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堇安离开书房,一个人在别墅到处转转,坐在后花园秋千上玩的不亦乐乎。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
傅易寒在书房阳台上,凝望这那抹倩影,像是在赏识人间绝色。她与自然融为一体,誉为‘出淤泥而不染’。
迟来常子峥看到傅易寒眉目含情,眼带柔情似水,还以为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不对,又重来一次。果然,这次对了。
“果然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以至于看到你柔情蜜意的样子,吓死老子了。”常子峥吊儿郎当的坐在桌子上,他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却又藏匿着男孩少有的不羁,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倔强的个性。
“少废话,谈正事。”
傅易寒把她的情况说了一遍,常子峥诧异的盯着他,不可置信,“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他给了常子峥一个眼神,好似再说:不然呢?
刚想反驳什么,就被他一个眼神看的硬生生咽了回去,“按照你刚才所说,应该是亲密接触恐惧症,一可能早期关系受挫,二被重要的人伤害过,三缺乏交际能力。”
“能治?”他手里拿着钢笔在手指尖旋转,沉思着刚才的三种可能性,“能,她潜意识中缺乏安全感,会无意识地否定对人际关系的需求,从而降低依恋,只要你能成为那个她愿意触碰又不会抗拒你的触碰……”
“让她从你这找寻她所需要的安全感,就会对你产生依恋,但……”
“这样会有两种效果,一、她只会跟你接触,对别人潜意识还是会抗拒。二、她接受你的同时也会慢慢接受其他人。”
常子峥从心理学陈述了一个治疗方法,如果还不行,就只能进行催眠疗法了。
“我要第一种效果。”他正担心别的脏东西污了他家宝贝,现在就算治好了宝贝也只能碰他。
嗯!是他想要的。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
“我去,你别吓我啊!你这一副春心荡漾是我眼花了对不对?”常子峥像个受惊的老鼠,跳了老远,“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个女人吧!”
他忽然的窃喜,像是在荒原发现了绿洲一般,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在群里显摆显摆。
与世无争:寒哥有女人了!
全员:what?…………
与世无争:就知道你们不信,等我知道那女人是谁,你们就等着打脸吧!
卿为何物:你确定不是你瞎编的?二哥怎么可能会有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贤来无事:你们莫不是忘了二哥就在这群里,@与世无争祝你好运!
与世无争:你怎么不早说,此号已被盗!
常子峥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傅易寒,趁他还不知道,找了个借口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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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习惯你不在的时间,任你一个人去冒险;我会学着接受我失去的一切,面带微笑的度过这一夜……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时堇安眼睛眯开一条缝,接通了电话:“喂~”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猛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从衣柜拿了换洗的衣服冲进了浴室。
昨天下午傅易寒就让人把她的东西搬过来了,她跟这位二哥接触并不多,外界都传傅家二爷,如佛如魔,冷戾无情,样貌却极其妖孽,另外两位少爷相比较都略显逊色。
不管怎样,都要适应一番,下楼就见他坐在沙发上看书,鼻梁挂着一副眼镜,此刻他并没有传闻中那般,净显温文尔雅。他身上却有着让人无法淡漠的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想起他之前训自己时的模样,怎么都不觉得是一个人。
模棱两可才是真的可怕,不知道那一瞬间,就会落入他的陷阱。
“二哥早!”距离开学还有段时间,毕竟要常住在一起,礼貌一些没错。
“醒了?”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看似心情不错的样子。
“嗯,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中午可能不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夫妻相处的既视感。
“先吃早餐吧!等会让司机送你。”吃完早餐,司机开车把她送到了机场,她一袭素白长衫,净的有些扎眼,敢道艳如桃李,冷若冰霜,芝兰其馨,金石其操,故是青楼贱质,红粉庸姿。
一个女人朝她走来,女人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两个人吸引了不少目光,还有人拍了照片发到网上。
“你个死鬼,老娘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温千和时堇安时从小到大的好友,一直都在国外,最近才决定回国。
“我这不是来了?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时堇安见她一点没变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
“我哥公司有事,你生日前他肯定赶的回来。”温千两个人手挽手,直奔酒吧!她知道时堇安跟渣男分手了,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虽然她在国外,很多事她都知道。
三年前时伯父公司亏空,生意伙伴卷钱逃跑,公负债累累,他们远水救不了近火,一夜之间时家败落,时伯父时阿姨被逼身亡,后来她被傅家收养,才算劫后重生。
时堇安因为心情不好,把酒当成了水喝,看似最温的酒,实则…………呛喉。
我会努力习惯你不在的时间,任你一个人去冒险,我会学着接受我失去的一切,面带微笑度过这一夜……
“歪~”时堇安醉醺醺的接通了电话,温婉柔和,风铃般的声音,轻声细语,勾人摄魂。
“在哪?”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配上柔美的脸部曲线让人有亲吻的冲动,“你谁啊!我为什么告诉你我在深夜酒吧!”
“…………”你已经告诉我了好吗?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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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易寒开车来到深夜酒吧,找寻她的身影,时堇安刚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怀抱,那人一脸猥琐的拦着她的腰,“美女这是要去哪?”
男人触碰让她反感,还说话来恶心她,时堇安手按住他的肩膀,膝盖踢上了男人的‘命门’,男人捂着被时堇安踢疼得地方在地上翻滚,他愤怒的脸扭曲着:“妈的,你敢打老子?”
他还没靠近时堇安就被踹飞了出去,围观的人更是不敢多管闲事,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睥睨凛然的双眸,让人不寒而栗。
他拦腰抱起时堇安出了酒吧,开车回了别墅,面若含冰,深邃的眼底充满了愠怒。
他给傅南打了个电话,让傅南去处理酒吧的事,傅南好久不见Boss大开杀戒了,愣了愣就听到:“把他手给我废了,我要他下半辈子都只能是废人。”
傅南一阵恶寒,默默的为那个人点蜡,敢碰傅二爷的人,怕不是不想活了。
时堇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一直看着傅易寒打完电话,面色红润,时时刻刻都在诱人犯罪。
她之前不是个清冷淡漠的人,不是高冷,是成熟。
我沉湎于想象之中,又被现实紧紧控制,我明确感受着自我的分裂,我无法使自己变得纯粹。
所以我带上了面具,清冷孤傲、薄情寡义,我也是个善良、活泼开朗、爱笑又重感情的人。
可这个贪婪的世界人心难测。
她双手攀上傅易寒的脖颈,身高促使她踮起脚,眼睛朦胧的望着那张‘三分仙七分妖’的脸。
她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哥哥,你长的好帅啊,嘿嘿!”她跟其他人一样,喜欢好看的东西,俗称‘颜狗’,只是她不善言辞,她谨记着‘不听不看不说,自己知道就好’。
“那你喜不喜欢?”看着她‘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模样,好似撒娇像似撒娇。
“嗯”应了了一声她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犹如考拉挂在树上。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碰她让她觉得反感,潜意识里厌恶。这些年也就温千不让她那么抗拒。
可他身上有一种薄荷清香,闻起来沁人心脾,跟二哥好像。
“二哥?”她略带疑问的凝视着。傅易寒浑身一怔,略带诧异。
这丫头到底醉没醉?
没等到回应,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傅易寒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温顺的猫占了酒变野了?
在这么撩下去就真的出事了。
“时堇安,放手。”他冷着语气,像是隐忍着什么,“二哥,你又凶我。”
他只是想让她放手,结果却惹来了她的哭诉,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被迫过。
“乖,你再不下去会出事的。”他放低了语气,耐心的哄着。
“哦!”应了声却始终都没放手,傅易寒无奈的笑了笑,任由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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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堇安醒过来已经中午了,她蹙着眉,挡了挡破窗而入的太阳光,头痛欲裂。
我怎么回来了?难道是温千送我回来的?我记得我没告诉温千我住哪啊?
完了完了,喝断片了……
傅易寒推开门就看到她心烦意乱的惑乱着头发,嘴角勾起,墨色的眸子里尽是柔情。
“醒了?”他手里端着蜂蜜水,放在一旁。
“二……二哥?”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以后不许喝酒,懂?”他语气故作严肃,‘喝酒’两个字咬的极其重。
昨天他被这丫头折磨的不清,惹了火还不能让她负责,害他冲了两个小时的冷水澡。
何况小东西喝了酒就是个小野猫,惑人的模样,他可不想被别人看见。
“哦!昨天……”她到底怎么回来的,有没有发疯啊!
完了!形象全毁。
“我带你回来的。”她倒好,睡完一觉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个惑人的丫头,“那……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呢?”
“还有别人?”他当时满心满眼都是她,哪里顾得上别人。
“…………”温千应该先走了,这女人,竟然丢下自己回家了,下次再跟她好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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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堇安,你竟然丢下老娘自己跑了,害老娘担心了一晚上。”电话里传来温千气愤的吼声。
“啊?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她一脸呆滞,无辜的道。“老娘上个厕所的功夫,出来你人就不见了,后来还是傅二爷的助理告诉我你已经走了。”
时堇安讨好的安抚着炸毛的温千:“我的错我的错,下次……不,没有下次了。”
她也不清楚啊!当时醉醺醺的,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安抚好温千,她躺床上眯了一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一天没吃饭快饿死了,脚下一个不小心踩空了,她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鼻梁碰上了他坚硬的胸膛,疼得她眼角含泪。
“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不知道看路?”她到底有没有危险意识,莽莽撞撞的。
“哦!”看到她泪汪汪的双眼,被眼泪清洗的清澈明亮,睫毛被泪水打湿。
“别哭,下次小心点。”她总是能让他心软,他指腹逝去她眼角的泪水,笨拙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