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忍不住的打趣道:“你确定这不是掩耳盗铃?对你熟悉的人凭半张面具的遮盖就认不出你来了?”
赫连衍莞尔失笑:“你对我太没信心了,至少我穿着一身,戴着面具,十几年来在京都,没有一个人认出来。”
阮棠叮了他半响:“还要不要脸了,这样自我夸赞?”
“本就如此,没有自我夸赞!”赫连衍幽幽地陈述,带着兴致问道:“不信咱们去试试?”
他的话音落下,林晨风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到了:“小军医,有人找你。”
赫连衍不走,阮棠自然而然随他,把没干的手往赫连衍身上一擦,迎上林晨风:“人在哪呢?”
林晨风脚下步伐一顿,目光刷一下看向赫连衍:“小军医?他是谁?”
“她师兄!”赫连衍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阮棠肩头上,替阮棠回答了林晨风。
林晨风是见过阮棠本来的样子,再看他们如此亲近,心中了然,哪里是什么师兄,分明就是情哥哥。
“人在哪呢?”阮棠再一次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一个漂亮娇弱的女子。”林晨风收回目光,对阮棠道:“娇滴滴的指名道姓说要见你,说话声音可好听了。”
阮棠点了点头,把赫连衍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拍下,上前走的过去,边走边提醒的林晨风:“漂亮的花有毒,一不小心沾染了毒,躲都没处躲,你可得小心喽。”
林晨风不解,紧跟着她:“找你的娇弱女子,手中没有那花儿,怎么你想要花?”
赫连衍失笑轻咳了一声:“别再逗他,慕家军赤胆忠心,在各国赫赫有名,有些意味深长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不要逗他们了。”
阮棠侧目冲他微微一笑:“我想我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赫连衍挑眉亲近的说道:“我以为我提示的够明白了,你反映到现在才知道来的人是谁啊。”
“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赫连玺府上?”阮棠想不明白阮沁儿的一波操作原因是什么,调皮的回答他:“你知道我对美人没兴趣,一时就没想起来。”
赫连衍沉吟了片刻道:“她无路可去,别人扔来了一只只枝,正好可以盛的下她的野心彭胀,她就出现在那里了。”
原来她还是没死心对权力和身份的争夺,阮棠哦了一声,本想再问问赫连寒,转念一想,自己跟他已经桥归桥路归路没有什么好说的,问他给自己自寻烦恼。
容安年养伤现在是单独的房间,阮沁儿就徘徊在房间门口,阮棠把目光直接扫到他身后端着盘子的宫女身上,那个宫女周身气息沉稳,眼神坚定目不斜视,哪怕一身简单的宫女衣裳,都遮不住她与众不同的感觉。
“谁找我?”阮棠明知故问的吆喝,沙哑破着嗓子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格外响亮。
阮沁儿脸上瞬间害羞一笑:“小军医,我找你,步云回去之后禀报了主子,我家主子甚是担忧,便让我送了药,你看看合不合适?”
昔言在阮沁儿话音落下,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打开托盘上的盒子,里面品相极好的人参和灵芝,还有其他贵重的药,齐齐地堆了一整盒。
阮棠看了一眼林晨风,林晨风上前把托盘接下,阮棠才漫不经心道:“挺好的,回去替我谢谢你家主子,顺便再告诉他,他养的狗,叫起来真难听。”
阮沁妩媚的一笑:“小军医可真会开玩笑,我家主子养的狗,都是千里挑一的狗,不可能随便叫的。”
“对,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会咬人的狗不会叫。”阮棠回以笑容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家主子养狗不知狗的德性,万一有一天咬着自己,那可就不得了了。”
阮沁儿对她抛了一个眼神,缓缓的走到她面前,身上的胭脂味,香腻腻的冲鼻子,声音娇滴滴的,按在眼底的厌恶之情行钩引之色:“小军医,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话,我家主子看人眼光最准了,这不,他让我来……”
“要不我们进去说?”阮棠指了指房间里:“外面的人太多,有些话不方便讲。”
阮沁儿心中骂了他一声,嘴角甜甜的笑容维持的刚刚好:“小军医请!”
林晨风想跟着上前一起进去,被阮棠用眼神制止了,赫连衍压根不看她,径自往前走去,走进房间里坐了下来,静候着他们。
昔言不留痕迹的打量着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把心提了起来,刚刚路过他面前的男人,无论气息,还是气场,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她正准备抬脚跟着阮沁儿一起进到房间,阮棠开口带着一丝瞧不上的问道:“你这是害怕和我进去,我把你吃了不成?还带着丫头?”
“当然不是了。”阮沁儿含笑的说道:“昔言不跟我们进去,她在外面候着,不会打扰你我,倒是你,刚刚进去的那人是谁?”
“她师兄!”林晨风替阮棠回答道:“也是一个医术了得之人,替我兄弟看病的。”
“原来是这样!”阮沁儿笑着应道:“是我失礼了,小军医请。”
阮棠率先走得进去,赫连衍坐在座位上,手轻轻的敲击在桌子上,看见她,缓缓一笑:“有没有闻见一股酸味?”
阮棠乍然莫名,使劲的用鼻子嗅了嗅:“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哪来的酸味儿?”
赫连衍用手抹了一下薄唇,“有人当着我的面对我喜欢的人浴说还休,你说有没有一股酸味?”
阮棠眼睛圆滚滚的瞪了起来,手指着后面进来的阮沁儿,微张着嘴巴:“她……你……”
赫连衍微微闭目点头,告诉她,任何人想要企图钩引她,哪怕是一个女的,他都非常生气吃味儿。
阮棠呵出气来,手指一转变,变成了竖起的大拇指:“您可真够行的啊。”
“小军医,你师兄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夸奖?”阮沁儿接着阮棠的话,一副善解人意解语花的样子:“能否说给我听听?”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我师兄了!”阮棠坏心眼的把问题甩赫连衍,“我师兄可厉害了,家中珍藏,富可敌国。”
阮沁儿闻言心中冷笑,再富可敌国的人,能抵得过皇家人,都是些不自量力的东西,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就蹬鼻子上脸不知所谓。
“那可真是厉害!”阮沁儿露出假笑,弯弯的眉眼之中,像个小女儿家盛满了崇拜之情:“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家中有何许人也?”
阮棠狡黠冲着赫连衍眨了一下眼,赫连衍握拳低咳了一声:“我心中已有貌美心上人,姑娘如此问,可是对我有意?”
言下之意,哪有姑娘随便打听别人家私事,打听这种私事的人,要么是媒婆,要么是春心荡漾不守妇道的小女子。
阮沁儿面色一僵,呵呵干笑:“公子是小军医的师兄,我家主人又器重小军医,我自然而然的要多问一句。”
“原来你可以替你家主人做决定啊。”赫连衍顺着她的话给她戴高帽子,还是一顶会压弯她脖子的高帽子,连讽带讥:“看来姑娘在你主人面前,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人物,失敬失敬,姑娘一定要在你主人面前好好说道说道,让我们替你主人卖命啊。”
阮沁儿挺了挺匈膛:“只要你们好好听话,我家主人不会亏待你们,尤其这小军医,我家主人说了,只要你同他说的那样,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最后一句话充斥着爱昧和诱或,阮棠听了想大笑三声,阮沁儿永远对自己这么自信,认为只要她施展一点魅力,任何人都会成为她裙下之臣。
阮棠突然伸手,按在了她的匈脯上,阮沁儿脸色一黑,伸手就要打,阮棠泛着冷笑道:“你们家主人说了,我要什么都可以,包括你了?”
阮沁儿手硬生生卡在了半空,拍不下去,压着心中的恶心,只能看身前的一只手在为非作歹。
赫连衍一脸饶有兴味的凝视着阮棠,看着她所有的动作,莫名的有一种她这种不拘小节乱七八糟的个性,更加放肆才会美。
“当然包括我。”阮沁儿扯出笑脸道:“就看小军医有没有本事了。”
阮棠玩角色扮演玩上瘾了,手顺着她的匈脯移到她的锁骨上,爱昧的点着她的颈骨,动作猥琐又油腻。
“我有没有本事,你要不要试试,保证你满意,方方面面。”
暗示太明显,麻子脸,肆意的目光让阮沁儿再也忍不下去,停在半空的手一下子推在了她身上:“离我远点,你这个长相丑陋的男人。”
阮棠被她推得连续后退好几步,堪堪站稳,眼中一抹阴狠划过,故意提高声量,让站在外面的人也能听到她的声音:“瞧瞧这才哪跟哪儿就不愿意了,赶紧滚回去跟你的主子说,诚心很重要。”
“你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阮沁儿气的通红,张口骂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你自己不要,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就滚吧?”赫连衍不知何时把花瓶抄起来了,话音落下瓶子跟着落在了阮沁儿脚边,声音薄凉无情带着嘲讽:“如此废物,你家的主人,眼光太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