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恶意的言语,让阮棠出手如电,直接扣住了阮沁儿下巴。
阮沁儿心中一慌,急忙求饶:“好姐姐,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你这是做什么?不会开不起玩笑吧?”
“我开得起玩笑。”阮棠走上一用力,迫使阮沁儿张开了嘴,手中的包子直接塞进了阮沁儿嘴里面。
阮沁儿被包子一塞,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呛的眼泪都下来了。
阮棠没有停下来,手上极其强悍,一直把包子塞到她的咽喉,才松开手,在她华丽的裙子上擦了擦。
笑着说道:“我也跟妹妹开个玩笑而已,妹妹不像开不起玩笑的人,对吧?”
阮沁儿精致的妆容瞬间糊了些,伸手使劲的抠着嗓子眼堵着的包子,干呕了好半响才把包子吐出来。
脸色通红整个人像被折磨了一样,温柔的颜色在眼中散开,眼神恶毒的看着阮棠:“实话告诉你,我是来当说客的,是给你面子带你回皇宫的。”
“说客?”阮棠想着她之前跟着赫连玺当一个丫鬟,现在穿着漂亮的衣裳,来当说客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你的爹娘已经死了?”
“噗!”阮沁儿狠狠的笑出声来:“我的好姐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爹娘衣锦还乡,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怎么能死呢?”
“我前些日子还收到他们的书信,这能造假了?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没用的,来挑拨离间爹娘和皇家的关系,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
阮棠眼中突然带了一丝悲悯,觉得她真是可怜到极点,自以为聪明,每次都是被别人耍的团团转。
“原来如此,看来我是弄错了。”阮棠恍然大悟知错就改的样子,让阮沁儿声音拔高:“本来就是你弄错了,哪有做儿女的诅咒自己的父母死,也就是你这种没心肝的人才能做得出来,恨不得自己的爹娘死。”
为人子女者不知自己父母已死,也是笑话一场,还在这里说别人。
阮棠不与她计较这些事情,对于她刚刚提出来的话题,直接冷厉:“赫连玺让你过来,你回去告诉他,昨天晚上我让人带给他的话,就是我的立场。”
“不要这样说嘛,姐姐!”阮沁儿变脸比翻书还快,掭着笑脸道:“反正你和赫连寒那个废物也分开了,太子殿下和皇上瞧着挺器重你的,要不您换一个身份进宫,咱们姐妹之间也有个照应?”
“换一个身份进宫?”阮棠觉得自己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阮沁儿,重新把她从上打量到下,才发现她穿的华服,是苏锦贡品。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在谁的身边?”
阮沁儿微微怔了一下,转了一个身,妩媚的一笑:“姐姐,我曾经的梦想就是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将来做皇后,现在我是贵人,离皇后近了很多。”
阮棠瞬间感觉就像被一只苍蝇恶心,“恭喜你,达成所愿,还有几步之遥就到了皇后。”
近了很多几步之遥,阮沁儿都是在痴人说梦,就凭她的手腕,凭她的长相,现在给她一个儿子,她都当不成皇后。
“谢谢姐姐!”阮沁儿笑颜如花:“我会努力的往上爬,会努力的怀上龙种坐上无人能撼动的皇后之位。”
阮沁儿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本来下药去爬赫连玺的床,谁知道爬错了床……
不对,在皇宫里的园子,皇上吃了药,就迫不及待的跟她发生关系,完了之后,不知怎么破天荒的册封她为贵人。
只是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她是阮丞相家的小姐,她的身份就是东宫赫连玺身边的贴身宫女,被皇上宠爱,册封了为贵人。
跟阮家没有任何关系,曾经的阮沁儿对外宣称跟着阮家一起回去,告老还乡了,皇宫里就多了一个软贵人。
“那你今天来,是受着谁的命令?”阮棠望着她问道:“赫连玺还是皇上?”
阮沁儿端着手,微抬着下巴,以为自己把身份抖落出来,就高人一等:“不管是谁,都是抬举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急了他们,对你没好处。”
“可惜你这个说客当的不合格。”阮棠冷冷的说道:“回去告诉他们好意,我心领了,井水不犯河水,若有下次,谁来谁死。”
“你以为你是谁?”阮沁儿声音尖锐起来,刺得耳朵深沉的尖锐:“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真以为勾上了大晋厉王,就没人治得了你了吗?”
“阮棠,你到底是天真还是不懂,没有一个强大的母家,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你无论嫁到哪里去,都逃脱不了被抛弃的命运。”
“世间上不缺乏貌美的女子,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你这样一意孤行,吃亏的会是你自己,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按照你这说法我该怎么做?”阮棠顺着她的话语问道:“说说你的建议,我想一下看看可操作性。”
阮棠没好意思提醒她,你自己的身份就是见不得人,你们阮家早就没人了。
不对……阮家应该还有人,阮棠想到这里问道:“你哥哥呢?阮明堂呢?”
“我哥哥当然在皇宫里为皇上效命,不然还能在哪里?”阮沁儿眼睛一亮,姿态故作高傲:“跟我回皇宫,现在就回去,我保证你无性命之忧,还能荣华富贵加身,比在晋王府更加荣耀。”
阮棠眯了眯眼睛,阮明堂还在皇宫里,那可真是有趣了,她道:“好啊,我正好也有点事情要去皇宫,你在外面等我。”
阮沁儿心里有些吃惊,不相信阮棠会突然之间这么好说话,带着犹疑的问道:“你真的愿意跟我去皇宫?还是你想对我哥哥做什么?”
“这不是你来的目的吗?”阮棠把她的话丢给她:“我顺着你的目的走,怎么,你害怕了?”
“怎么会害怕呢?”阮沁儿害怕她会反悔,提起裙摆就往外边走边道:“我在外面等你。”
也不管她哥哥不哥哥了,她只想在皇上面前拔得头筹,让皇上知道她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离不开她,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
阮棠瞧着她小跑的样子,叫了一声司北堂。
司北堂听到叫唤声一下子窜了出来:“棠啊,你那妹妹眼睛有问题,你抽空给她看一下,她刚刚使劲的向我眨眼,抽搐的厉害。”
“噗!”阮棠没忍住的笑出口:“人家不是向你眨眼,人家是向你妩媚抛眼神,你这个不懂情趣的大老粗,除了战场杀人,你还能做点什么?都变成了一条棍儿了。”
“谁是棍啊?”司北堂瞪着眼睛:“小女儿家的心思可真难猜,喜欢就喜欢抛眼神做什么?也不嫌慎的慌!”
“慎不慎得慌我不知道,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声,人家现在是贵人,无论她对你抛眼神也好,说仰慕你也好,你可得千万悠着点,别惹一身骚。”
“皇上的妃子?”司北堂吸溜了一声,难以自信:“长得那么小巧可爱,北凌皇上老牛吃嫩草,啃得下去啊?”
“他邀请我进宫呢?你随不随我去?”
“他又想老牛吃嫩草?”
“滚你的!”
“行,我跟你一块去!”司北堂被骂:“就我和你两个人,正好昨天有人刺杀我,箭头上写着字,我去找他们算账。”
“好!”阮棠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司北堂叫人包裹了十根羽箭,拎在了手上,和阮棠出了驿馆。
阮沁儿坐在轿子里面见她出来,皱起眉头:“为什么他会跟上?让你一个人去,你带着他做什么?”
“说话客气点,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大晋厉王,就连北凌皇上也要对他礼让三分。”阮棠手指着司北堂:“你要把他惹毛了,他就是把你宰了,北凌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他不敢说什么!”司北堂自信满满的接话道:“北凌皇上老了,牙口不好,只能啃点嫩草,石头他是啃不动了。”
“你们没有规矩!”阮沁儿出口厉言:“对皇上不尊重,就是藐视皇权,要被关进大牢打板子的。”
阮棠嘴角一勾,直接翻身上马,把她无视个透,司北海也上了马,两个人一起再一次去了皇宫。
宫门口带路的太监,让两个人分开,两人对望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一人跟着一个太监走。
司北堂一丁点都不担心阮棠,在他看来,阮棠只有毒害别人的命,别人想要她的命,除非不要命了。
阮棠在皇宫的偏院见到了皇上,皇上负手而立,站在一幅巨大的画作前,画里的美人是她的娘亲。
阮棠走进去,脚下的步伐极重,提醒着皇上,她来。
皇上缓慢的转过身来,阮棠看见他眼眶湿润,似在她没来之前哭过了一场似的,她心中嗤之以鼻的笑了,假模假样抹几滴眼泪,就能弥补所有一切吗?
“你来了,棠棠!”皇上充满慈爱的叫道,似真的把他当成亲生女儿一样。
阮棠目光落在那巨大的画像上,走过去,伸手一扯,把巨大的画像给扯了下来。
皇上脸色微变:“棠棠,这是你的娘亲,你真可对你娘亲如此不敬?”
阮棠冷漠的撕着画像:“都死了多年了,早就投胎转世了,不会知道我敬不敬了。”
皇上犹如重创,难过的看着她:“你是在怪朕不知道你的存在吗?可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阮家那个老匹夫,才会让你我父女错失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