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挠着后脑勺,有些看不懂,“公主分明可以直接让柳阮阮死在太平公主府,可您为何还要将她带回来,还有那个苏琛城我看他就是想要两头吃!这种人公主早就应该看清楚了,干嘛还要对他两这么好?”
“他们就是死千次万次也不够,柳阮阮对苏琛城是爱到了骨子里,而苏琛城这人多情对待女人从来不会怜香惜玉在乎的永远都是他自己。”白沫沫拿着水壶,给花草浇水,“本公主要的就是要成全他们这一对苦命鸳鸯!”
“那不是便宜他们了!”
白沫沫笑而不语。
便宜,实在是太便宜了!
柳阮阮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苏琛城伤害,可她依旧不长记性,白沫沫深知他们二人的秉性,知道他们定会死灰复燃。
而苏琛城对柳阮阮就算是有真情,也会被利益冲昏头脑。
对她,不过是利用而已。
他们两个还没有到真正的水火不容!
二人回到正厅,只见柳阮阮与苏琛城依旧保持着距离。
就像是一对陌生人,互不相干。
“柳姐姐怎么还哭了,苏公子是不是又欺负柳姐姐?”白沫沫笑着给柳阮阮递去手帕,笑盈盈的说道,“现在柳姐姐可是本公主的姐姐,苏公子要是再对柳姐姐不好那就是对本公主的不敬。”
“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与阮阮刚才在说公主呢,公主大恩大德她柳阮阮就是一辈子也报答不了。苏某在交代她,让她以后好好的照顾公主殿下,就是做牛做马也要让公主舒心。”
苏琛城眉开眼笑,一口一个阮阮叫的可真是够亲热的。
可谁又知道昨天晚上苏琛城对她是多么的无情,差点没一刀捅了她。
这要不是白沫沫对她还有点情意,怕是柳阮阮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琛城现在又来为她说好话,无疑是想要在柳阮阮和白沫沫面前表现出一个好男人的形象,情意绵绵,对待曾经爱过的女人那是有情有义。
白沫沫勾唇浅笑道,“苏公子这样才是对的,柳姐姐也是不容易的,以后咱们三人一起生活再好不过了。”
原本晴朗的天,瞬间阴沉了起来。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天公作美。
“这场雨说下就下,就像是小孩子的脸呢,公子今夜就住在幸德居如何?”
白沫沫主动提出。
苏琛城恨不得如此,却又保持着绅士风度,“这怎么好意思,我看还是算了吧,苏某一介外男公然住在公主府上这要是传出去对公主的名声不好。”
假情假意!
“无妨,柳儿去吩咐下人收拾出两间客房来,让公子与柳姐姐居住。”白沫沫甚解人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柳姐姐身上有伤,不宜久坐就请柳姐姐先回房间休息,本公主与苏公子还有话要说。”
柳儿心领神会,请柳阮阮回后院厢房。
柳阮阮望着苏琛城依依不舍,像是行尸走肉整颗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妾有意,郎不知是否无情。
白沫沫让他们二人住在幸德居,给他们二人创造了一个大好机会。
“公主请讲。”
“苏公子难道就这么安于现状,不想改变?”
白沫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热茶。
这些天,他也过于安静了。
朝廷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暗流涌动,而他却还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面前,丝毫没有紧张之意。
苏琛城唇边溢出一抹苦笑,“这皇上已经对苏某失去了耐心,苏某不得已投身太子门下,现如今也不知怎的就连太子也夹着尾巴做事,今日苏某被慕侯爷叫了去,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慕侯爷以为吴道铭被释放出狱都是因为皇上给了恩旨,他啊吓得不行。”
“苏某就是想要劝告也是不能的,苏某怕这朝局怕是会发生变化,摄政王一方做大,尾大不掉。”
白沫沫噗呲一笑,笑的他有些不解。
这么严肃的事,就连他也得慎重。
自从慕渊魂不守舍入宫之后,他就想着去找太子了解情况,可巧太子连见都不见,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一个个行为怪异得很。
分明京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可偏偏慕渊吓得魂飞魄散。
苏琛城百思不得其解,“公主为何发笑?”
“苏公子难道就不觉得皇上这是有意要培植摄政王吗?”
苏琛城有些吃惊,连忙询问为何?
这些事,他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皇帝扶持摄政王,他还恨不得把摄政王凤知洛千刀万剐了。
白沫沫煞有其事的说道,“本公主不喜政事不过为了苏公子能够重新得到皇上的重用,所以多加留心了一些。皇上先是打压摄政王,而后又对摄政王委以重任,难道这真的是做给被人看得?本公主看未必。”
苏琛城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觉着怪异得很。
皇帝不止一次想要打压凤知洛,夺回他手中的兵权,可一转眼皇帝又给他一个宰相之位,几乎将大权交给了他。
这显然是违背常理的。
“公主的意思是,皇上很可能传位给摄政王?”
苏琛城说出了一句自己都害怕的话,背后发凉。
白沫沫笑道,“这也不是不可能,难道不是吗?太子睿智为皇上做了这么多事,可是与此同时皇上又暗中扶持二皇子与太子争权,而后更是一反常态,先将支持太子的刘文全和慕相给一杀一免,这不是明显的想要将大权交给摄政王?”
放弃亲儿子,将大权交给皇弟。
这可能吗?
苏琛城肚子里有一大堆的疑问,可这些疑问都说不通无法连接起来。
这段时间皇帝的行为实在是让人看不透,时而自毁名声时而有杀戮不止,挑起辽国与凤朝之间的战争,一无所得。
难道皇帝就是想要走个过场?
实际上是看上了凤知洛,想要立凤知洛为皇弟?
“呵呵,公主怕是看错了,皇上与摄政王之间存在着不少的隔阂,当年摄政王的母妃可就是皇上……咳咳咳……苏某多话了。”
苏琛城欲言又止,喝着茶掩盖自己的尴尬。
“看来苏公子还是把乐阳当成了外人,乐阳也是觉得这事有趣并非是想要去深究,苏公子还是不要告诉乐阳太多的好,以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乐阳再传出去对苏公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