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从未感觉过鹤鸣城天空这般灰暗压抑,一些都失去了颜色,倾城姐有心上人了!看到钟倾城双眸里柔情似水,他嫉妒的面容都有些扭曲,颤抖的双手紧紧攥起,掌心的肌肤被指甲划破渗出血来,他也无知无觉。
钟倾城慢慢回过神来,心里诧异自己怎么想到陆飞就会不自觉的发呆,她从未经历过爱情的甜蜜,一时间举止都有些失常。想到自己对唯一不放心的楚云飞该嘱咐的都讲到了,也没注意他的异常,抬起纤手拢拢耳边秀发说道:云飞!姐姐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楚云飞看着钟倾城婀娜身影远去,口中喃喃自语:倾城姐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此时的陆飞在灵泉旁已经化为一个火焰人,血红色的火焰把他当成一件瓷器煅烧,他现在深深后悔自己的中二行为,这哪是九死一生!纯粹是尼玛十死无生!刚开始吞下九品红莲时体内腾起的火焰就把他烧的欲仙欲死,后来火焰颜色变的越来越妖艳,威力也是逐步加大,不光煅烧他的身体,还灼烧他的元神,幸亏识海里的黑白磨盘缓缓转动,守护住他的元神,才使他保持住一丝清醒,没有被红莲业火泯灭,他是识海里庞大的神识,被业火煅烧后进入磨盘再被碾碎后精炼成一股股纯净的神念,神识慢慢被红莲业火和黑白磨盘消耗殆尽,全部转化成金丹修士才有的神念。
陆飞不知道这种煎熬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一直运转不动明王诀抗衡火焰的煅烧,直觉的自己修为蹭蹭上涨,明王诀马上二层就要大成,只听见身体发出啪啪几声响动,血红色妖艳的火焰一瞬间全部收进体内,直冲到他的识海形成一朵莲花,挤开黑白磨盘,围绕着须弥珠不停转动。
真舒坦!陆飞吐出一口黑烟,明王诀二层大成了,距离突破只差一线,他无心感慨穿好衣服,看着灵泉里的大光头吓了一跳:这特么谁呀!这么丑!红莲业火煅烧了他一个多月,身上所有的毛都被焚烧干净,一根也没留下,陆飞看着水里模样怪异的自己,哀叹道:这怎么能见人呢!
楚云飞脸色阴沉的回到丹器阁,心里开始盘算怎样才能除掉钟倾城的心上人,他当初听到逃出黄枫谷的散修们议论,就牢牢记住了陆飞这个名字,知道他是筑基初期修士,自己只有炼气四层,不是对手!阴鬼门在黄枫谷铩羽而归,李一峰更是重伤藏匿起来疗伤,李一峰必定心有不甘,等他伤愈复出后我前去告诉他,千机老人遗宝在陆飞手里,借刀杀人,除掉这个隐患,倾城姐最终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被楚云飞深深爱慕的钟倾城此刻开启小院的阵法,正对千机老人的乙木长生诀细细揣摩,有了心得后拿出一颗布满灵纹的培气丹,放入小嘴开始闭目修炼。
修炼无岁月,钟倾城小院已经封闭了三年,楚云飞来了几次,看到小院门前落满枯叶,只能失望而归,三年来,黄枫谷千机老人洞府现世的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过去而平静,反而越传越厉害,整个鹤鸣城议论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千机老人遗宝被金光上人所得,事件持续发酵,终于引来几个金丹后期的老怪,一直盘踞在鹤鸣城寻找金光上人踪迹,城内散修也是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虞啸卿内心满心苦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城主府大堂里正在谈论事情的二位金丹修士,他是鹤鸣城城主,现在只能像个下人一样垂手伫立在堂前,只因为他境界低,作为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修士,在鹤鸣城当然是威震一方,跺跺脚满城都会震动,那是因为在鹤鸣城他的修为最高,拳头最大!
二位金丹修士完全不把虞啸卿放在眼里,旁若无人的商议着什么,其中一人正是阴鬼门门主李一峰。另一位金丹修士身穿灰袍,白面无须被人称作童老生,是晋国有名的金丹后期散修,为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只听李一峰道:童道友,在下可以保证千机老人洞府的宝物在就金光上人那贼厮身上,现在他藏匿不出定是在炼化法宝,顺便躲避风头,只要找到与他勾结的明光居士等人,必能查出他的下落。
哦?与那金光上人有所勾结的有几人?现在人在什么地方?李道友可曾知道?童老生问道。
李一峰转头向虞啸卿问道:虞城主,那几名散修常年在鹤鸣城居住,你可有消息提供?
虞啸卿急忙答道:二位前辈!自三年前黄枫谷千机老人洞府现世后,明光居士等四人结伴寻宝,再也没有返回鹤鸣城,晚辈确实不知他们去向。
哪四人?你把他们的底细详细禀来!童老生道。
几位前辈!明光居士和富有道二人虽然经常出现在鹤鸣城,但他门具体落脚处好像不在城里。齐大山和钟倾城在内城都有住处,但是黄枫谷事件过后,三年来从没人在鹤鸣城见过他们,大概也都藏匿起来了。金丹后期修士给虞啸卿的压力太大,他回答问话时大颗汗珠从额头滚下,也不敢伸袖擦拭。
二位金丹修士还未开口,大堂突然凭空多了一人,童老生和李一峰大惊失色,急忙祭出法宝,护住周身。
怎么?想和老夫动手?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待童老生和李一峰看清眼前黑衣老者,急忙收了法宝行礼道:晚辈不敢!不知道是屠前辈驾到,失礼之处还请前辈赎罪!凭空出现的黑人老者是天尸宗大长老元婴初期修士屠万。天尸宗擅长炼尸御尸,所炼僵尸按等级分为:铁尸,铜尸,银尸,金尸,飞天游尸。屠万就曾凭借手中金尸和一个元婴中修士大战一场,仅仅受了些轻伤不敌遁走,从此以后屠万声名大震。
童老生和李一峰心里暗暗叫苦,千机老人遗宝引来这个老怪,自己这趟恐怕汤都喝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