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略显笨拙的舞了个刀花,但显然他不认为自己显得笨拙。
毕竟在这帮大汉眼中刀花是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有玩花刀这功夫不如来上一瓶伏特加。
所以鲁斯兰一直觉得这刀花是自己高人一等的表现,是他平生的骄傲。
看着眼前苏文平淡的神色,鲁斯兰怒了!
他练成“神功”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自他走上绑架、敲诈、勒索这条不归路,谁被他堵住了不是一脸惊恐,特别是他眼前这种瘦弱的亚洲人。
“混球,见了你乌克兰大爷还不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鲁斯兰凶恶的脸上扯出一道狰狞的笑容。
说完就要拿他心爱的刀子往苏文脸上贴。
“跪下!”
鲁斯兰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双腿就直愣愣的弯了下去,跪倒在了地下。
他迷茫的眼神配合姿势显得有些呆萌。
周围的小弟也一脸惊愕的看着地上的大哥,你演我们呢,说跪就跪。
还在鲁斯兰已经反应过来了,双手撑地想站起来,但两条腿像是瘫痪了似的,自膝盖以下弯曲着。
“混蛋,你他妈干了什么,快放开老子!”这句话鲁斯兰用了自己生平最凶狠的语气吼出来,但仔细观察就看得出来他的色厉内荏。
几个小弟也看出来自己老大好像是身不由己,但迫于对苏文手段的惧怕而不敢上前。
“你...你不要过来。”
看着向着自己几人走来的苏文,鲁斯兰的小弟们有些惊恐,他们怀疑自己打劫到了来自大夏的巫师。
毕竟那个传承了几千年历史的国家对他们来说着实有些神秘,有巫师似乎也并不奇怪。
几人掏出小刀在胸前挥舞,这样好像可以增强他们的自信心,几人且“战”且退。
其中一人看了一眼苏文身后的鲁斯兰的动作,眼神一亮,随即将小刀挥舞得更加卖力,好似在表演杂技。
眼见苏文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暗自佩服起自己的演技,因为他已经看到老大鲁斯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这是绝地翻盘的机会,想来这个大夏巫师就算会巫术,肉体凡胎也挡不住一颗子弹。
但苏文的精神念力一直笼罩在这个不长的小巷子里,不管是鲁斯兰还是面前的几个人,他们的任何小动作在他眼中都一览无余。
不去收缴鲁斯兰的手枪不过是因为鲁斯兰别说能否击破他的精神念力防护,就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
恐惧中带着点兴奋,鲁斯兰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瞄向了苏文,下一秒就要扣动扳。
鲁斯兰浑身抽搐倒在地上,手枪掉落在地,连带着摧毁了小弟们的希望。
“哐当”几声,这是小刀掉落在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墙边抱头蹲着的一众小弟,在超凡力量面前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志。
半小时后,苏文坐在鲁斯兰位于Borshagovka的家中,面前站着面带畏惧的鲁斯兰一行人。
“我需要一辆没有登记的汽车,一条前往斯拉夫蒂奇小镇最快且没有巡查人员的路线。”
鲁斯兰能在Borshagovka混的风生水起靠的不仅仅是健壮的身躯,还有过人的察言观色能力。
这次撞到铁板上,也是因为苏文看起来没有一点威慑力,即使拥有些手段,亚洲国家的影响力也威胁不了乌克兰来。
他没有去猜更没有去问苏文有什么目的,老实的考虑起苏文的需求。
“我有一辆伏尔加汽车,有些年头了,没有在车管局登记过,至于去斯拉夫蒂奇小镇的路......”
鲁斯兰思考了片刻,开口说:“弗拉基米尔来自斯拉夫蒂奇,他应该知道路线。”
“哦,这么巧。”苏文抬头看了一眼鲁斯兰身后一个有点瘦弱,眼神灵动的乌克兰小伙。
这就是和鲁斯兰打配合的小弟,苏文还以为要花一点功夫才能达成目的,现在看来已经可以了。
弗拉基米尔听到苏文的话就知道要遭,不敢说话,想着如果有鲁斯兰打掩护还是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自己老大只犹豫了一下就相当干脆的把自己卖了。
没有办法,弗拉基米尔只好主动走上前,脸上一抹讨好的微笑,他是个看得清形势的人,面前的家伙不是他能欺骗的。
“对,对,我是斯拉夫蒂奇人,虽然出来很多年了,但是我知道一条隐蔽的小路可以很快去斯拉夫蒂奇。”
你们两个准备一下,明天随我去斯拉夫蒂奇。
这句话虽然说得平淡,但是可以听出其中的不容置疑,鲁斯兰和弗拉基米尔不敢拒绝。
旁边的其余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不要怪我下死手。”
一众人连连称是,但心里是否有其他想法就不知道了,不过苏文也不在意。
从前面控制鲁斯兰到他的昏迷都是由苏文今天和维拉接触后开发的一种精神念力用法,只不过要求高比较高。
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精神念力透体而出,然后模拟他人精神的频率,再分出一部分的精神念力与其融合,只要你的精神念力强度强于这人就可以达到控制的目的。
苏文称其为奴役,这种奴役也确实能够达到奴役的功能,能够驱使人去做任何事,感知他的情感,一念控制人之生死。
但不是说就没有任何缺陷了,这种控制比较粗浅,只能控制人做到如跪下、自杀之类简单的事。
若不是今天与维拉的相遇,出于对同类的好奇加上维拉的进化程度低,苏文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将自己的精神念力探入别人大脑的事的。
倒不是出于个人隐私的考虑,主要是因为太危险,无根浮萍般的强大精神念力与拥有根基的弱小精神念力一番厮杀,胜负难说。
所以说倒不用担心这种功能被轻易的发现,毕竟在这个处于进化的初阶段,所有人都处于同一起跑线上,单是控制精神共振就够他们吃一壶了,更不说其他条件。
说完话,苏文迈步走出。
夜已经深了,苏文抬头看看这片黑漆漆的天空,,好像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只有一点星星的微光。
大夏人总说死去的亲人将化作天上的繁星默默守候着的自己尘世间的亲人,闪烁的微光是不经意间的短寐。
苏文当然知道这是虚假的,不过是孩童对亲人怀恋的寄托,长大了,懂得多了,也就没那么天真了。
‘爸,妈,我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能感觉到自己在进化,变得更加强大。’
乌克兰的夜显得并不宁静,车流和喧哗就像是这座城市的名片,躁动着人们的心,为迷茫而热情的年轻人带来了宣泄的出口。
但苏文不属于这里,也没有哪座城市拥有他,毕竟多一份牵挂就意味着少一点专注,他已经感觉到维拉对他的改变,所以他有时会生出一点不好的念头。
美好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发生改变,能留住它的只有回忆,若不想使这份回忆变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留在这让你感动的瞬间。
但苏文觉得自己已经和以前不同了,自己有守护这份美好的力量和勇气。
躺在酒店的床铺上,时间是凌晨的0点,苏文缓缓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