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凤知洛只觉得好笑。
“相爷贪污的银子,本王并没有全数上交朝廷,多少给相爷留下一些,也算是相爷这些年对本王帮助的俸禄。”凤知洛缓缓站起身,朝着他而去,邪魅一笑,“相爷手里头有本王想要的东西,当然了相爷现在已经决定与本王恩断义绝,本王也没有办法。”
“王爷!”
慕渊一怒之下对着凤知洛就是一吼,憋着一肚子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字一顿的说道,“下官并非是与王爷恩断义绝,只是请王爷三思而后行,皇上已经是皇上这是铁定的事实!下官只不过是审时度势,王爷无法成功,下官不得不这样做!若是王爷认为下官是对不起王爷,那么那些银子就当做送给王爷!”
“还请王爷不要嫌少!”
凤知洛笑而不语。
几十万两银子上缴国库,使得国库一下子充盈,而相府之内还有不少的银子,皆是来自于慕渊贪污受贿所得。
凤知洛并没有做绝,给他留了不少。
“相爷火气不要太大嘛,一大把年纪,这要是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慕渊气的面红耳涨,怒火中烧,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苏琛城安安静静的待着,直到慕渊离开,这才敢与凤知洛说话。
大厅之内,只有他与凤知洛二人。
下人见着慕渊离开了以后,纷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生怕惹上不必要的是非。
凤知洛无意间看到他欲言又止,轻声说道,“苏公子是否有什么话要说?本王还等着呢,有什么话就说吧,在本王面前不必如此吞吞吐吐的。”
“王爷果然是火眼金睛,下官就要需要王爷一同前往河南,下官与相爷不同,只想着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其他的下官不敢想也不能想。”苏琛城嬉皮笑脸卖乖,很是识趣,“下官想在王爷帐下好好做事,请王爷恩允。”
“苏状元是想着分一杯羹,也不知相爷知不知道苏状元的心思,本王可不想因此与相爷有什么矛盾,也让人觉着本王这是在挖相爷墙脚。”
凤知洛将他的小心思看在眼里,见招拆招。
这点伎俩,在凤知洛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苏琛城笑道,“相爷自然是不知情的,不过下官坚信,相爷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的心里还是有朝廷的。要不然下官也不会奉相爷为恩师,只是相爷有时候做事冲动了些,惹得王爷不高兴,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凤知洛拿着诡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以为他今日有些奇怪。
往日苏琛城是绝对不会与他亲近,就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以为犯了某人的忌讳。今日破格,像是有意无意的像摄政王透露着什么潜在的信息。
“苏状元想要什么?”
“与王爷说话就是痛快,下官不敢奢求什么,只愿跟随在摄政王爷身旁为王爷做事,报效朝廷。”苏琛城故意靠近他,警惕的环视一周见四下无人,在凤知洛耳边轻声说道,“下官查,相爷想要调查王爷,且与辽国领兵大将军有深厚的友谊,近来辽国很可能会退兵。王爷应该早做准备,可千万不能让他给得逞了。”
一旦退兵,也就意味着皇帝取得了胜利。
辽国来势汹汹,号称三十万大军在凤朝国土上放肆,目中无人,在凤朝未曾做出调整方略之前,便出人意料的发动战争,打凤朝一个措手不及。
李勇此时此刻,并不顺利,接连丢失十城,被辽军打得了毫无还手余地只能退守河南边境周围,契机再战扳回一城。
皇帝自以为是,根本不将辽国人放在眼里,多番派兵只不过是为了将分割凤知洛手中的兵权,哪里管的百姓的死活。
凤知洛微微颌首,对他表示满意。
“苏状元眼光独到果然不同凡响,我朝就是需要苏状元这样的新鲜血液。听闻苏状元对乐阳公主有意,本王虽表面没有任何的举动,但对苏状元能够赢得公主芳心,很是高兴。”凤知洛拉着他的手腕,靠近他轻声细语道,“这一次从河南而来,本王举荐苏状元为户部侍郎。”
一番话,让苏琛城打心底里高兴。
“下官多谢王爷成全,那……下官追求乐阳公主的事……”
凤知洛大手一挥,笑道,“苏状元这是在为了两国友好做贡献,本王支持。不过苏状元能否让乐阳公主点头,这可就要看看苏状元的本事,只要乐阳公主能点头,本王保证你为柔然国驸马,将来富贵未可知啊。”
忽悠,可劲的忽悠。
苏琛城对他千恩万谢,暗自窃喜,暗暗下定决心要将白沫沫拿下。
他不过是一个屠户之子,原本地位底下,没有人脉没有金钱,只能依附在白家寄人篱下。一举高中他便拜宰相慕渊为师,步步高升。
凤知洛离开相府之后,苏琛城便开始了他新一轮的猛烈攻击,只想着将白沫沫追到手。
苏琛城带上大夫再一次来到幸德居,请求面见白沫沫。
管家见他来,保持着高度警惕,将他带到大厅等候便派人前往后院请白沫沫。
“苏公子昨日刚派人送来书信,如何今日又带大夫前来?”管家瞟了一眼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难不成幸德居已经请不起大夫,要他亲自带来?
苏琛城信心满满,恭敬地朝他微微一拜,有礼有节,“下官知道公主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送来的药也不知道公主用了没有,便带着大夫前来,想着给公主好好的看一看,这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提前解决。”
“那就请苏公子稍候片刻,公主这就来。”
管家将下人端来的茶亲手放在他的手边,恭敬地等候在一旁。
只见白沫沫在柳儿搀扶下,急匆匆的朝着这边来,嘴里还紧张的在说着,“苏公子何在?”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和羞涩。
苏琛城见状连忙站起身,迎上去,“苏某给公主殿下请安,公主脚上的伤还未好完全,苏某就在这里公主慢些。”
关怀备至,就是柳阮阮也没有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