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歌走到书房去,见丈夫在细看一本《嫁轩集》,趁他不注意,把书夺了过去。
“弦弦,你干嘛?”徐雅堂央求着,“快还给我。”
“我才不要,”她把书收到身后,嘴角翘起,“呆子,我们很久没做那种事啦。”
徐雅堂一听便紧张起来,“你说的.....是哪种?”
“你好久没陪我一起看《无极》啊。”
“无极?”
“哎呀,你都忘了,”管弦歌放下书,拉起他,“快陪我回房里去看。”
“《无极》是在讲什么呀?”
“你看了就知道。”
“去电影院吗?”
“回房间看啊。”
河堤边,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的,小张走了过来,“阿姨。”
老太太左顾右盼一会,才说:“东西呢?”
“就这玩意,”老张拿着黑乎乎的一小块磁铁追踪器,“你把这东西放到您儿媳车上,她一天内去过哪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太太拿过端详一二,问:“能有多准确?”
小张拿出手机来,显示出一个立体画面,是一副电子路线图,“阿姨,这可就是我今天的活动轨迹,早上家里出发,跟着您儿媳一路到高尔夫球场,最后到了沙茶滩这边,一目了然。”
“这个好,这个好,”老太太竖起大拇指,“你每天就发这个图给我。”
“您拿好,放到您儿媳车上,就算我不跟踪,也能知道她的行踪轨迹。”
“你小子不够意思,”老太太却说,“有着好东西干嘛藏着捏着,不早点拿出来?”
“您又没问我,再说,现在没几个老太太还懂得这些。”
“老婆子我能活到这把岁数,把两个儿子拉扯大,靠的是这脑子猴精猴精的。”
“阿姨,这玩意有磁性,我建议放在车子身上能吸住的地方。”
“那肯定的,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那好,你放好,我先走了。”
回到家里,老太太在大厅环看一圈,趁人不注意,赶紧走到自家车库里去,找准了管弦歌的车,寻了个位置安好追踪器。
房间里,徐雅堂躺到贵妃榻上,不情愿地搂着管弦歌坐在他身上,欣赏墙上大屏幕的老电影《无极》,“快出场了,快出场了.....”
徐雅堂无心欣赏,只觉得被压着别扭,管弦歌却指着屏幕里喊:“看,那个是我。”
却是一个普通龙套,没台词,露了一下脸,“你参演就是这一幕啊?”
“可不,”管弦歌说,“那可是我参演的第一部电影。”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徐雅堂摇头,“这样参演跟演个死尸有什么区别?”
“去你的,”管弦歌红颜一怒,“就不能说好话哄哄我。”
徐雅堂忙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管弦歌又想起两人第一次去戏院,那次看的就是刚上映的《无极》,徐雅堂故意弄了个张东健的发型,还坚持不刮胡子,留着两撇的乌青,换上西装革履,她一见他面就是喊:“挺帅的嘛,大叔。”
徐雅堂牵起她左手,“小妹妹,我都三十了。”
“还真的挺像张东健的,我要是张柏芝肯定喜欢。”
两人边走边聊,徐雅堂望着她说:“我大致了解了下剧情,我像男主,昆仑奴一个,你像女主倾城,王妃,咱俩是现实版的《无极》,难怪你要看这个。”
管弦歌摇头,“大叔,你想得太深入了。”
“那你干嘛要看这个?”
她回答道,“因为.......这戏我有份参演的。”
“你演哪个角色?”
“等会我告诉你。”
两人在戏院里看得入神,过了很久,徐雅堂追问:“你怎么还不出场?”
“出来了,”管弦歌突然喊,“出来了。”
屏幕上,王妃身后的侍女露脸了一下,正是管弦歌,徐雅堂有些期待,“我倒要看看你跟张柏芝说了什么?”
“没有了。”
徐雅堂忙问,“什么没有了?”
“就是这样,没有了。”
“这也算参演?”
“没办法,就这么个角色。”
他只好安慰,“别灰心,从低做起,说不定你以后比张柏芝还红。”
她躺到他怀里,“大叔,你人真好。”
回过神来,竟有些自怜自艾,“不过这行水分确实深,我虽然前边几部电视剧都是女主,可电影界还得论资排辈,只能给别人配戏。”
徐雅堂趁机提出,“不看了,行不行啊?”
管弦歌立即按了遥控,“不看了。”她站了起来,拉着徐雅堂坐到床脚上,含情脉脉,“呆子,你好久没帮我擦擦背啦。”
“不好吧,”徐雅堂婉拒,“男女授受不亲。”
“咱们是领了证的,”管弦歌凑过去,“平时我洗澡,你都巴不得冲进去呢。”
徐雅堂不禁问,“我有这么禽兽?”
“你那是男儿本色,”管弦歌拉起他双手,“来嘛。”
徐雅堂下意识收起,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