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是凤知洛得意的属下,分派在白沫沫身边也是一种监视,柳儿不愧是凤知洛的好下属,凡是白沫沫在外头遇到的事情,柳儿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凤知洛。也是担心白沫沫会破坏凤知洛的计划。
只是这一次,柳儿真的没有告知凤知洛。
柳儿急忙解释道,“公主您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奴婢今儿跟您出去逛街这么一些小事奴婢又怎么可能会告知主子呢。”
不是她?
可为何凤知洛今天晚上会这么怪,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似的。
“公主,难道在宫中宴席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宫中宴席,柳儿并没有进入正英殿,只是在殿门外伺候着,并不知宴席上发生了什么。
白沫沫一听悬着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半,可一想到凤知洛对她就像是陌生人似的,有些不大舒服。
“没什么,柳儿,主子是不是对辽国有仇,或者是对辽国人宋开景有什么不解之仇?”
柳儿在脑海里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主子对辽国一直是痛恨,不过那是朝廷上的事,也谈不上什么有仇,只是辽国人向来凶悍,主子当年征讨不得。至于宋开景,奴婢从未在主子面前听过这个名字,何来的仇恨。”
如果她听过宋开景的名讳,在醉香阁时柳儿就不会让白沫沫继续与宋开景说话。
不相识,谈不上仇恨。
可为何今日凤知洛会在宴席上像是斗鸡似的,对付宋开景。
平日里,凤知洛从来不会掺杂个人情愫在官场上,他成熟稳重这是出了名的,哪怕是他想要说什么做什么,也不会如此。
今夜,凤知洛实在是诡异!
白沫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责任都推给宋开景。
柳儿提醒道,“公主您还是不要与辽国使臣交往过密的好,辽国人阴险狡诈,您现在是柔然公主,您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主子的计划,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忘了他的好……”
什么叫忘了,不过是两面之缘。
连朋友都谈不上,在柳儿的口中怎么像是二人已经交往过密似的。
白沫沫如坐针毡,跳起身来,“不行,我要出府一趟,去找主子说清楚。”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柳儿不明白她想要解释什么。
“我想要报仇离不开主子的帮助,今夜在宴席上主子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而且……”白沫沫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总之你去准备,隐蔽一些不要让人知晓。还有李卿哪里不要告诉她,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来。”
柳儿做事自然是妥当的,她们时常大晚上的去摄政王府。
今夜,白沫沫不知怎的就是想要解释清楚。
生怕凤知洛记仇,会影响到她的复仇计划。
凤知洛刚一回到王府,甲一便迎面而来。想着向他禀报什么,甲二急忙向甲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一路上凤知洛都黑着脸,一副惹不起的样子。
“愣着做什么,有什么话,说!”
怒气冲天。
甲一心一咯噔,小声的禀报道,“属下已经调查清楚,辽国使臣宋开景早在昨天便已经抵达京都城,他住在客栈之中直到今日才到了驿站。另外神兵营的事属下已经安排妥当,明日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凤知洛一甩手将手中的茶盏打翻在地,怒喝道,“狗奴才你想烫死本王不成,重新倒一杯茶来!”
一番冰冷如霜的话语声,让在场的人胆寒。
“还有什么事,一并说。”
甲一抿着嘴不说话,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他这样那个敢惹,这不是找死?
凤知洛勒令二人下去,扯了扯勒得有些紧的玉带,直接将玉带扯了下来丢在一旁,依旧是敞开胸膛,斜靠在榻上自顾自的生着闷气,随手拿过一本册子看了两页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宋开景看白沫沫的眼神。
是多么的暧昧!
不多时。
门外甲一回禀道,“主子白小姐来了,正在后门下车……”
“让她回去,本王不想见她!”
房间内传出一声怒吼,声音震慑着门外的人,白沫沫刚一走到院门口便听到了他的咆哮声,下意识的顿了顿脚。
他这是发怒了?
自从白沫沫来到他的身边,就不曾见过他真正的生气,即便是恼怒也绝不会这样的怒吼失了态,仿若一只暴怒的猛虎,仅仅是一声便足以让丛林百兽胆战心惊。
甲一上前来朝着她微微拱手,说道,“白小姐主子吩咐让你先回去,主子现在不想见您。”
“有劳大人再为我通秉一声……”白沫沫微微点头示意,神情复杂。
甲一见她执意想要见,知道她在凤知洛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不一样的位置,便同意给她在通禀。
怎奈凤知洛并没有给甲一什么好脸色。
白沫沫见状,来到了书房前跪了下来,求见凤知洛,“属下白沫沫求见主子,求主子一见……”
若是她真的就这样回去了,不知今后又当如何。
甲一用手肘推了推柳儿,小声的问道,“柳儿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时间主子好不容易才对我们温和了些,对白小姐也是赞许的,怎么这才去了一趟皇宫回来。主子和白小姐关系怎么闹得这么僵?”
“你问我,我问谁。”柳儿没好气的给他翻了一个白眼,也是一脸茫然,“公主一回去便闷闷不乐,而后就吵着闹着要来见主子,迟一刻都不行。这大晚上的,公主的身份又不好出现在王府,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主子也是一回来便勃然大怒,我在主子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失态。”
三人小声的嘀咕,看不懂他们二人究竟是怎么了。
凤知洛在房间里,看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反而越来越郁闷。
一个时辰过去了,白沫沫还跪在房门前。
柳儿上前劝说,白沫沫怎么也不听,继续跪着。
哪怕是膝盖发疼,两腿发麻也不愿意离开,一直在等候着凤知洛开口,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凤知洛似乎听到了柳儿说话,透过窗户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白沫沫,隐隐约约间看到了她那张苦巴巴的脸,仿佛就要哭了出来。
不知为何心口隐隐作痛,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