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苏琛城不耐烦的一声冷喝,从柳阮阮的身上起来,拢了拢衣服,眉头紧锁。
柳阮阮更是意犹未尽,一个劲的想要往他的身上凑。
“是我!”
丞相?
苏琛城急忙将柳阮阮推开,示意她把凌乱的衣裳整理好,这才打开房门恭敬地施礼,“相爷您怎么来了?”
这里是丞相府,他来不是再正常不过?
丞相抬眸督了一眼柳阮阮,又看了看苏琛城,带着一丝怒气,“你们二人在府上应该检点一些,大白天的关门作甚?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丢老夫的脸!”
大白天的便有这样一幕发生,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柳阮阮尴尬的低着头,正要解释什么。
突然听闻苏琛城急忙开口解释,“相爷晚生跟阮阮情同兄妹,她有些心里话不便与外人诉说,这才找来晚生。相爷可有什么事吩咐晚生,晚生这就去办。”
情同兄妹?
柳阮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他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兄妹?
刚入相府的时候,两人便藏的深,并没有将背地里的勾当给公之于众,私底下也只是偷偷摸摸的。相府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只是以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有很深的交情。
丞相慕渊板着脸说道,“好了,本相还有一些事要跟你商议,随本相到书房去。”转而又对柳阮阮警告道,“你在府上好生待着,再出去惹事别怪本相翻脸无情!”
前几次的打击,慕渊可还记在心上。
要不是看在苏琛城的面子上,慕渊又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野丫头召为义女。
苏琛城应了声是,有意无意的给柳阮阮递了一个眼色。
他为何要故意隐瞒这件事,难道是别有所图?
柳阮阮心生不快,只觉得莫名的委屈,呆呆的坐在榻上,陷入了沉思。
慕渊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虽然为金科状元,但是官场上的门门道道你还是一个初学者。等到一有机会本相一定会给你推荐,你看看你整日不是跟阮阮在一块,这有什么出息!男儿在世就应该建功立业,儿女情长只会是你前进道路上的累赘。”
“相爷教训得是,学生铭记在心。”
苏琛城卑躬屈膝,小心的陪着笑脸,心里却早就有了其他的想法。
自从他被皇帝钦点为头名状元之后,便拜在了慕渊的门下,想着借助这一颗大树,为自己进身。只是现在他有了其他的想法,嫌弃慕渊不给他好的官职,更是嫌弃晋升太慢。
慕渊端坐在椅子上,他只能站在一旁给慕渊端茶递水,“阮阮现在与太平公主关系不错,过阵子让她与太平公主说说,多与皇后娘娘接近接近,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苏琛城垂手侍立一旁,恭敬地点头称是。
在慕渊不成想到之时,苏琛城早已安排柳阮阮做事。
只是慕渊没想到的是,柳阮阮有如此手段这么快便和太平公主凤娇娇有了交情。
苏琛城说道,“相爷找学生前来,可有什么吩咐?”
“哦,扯远了。”慕渊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本相的妻儿就快要抵达京都,你去安排一些吩咐府上的人打扫好房间,同时你亲自出城苏去迎接。”
怎么说他也是金科状元,却成了慕渊的使唤下人。
苏琛城心里有些不痛快,却还是应承了下来,“夫人到京,学生理应在相爷没有吩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学生这就去准备,立刻出城去迎接夫人和公子。”
慕渊应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这样的态度让苏琛城原本就不快的心,变得有些怨恨。
原以为进身相府,巴结了慕渊就有一个好的前程,没想到慕渊表面上对他十分的喜欢,却一个劲的利用和打压。
慕渊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紧锁。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一声自言自语,让人莫不着头脑。
苏琛城并没有再去看望柳阮阮完成未完成的事,径直便出了相府大门,骑上快马与门上的小厮一道出城。
白沫沫诅咒皇后一案,如火如荼。
那两个驿站官员回到驿站之后,便被人“请”到了刑部。
刑部尚书刘文全吩咐人将两人带到了后堂,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让两人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瞟一眼他,不敢发声。
“不必客气,二位请用。”
两人已然背后发凉,浑身发颤,“刘大人有何吩咐,下官一定奉命。”
刘文全微微一笑,亲自给他们二人夹菜,“不用这么紧张,本官今日请你们来,一开是请你们吃顿便饭,二来是想问问你们关于乐阳公主的事。本官知道你们并不知道什么内情,不过本官希望你们知道些什么,这样有利于本官断案。”
两人似懂非懂,面面相觑。
“刘大人,下官二人……”
“别急别急,来来来,先喝了这杯酒。”刘文全与二人碰杯,两人见他喝了酒之后,这才敢喝,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低着头弓着身子。
刘文全紧接着笑道,“这乐阳公主虽然也是公主,但是她的身份却是柔然质子。本官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乐阳公主以镇魇害皇后娘娘,你们二人是在驿站里当差的,按照规定,本官需要向你们了解了解情况。”
字里行间中,无不透露着一股强势。
他这是在威逼利诱,再三强调他们二人不过是驿站里的小官员而已,应该审时度势。
两人急忙说道,“小人并不知道什么,只是把见到的听到的告知大人。”
“小人前几日看到乐阳公主进出驿站十分频繁,乐阳公主身边的婢女也是时常行色匆匆。小人记得在两天前吧,乐阳公主的婢女还从外头拿回来了一个小包裹,打那天起,一到晚上乐阳公主的房间都会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其中一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同伴,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