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越想越委屈,哇的一声,哭着跑去找妈妈了,只要妈妈在,他就什么都不怕,舅舅,你等着。
萧楠看着刚刚还笑脸盈盈的圆子,怎么突然哭着跑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余琅,等他解惑,余琅摊手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萧楠一步上前站在余琅面前,昂着头,明明比人家矮了大半个脑袋,但气势很足:“圆子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了?你打他了?”
余琅俯视萧楠,表情很严肃,薄怒道:“他哭我怎么知道。”
萧楠:“你是他舅舅,他刚才就站在你旁边,你不知道,这儿还有谁能比你更知道吗”
余琅:“他胡说八道,我教他做个好孩子。”
萧楠:“他胡说八道,还不是和你学的。”
余琅急了,“瞎说,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
萧楠揶揄的看了两眼旁边的肖杰,“那他来干什么?不像度假的吧?”
夜秦适时的插话:“肖杰是来作证的,至于做什么证.......”
余琅斜眼看着夜秦:“跟你有关系吗?”
夜秦:“......”
萧楠抢先道:“余琅,我发现你现在很厉害啊,欺负完小的就欺负大的,你好能耐啊,教教我呗。”
余琅:“我在你心里这么恶劣?”
萧楠:“不然呢,你以为你在心里是光辉伟大吗?那是用来形容妈妈的。”
余琅悻悻的,踢了脚下一颗无辜地石子,“萧楠,你真的是......”
剩下的话没再说,转身就走了。
肖杰一脸不知所措,看看萧楠,再看看夜秦,他只是来帮忙的。
看着气愤离开的余琅,萧楠的心情莫名变的很差,这大清早的要闹哪样,败兴。
萧楠本想带夜秦和肖杰去早餐店的,可余玲的电话适时的打过来,让他们过去家里吃。
余玲第一次见夜秦,先是一怔,心想,难怪弟弟的脸那么臭,这是遇到了劲敌,不分伯仲的劲敌。余玲很快管理好表情,拿出主人家的姿态招呼着一众人。
夜秦很有修养的跟余玲祈天一问好,说自己来的匆忙没带礼物,下次补上,余玲连连摆手,上次他照顾圆子和余琅她还没感谢呢,怎么能再收礼物,这次来了,就多住几天,好好玩玩,别客气,把这儿当家,想吃什么尽管说。余玲的热情还没发挥完,余琅开腔了,“姐,我是不是还有个流浪在外的弟弟啊?”
余玲一下子懵了,疑惑的望着余琅。
萧楠看了一眼表情各异的三人,余琅愤愤的,夜秦静静的,余玲呆呆的。
祈天一低头喝着粥,肖杰啃着包子,双眼盯着桌面,快要盯出个洞了。
气氛陡然变得很安静,就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妈妈,我还有个小舅舅吗?”救场小圆了上线了。
余玲,“没有啊。”
“舅舅,我还有个小舅舅吗?”
余琅不无得意的问:“你想要个小舅舅吗?”
圆子想了一下,道:“如果小舅舅像夜叔叔这样,我喜欢要,如果像你这样,还是算了。”
余琅一记刀子眼射过来,吓得圆子缩着脖子,端起碗跑到他爹身后,怯怯地看着凶狠的亲舅舅。
“舅舅,你这么喜欢瞪小孩,干脆自己生一个天天瞪,不要拿我来练习。”
余琅一听生小孩,眼神不由的瞟向萧楠,夜秦看在眼里,想起昨晚萧楠的耳语,慢悠悠地道,“肖杰,你的事儿办完了吗?今天回还是哪天回?”
突然被点到名的肖杰,张口结舌,“啊,那个,我......”
余玲看着紧张的肖杰,以为他不好意思麻烦别人,遂道:“肖杰你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吗?尽管说,别客气。”
肖杰:“啊,其实,是琅哥要我来说一下那天在酒巴喝酒的事。”
余玲想起前天晚上的事儿,心道,余琅这么急着要自证清白,难道真的只是想给她这个姐姐的一个保证,他以前也经常做错事,可没见得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这程度都比得上负荆请罪了。
“肖叔叔,你说的是舅舅去找小姐姐喝的事儿吗?”
这外甥绝对是亲的,专业拆舅舅台。
余琅隔着桌子去抓圆子,没抓着,圆子躲开了。
肖杰哭笑不得,表情怪异的看着余琅,哥,我没说错话。
夜秦低低的笑出了声,夹了一筷子葱花饼,还怪好吃的,再咬一口。
余琅看了一眼自家姐姐那阴得能拧出水的脸。决定先发治人。
“姐,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儿子,这都胡说八道的啥?”
余玲看着他不说话,眼神复杂。
余琅急了,“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那只是虽随口说说,吓萧楠玩的,不知道怎么就被圆子给偷听了,我真没去那种地方,不信你问肖杰,那天晚上我们俩一整晚都在一块儿,在酒店喝的是啤酒,那个东西又不怎么醉人,喝多了,也只是胀肚子,多上几趟厕所就行了,根本不存在什么酒后胡来这种事,一个小孩子的话你也信,你不相信你弟弟,却相信一个小屁孩,你的智商呢?”
还攻击他宝贝儿子,余玲一听顿时急了,“我儿子的话怎么就不可信了,圆子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给萧楠说过?”
余琅真是郁闷的想撞墙,“是,我是说过,但那是骗萧楠的话,所以不能当真。”
余玲转头看着萧楠道:“他是骗你的?”
萧楠:“我不知道。他说的话还有真的吗?或者他说的话有假的吗?”
这个回答让余琅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他没说谎,那么他就没骗萧楠,他找小姑娘喝酒的事就是真的,如果他骗萧楠,那么他就给小圆子竖立了一个说谎的家庭典范,余玲很注重圆子的家庭教育,这一点余琅很清楚。所以呢,他现在怎么办?怎么说都是错,再看看挑起是非的某只臭圆子,真想把这个圆子搓成扁子。
肖杰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坚定的开口,“玲姐,你要相信我们老大,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以前我们队里的那些个女兵,对他明恋的,暗恋的数不胜数,可他从来都不正眼瞧,理都不带理,所以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再说了,那天晚上我俩一直在一起,我可以证明,琅哥除了喝酒什么都没干。真的,夜先生也可以证明,是不是夜先生?”
肖杰求助的看向夜秦,可是他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立场问题,夜余二人,是完全对立的。
夜秦看了一眼精神紧绷的余琅,缓缓道:“你紧张?”
余琅立马反驳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了?”
夜秦送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抱歉,肖杰,我没办法给你保证余琅那天晚上了什么,毕竟,我没和他在一起,而我朋友也说,你们坐了没两分钟就走人了,至于去了哪里,我,还有我朋友更无从知晓,而那晚上,我一直和萧楠还有圆子在一起,所以,爱莫能助。”最后再送一个你俩自求多福的眼神。
余琅双眼充血,大怒,“姓夜的,你几个意思,专门跑来拆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