依明显还是处于震惊中,慌乱无神,总感觉周围有很多的人目光在她身上,她继续往冥奕峰的怀里靠,想要遮住自己。
“好好好,依依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冥奕峰搂着柳依依,尽量朝人少的地方走,避免有人将他们认出。
巷口深处拐角雪云欢探着脑袋看着这一切,“以前的我真是蠢啊,这么明显都没看出来。这次让你们尝尝这滋味,定是回味无穷。嘿嘿嘿。”
珊儿在一旁看着从一开始就躲在这里看戏的小姐,“小姐,你刚刚怎么没去帮柳小姐啊?”
雪云欢看着一脸不解的珊儿,“我为什么帮她,我还嫌这不够呢。撒她辣椒粉已经够轻了,当然了再顺便找些人吓吓她,哈哈哈。”
珊儿看着小姐一改往常对柳依依关心的样子,虽然有些不懂但还是开心的,“小姐,你终于想通了。奴婢早跟你说过,这柳小姐啊根本没有真心待你,以前你总是不信。”
雪云欢停下笑声,一脸郑重,“以后不会了,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
珊儿看着自从落水之后自家小姐就变了一个样,但她知道现在这个才是她家小姐应该有的样子,睿智、美丽。
“小姐,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跟你说,但又怕你生气。”珊儿小心翼翼地看着雪云欢。
“什么事?说吧,你小姐我可不是小气的人。”雪云欢双手扶着珊儿的肩膀。
“真的,那我说了。”珊儿再次确认一遍。
“吞吞吐吐什么,说。”雪云欢认真地看着珊儿。
珊儿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小姐,其实我觉得三殿下不是良配,虽然他之前救过小姐,小姐心存感激,但是女婢觉得三殿下不是真的喜欢小姐的,小姐你一定要慎重啊!小姐,我......”
“谁说我喜欢他的。”雪云欢打断了珊儿的话。
珊儿一口气吐完,听到雪云欢的回答,愣住了。只见雪云欢眼眸灵动的转了一下,调皮的眨了一下左眼,“我喜欢之人可是天凌国第一美男。”
雪云欢说完蹦蹦跳跳地朝着相府去了,留着珊儿一脸懵的站在那。
“第一美男?”珊儿皱了一下眉头,“第一美男,那是谁?啊!”珊儿一拍脑袋,“那不是......”刚准备回答雪云欢,一看自家小姐已经走了很远,赶忙拿好放在一边的盒子追过去,“小姐等等我。”
柳府
“啊,依依,你怎么弄成这样?我的女儿啊。”柳夫人看着一身褴褛的女儿,心疼不已。
柳大人刚从妾侍瑶夫人那出来,便看见这一幕,而让他紧张的是跟着柳依依一起来的三皇子冥奕峰,赶忙前来参拜,“下官见过三皇子。”
“柳大人无需多礼。”冥奕峰说着便自动走到上座坐下,浑身带着皇家的威严。
柳大人看着还一旁哭哭啼啼的母女俩,不满道,“三皇子在此,还不快回房去。”
柳依依听着柳大人的训斥,看了一眼冥奕峰,对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便随着母亲回房去整理仪容。
柳大人站在一旁,“让殿下笑话了。来人,还不快上茶。”
冥奕峰淡漠着,“无碍。今日刚好路遇令千金,看她面临困难,便出手相助,柳大人莫要怪她,应当好好安慰安慰令千金才是。”
柳大人毕竟是官场的老人,哪能听不出来话外音,“是是是,三皇子放心。天色已晚,殿下不如留下吃顿便饭?”
冥奕峰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小口,“不了,本皇子还有事。”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随后转头对还跟在一遍的柳大人说了一句,“跟依依说让她好好休养,过些时日我再来看她。”
“三皇子放心,下官一定将话带到。”柳大人朝着冥奕峰离去的身影大声的回答着。
黎王府内
“主上”向南一身黑色紧身衣,来到冥夜染面前。
“何事?”只见话音的主人有着剑眉星眸以及那高挺的鼻梁,一副魅惑众生的绝世容颜,用他那修长的手指端着青色茶杯,眼神漫不经心地盯着那漂浮的茶叶。
“今日三皇子与柳依依设计想要再次让雪小姐入套,不过雪小姐似乎早已知晓,将计就计了,属下便没有在出手。”向南没有感情的重复着自己所见的一切。
冥夜染在听到雪小姐三字时,转动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放下茶杯,起身走至窗前,“以后关于她的事不必再报。”
向南有些不明,为何向来以雪小姐为重的主上突然如此,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暗卫,只需听从。临走前他还是多问了一句,“那属下是否还要继续在暗处保护。”
冥夜染轻拈起飘落在窗边的梅花瓣,放至鼻尖轻嗅,叹了一口气,一刻钟后缓缓说道,“继续吧。”
“是。”话音刚落,向南便没了踪影。
冥夜染对着窗外照在月下的梅花,似对花说,又似对自己说,“你说,我是否再赌一次?”随后又轻笑一声,“我怎么又犯傻了,以往常说她傻,我又何尝不傻。”
窗外的梅花在风的轻拂下,花瓣四处飘扬,落入池塘中,落入圆月的倒影,也落在了有心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