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件事与摄政王是无关的,你们二人竟敢捏造伪证陷害摄政王,好在摄政王有证据可以证明你二人所言都是谎言!来人,将他二人摘了顶戴,推出宫门送入刑部大牢!”皇帝见着凤权忐忑不安,抿着嘴不说话便知道他与这件事有关,便找了一个借口将二人打发。
金殿将士入殿,将二人推出。
凤知洛冷笑道,“皇上处理大事的方式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他二人也是我朝重臣,他们也有弹劾上奏的权力,皇上如今就为了一句不实之言就将二人罢官下狱。皇上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寒了文武百官的心吗?”
成功反击。
他不是想要保住太子吗?凤知洛便将事情闹大!
凤权从小可是在皇帝的身边长大,得到了皇帝的言传身教,一直以来皇帝对太子可是宠信有加将他当成了继承任。可没想到他信任的太子却与朝中一品大臣暗通沟渠,私底下做出破坏社稷的事来,这巴掌打的可真是够响亮!
皇帝原想着将这件事解决,至少不在朝堂上议论,怎知凤知洛这一次一步不退,硬是要让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清楚道明白,将此事彻底解决。
“你是朕的皇弟先帝皇子,又是当朝摄政王,此二人胆敢诬告朕的手足兄弟朕若是不加以惩处,怎可安摄政王之心,平摄政王之委屈。”
皇帝昧着良心说话,顺道将凤知洛的重要性提一提。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这些手段,凤知洛早就知道,并没有就此放过。
凤知洛踱步走到皇太子身边,放在玉带上的双手往下一压,“皇太子这些年来也是过问六部及上书房中事的,想必这件事皇太子也是知道的。慕渊为了一个什么可怀孕方子,出卖凤朝不顾祖宗社稷,皇太子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
“皇叔……我……”
“皇太子可以否认,本王也可以再做让步,太子是为东宫之主储君未来的皇帝,这要是不修德政,听人云亦云,将来如何让天下信服?”
凤知洛步步紧逼,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这些年,他退得够多的了!
现如今,他不想再退!
皇帝站起身,睨了一眼凤权,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凤知洛的身上,“今日之论孙、马二人所弹劾之事,其他的待明日早朝再做讨论。退朝!”说着,拂袖而去,也不顾臣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满朝文武叩拜三呼万岁,退出大殿。
凤知洛看着跪拜在地上的太子,蹲了下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皇侄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本王是国之柱石朝中栋梁吗?今日也与他人一同陷本王于不仁不义之地?”
“皇叔,皇侄不敢,这定是贼人使的奸计,万望皇叔不要轻信小人谗言。”凤权磕着头梆梆作响,诚惶诚恐,“皇侄一向敬畏皇叔,这要不是皇叔今日拿出这封信,皇侄都不知道原来奸人还有这样的手段,来陷害皇家骨肉亲情。”
“慕渊倒了,本王不希望你烂泥扶不上墙,懂吗?”
凤权一怔,飞快的在心里嚼着他这一句话的含义。
难不成……
“皇侄懂了,皇侄谢过皇叔!”
凤知洛将他搀扶起身,与他并肩而行。
凤权规规矩矩,垂手跟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看着他的脸色,活脱脱一个跟班。
即便是在皇帝哪里,都不见他有这样的恭顺。
宫中阴险,险的不过是人心。
自古以来,皇权纷争,有多少皇帝是踩在尸体上坐上的皇位,就连现在的皇帝当今圣上,也是杀害了几位手足兄弟,这才稳固了江山坐稳了龙椅。
凤知洛饱含深意的笑道,“皇侄,你父皇最近对你可是冷淡了许多?”
“皇侄是为儿臣,不敢在背后议论父皇。”
凤权口中这样说,可心底里却知道皇帝对他已经有了厌恶的心理。
这段时间,凤梓时不时入宫请安,皇帝对凤梓越发的好,而他的心也就越发的颤抖。
“你父皇是如何坐上龙椅的想必你也知道,本王虽是他的亲兄弟,但要是手中没有一点权力只怕也和你那些皇叔一样暴毙而亡。”凤知洛感慨万千,笑的有些诡异,“本王知道你想要做皇帝,受了慕渊的蛊惑也是为此,可是你别忘了,你父皇可是连亲兄弟都能不择手段的人。”
一席话,在凤权的心里埋下了一颗反叛的种子。
他怕,怕自己也会成为那些皇叔中的一员。
直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在皇帝刚刚登基之时,对那些兄弟大封特封,左一个王右一个王,给他们最为富庶的封地,重用他们的儿子,可皇帝即位不到一年,手足兄弟不是病死就是别人暗杀或者是被有心人下毒。每每皇帝都能揪出替罪羊,遮住世人的眼睛。
凤知洛背着手,说道,“你要是想要做皇帝,等你父皇千秋之后自然是你的,如何也要学那些不伦不类的臣子做出有伤亲情的事。本王一直认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虽不怎么往来,但本王还是希望你能成为皇帝。”
“请皇叔助我……”
凤权再也忍不住,恳请他帮忙。
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慕渊能做出这么多的蠢事,不就是有利可图,而他一样,也是想要提前完成人生理想。
凤知洛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本王说过,慕渊没救了,而你父皇龙体正盛正值壮年,你要等待或许要个二三十年。皇侄,为君者必须拿出一点雷霆手段,不能一味地退缩。那样做,只会让满朝文武觉得你无用。”
“是……”
凤权压制着内心的喜悦,对凤知洛越发的恭敬。
二人分开之后,凤权立即来到御书房向皇帝请罪。
皇帝正在御书房等他,见他来的这么晚,心生不悦,给一旁的黄公公递了一个眼色,黄公公连忙朝着底下的太监招了招手,屏退宫人。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凤权跪趴在地上,心乱如麻。
“太子,摄政王所言你与慕渊有勾连,可是真的?”皇帝冷漠的说着,随手拿过一本折子眼神却在他的身上停留,“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你是太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朕教你便是。对朕,可不要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