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儿被推下马背,狠狠的摔在地上,痛苦的哼出声来,捂着肚子,弓着腰:“阮棠,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有三长两短,赫连衍是不会放过你的。”
阮棠听到她的话嘴角一扬,目光落在凶神恶煞的大汉身上,“那个小女子是皇上的贵人,你怎么说丢就丢了,她肚子里还怀着皇上的龙种,把她养好了,将来能换金山银山呢。”
凶神恶煞大汉昂头一笑:“阁下真会开玩笑,坐在高座上的皇上,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不管他的美人怀的是什么种,对于我们来说,不如金白银实在。”
阮棠恍然大悟般哦了一次,对着阮沁儿道:“听见没有,你对他们没有任何用处,所以被这么粗鲁的对待,是你自己倒霉,能爬起来现在就滚,爬不起来刀剑无眼,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之前,先把自己的命保住了,才能有力气生下孩子做要挟。”
阮沁儿捂着肚子,手撑在地上,让自己靠在宫墙边上,努力的缩小自己,让自己看着不是那么显眼:“阮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赫连衍第一个孩子,对他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你不救我,一定会后悔的。”
阮棠笑然,笑得眼尾发红:“那就让我后悔,让我无时无刻的去忏悔,喂,凶神恶煞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被喊喂的凶神恶煞的大汉,雄厚的声音扬道:“风三岁,阁下高姓大名?”
“原来是贺川的!”阮棠抱拳回敬道:“高姓大名不敢当,浮屠阮棠,见过贺川各位小友。”
贺川土匪窝出来的,真是离京城更远的,也就是说他们功成名就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只要人有心,就可以把他们劫杀。
这土匪呀,也是不够聪明,没有把这方方面面的事情想清楚,阮棠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可以多交点朋友,将来江湖路更加好走。
风三岁嘴巴微张,有些难以置信道:“浮屠山上,阮棠?”
“正是!”阮棠笑的露出牙齿:“浮屠阮棠,棠棠。”
风三岁一听棠棠两个字,顿时间手拍大腿,转变神色:“贺川风三岁,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不用客气,我也是闲来无事,过来瞧瞧热闹。”阮棠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药瓶,丢给风三岁:“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这里有几颗药丸,给兄弟们分分。”
风三岁连忙用手一接,凶神恶煞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多谢姑娘赏赐,那我们就不耽误姑娘看热闹了。”
“下回见面请你们喝酒!”阮棠拱了拱手:“不耽误你们正事了,我继续看热闹。”
风三岁把药瓶往怀里一放,扬起马鞭,继续去抢漂亮的宫女去了。
马匹过后,宫道上被踩死的人不计其数。
阮沁儿捂着肚子被紧紧地靠着宫墙,目光盯着阮棠像淬了毒一样:“他们是土匪,你勾结土匪?”
阮棠真是被她的话气笑了,她哪只眼看见她勾结土匪的,分明她只是跟土匪互报一下家门。
老东西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所有的人都会有头痛脑热发烧,对老东西尽量都是捧着,想着他要心情好,一点固本增加内力的药,那可比练几年的内力都管用。
阮棠只不过报了老东西的名声,老东西在浮屠山有一个窝,江湖人都知道,浮屠山有毒医神出鬼没的。
所以她说浮屠山,这贺川窝里的土匪,要给她三分薄面,更何况她还送了一瓶药。
阮棠从宫墙上跃下来,蹲在了阮沁儿面前:“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谱啊,勾结土匪,人家土匪都瞧不上你,还觉得自己貌美如花。”
“噗,不过是残花败柳,靠一些媚术勾/引男人罢了,别以为我瞧不清楚,我亲爱的妹妹。”
阮沁儿只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不同昨日那疼,这抽搐的疼,就跟割她肉一样。
“救我,我肚子疼,就我的孩子。”
“你真可笑!”阮棠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在宫墙上:“你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求你的孩子?”
“你在妒忌我!”阮沁儿龇牙咧嘴的说道:“你不救我的孩子,是因为你妒忌我怀了赫连衍的孩子,你们都私定终身了,他因为我不要你,你真可怜。”
阮棠微微用力把她的头磨擦在宫墙上,眼神冰冷,“自以为是的你,真是讨厌的很,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抨击,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他才来京城多久,你怀孕多久,阮沁儿你忘了我是一个医者,我用手稍微诊断一下,就知道你的肚子里几个月,懂吗?”
阮沁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压镇定:“你懂医术又如何?一个男人摸上一个女人,是不分时间地点的。”
“真是讨厌!”阮棠用力的把她的头往空调上一砸,阮沁儿在家不光肚子痛,连头都痛了。
阮棠起身来嫌弃的拍了拍手:“你自己慢慢在这里想象吧,我去看看谁当了皇上。”
“带我一起走!”阮沁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阮棠眉头一皱,动了动腿:“咱们两个不对付,我瞧你不顺眼,你瞧我不顺眼,你觉得我会带你走吗?”
“你带我走,我不跟你争皇后之位!”阮沁儿急忙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赫连玺他也喜欢你,他做梦也喊着你的名字,不管他们谁做了皇帝,我不跟你争皇后之位,你要做皇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赫连玺喜欢她?
他们同母异父,喜欢是有悖伦理的,会天打雷劈的,阮棠更是嗤之以鼻的笑着:“他做梦叫我的名字不是喜欢我,就想把我给杀了,因为我一直想把他给杀了。”
阮沁儿一愣,趁她发愣之际,阮棠抽回了自己的腿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沁儿坐在原地叫着她,用力撑着身体,试了好几次没有站起身来,肚子疼的身体没有力气,让她撑不起来身子,站不起来。
“啪!”
一个巴掌扇在了阮沁儿脸上。
阮沁儿被打的蒙住了,连忙抬头看打她的人,瞬间愤怒:“冬初,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冬初眼中燃着火光,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阮沁儿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畜生。”
阮沁儿被打趴在地,肚子抽搐的越发的疼,她扭头恶狠狠的看着冬初:“你这个贱婢,竟敢打主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冬初眼中怒火滔天的恨:“杀了我?我现在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