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何管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敢动她房间里的东西。
若非如此,她这些宝贝怕是早就落入他人之手,届时身份曝光皇帝知晓她的身份,断然不会留她。
白沫沫额头上冒着冷汗,咽了咽口水滋润干燥的喉咙,将东西放回原处放好隔板将衣物恢复原样,定了定神这才打开房门。
“公主,可是少了什么东西?”
“没事,只是少了一些小首饰不打紧。”
柳儿踮起脚,往里瞅了一眼。
白沫沫大方的让她看着,不做掩饰,“柳儿,你去考察一下那些人能不能用,若是能用便留下给他们每个月加五两银子月钱。另外,打探清楚何管家是为何离开,人去了何处,在本公主离开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在经过一番调查之后,白沫沫这才知道,原来何管家失去了皇帝的信任,便想着拿银子跑路并斥退幸德逸所有下人,桃之夭夭。然而在柳儿进一步调查得知,何管家早在三天前便死于非命。
就在何管家原来的房间里,柳儿发现一封来不及烧毁的书信。
白沫沫看着烧了一个小角的书信,心里一哆嗦,“柳儿,这封信是在哪里找到的,除了何管家以外还有谁知道?”
“奴婢问过其他下人,留下来的人都是原本幸德居里的人,至于这封信是在火盆里找到的,应该没有其他人知晓。平日里与何管家关系好的几人,也被秘密处决,一个不留。公主,这件事会不会是皇帝派人做的?”
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白沫沫心急如焚,生怕再出什么事。
突然,门外有人来报,柳阮阮求见。
柳儿低声道,“公主殿下,这柳阮阮怎么来了,怎么刚刚回来还未坐稳,这人就知道了消息,准没好心!”
“登门便是客,请她到客厅!”
白沫沫将那封信直接烧毁,不留半点痕迹。
不多时。
白沫沫与柳儿来到正厅,见着柳阮阮正在等候着,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柳阮阮刚一看到白沫沫到来,趋前恭迎,“小女子阮阮给公主殿下请安,阮阮听闻公主殿下回京,正巧阮阮前阵子得到了一些好玩意儿,特地给公主殿下准备了一些表示歉意的礼物,还请公主殿下笑纳。”
“哦?柳小姐消息还挺灵通的,只是本公主有些纳闷了,柳小姐并没有对不起本公主,为何要带着礼物向本公主表示歉意呢?难道说本公主在苏州城遇刺,与柳小姐有关?”
白沫沫冷言冷语,不给她好脸色。
只见白沫沫端坐榻上,抿着茶,透过茶盏望了她一眼。
柳阮阮尴尬的站着,强颜欢笑,“这天底下竟是还有人敢行刺公主殿下,简直是目中无人目无王法。阮阮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阮阮今日前来,是为了之前的事,一切都是阮阮出言不逊顶撞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既往不咎。”
不知情?
她要是不知情,又怎么可能会来的这么及时。
白沫沫冷笑一声,慵懒抬眸,“这可真是稀罕事儿,本公主以前怎么不知道柳小姐还会向人低头。柳小姐今儿不会又别出心裁,出什么有毒的胭脂之类的吧?如此,本公主福薄可承受不起。”
“你……”
柳阮阮闻言,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强压着一腔怒火就差没冲上去与她扭打一处。
要不是因为苏琛城在外面的时候一再给她来信,让她学聪明一些,与白沫沫搞好关系别给自己添堵,她又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
如今苏琛城得到了晋升,她自然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么一位金龟婿。
“呵呵,公主何出此言,之前的事阮阮也是不知情的。前阵子阮阮误会了公主……”
白沫沫整理着衣裳,翘起二郎腿轻轻拍打着上面若有若无的灰尘,截断她的话,“柳姑娘误会了什么,是误会本公主与苏公子情投意合,还是误会本公主与苏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停的打击对方,令她下不来台。
当初柳阮阮怎么针对她的,今时今日她要加倍讨回来。
她不是与苏琛城情意绵绵难舍难分吗?白沫沫便让他们知道何为痛苦!
柳阮阮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再一次暴躁,怒目而视她,“苏琛城与我早就许下海誓山盟,又岂是你能抢走的,身为公主不知检点,你……”
白沫沫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你敢对本公主不敬!”
“你敢打我!”
白沫沫反手又是一巴掌,使劲了浑身力气,轻蔑的看着她,“本公主今日打的就是你,对本公主指指点点谁给你的胆子!一个宰相义女多大品衔?敢冲着本公主耀武扬威,就是宰相也要给本公主几分薄面,何况是你!”
自从开始动手以来,白沫沫逐渐掌握了一种打人巴掌让人脸肿,且手能够降低疼痛的法子,屡试不爽。
柳阮阮捂着脸恶狠狠盯着她,两眼就要冒出火。
“柳阮阮,本公主今儿就告诉你,本公主是看上了苏琛城,你可知苏琛城为了讨得本公主芳心都做了什么。或许他在你这里还从未做过,苏公子对本公主一片赤诚,本公主又怎么好驳了他的好意?”
白沫沫摘下腰间的荷包,放在鼻下闻了闻,“这便是苏琛城亲手做的荷包,上面还有一首诗,就连这对鸳鸯都是苏公子亲手所绣,活灵活现。苏公子听闻本公主睡不好,特地大老远的为本公主请大夫。前阵子本公主路遇刺客受了伤,也是苏琛城没日没夜照顾左右,回想起外在的那一段时光,真是令人难忘。”
这一段时间,苏琛城对她可谓是十分上心。
白沫沫虽不曾有感动,然而他的那些惊喜,白沫沫可是记在心里。
如今,在柳阮阮面前自然不需要有任何的伪装和隐藏。
苏琛城在她的身上花费的功夫,不知比在柳阮阮身上多了多少倍,柳阮阮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备胎。
白沫沫一出现,她可利用的价值便烟消云散。
柳阮阮气的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又不敢与白沫沫在这里针锋相对,更不敢直接动手,只能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