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何时耍赖过?”
只要对方是她,凤知洛就从来没有过耍赖的行为。
白沫沫不知怎的,竟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藏在她心中多时的话,她一直想要问,凤知洛他真的是喜欢而不是玩弄。
她一介白衣,家中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的靠山,有的不过是一副躯体,若非凤知洛帮助,或许她已经死在了苏琛城的手中。
只要她一死,血海深仇无法报,而她所有的想法都将付诸东流。
没有人会去在乎他,世间将没有一个叫做白沫沫的人。
白沫沫回想起与凤知洛初识的场景,他站在房顶之上犹如一座大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他衣炔飘飘像极了一个刚刚步入凡尘的仙者,高高在上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霸气,微微一笑宛若罗刹微笑。
那时候的她已经一无所有,没了可以挣扎的资本,她只能选择做凤知洛的仆从。
现如今,凤知洛没有让她失望,而她的复仇计划已经初显成效,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能让她的仇人燃烧起来,死的连渣都不剩。
白沫沫一双似寒霜雪的眸子里,宛如盈着一汪春水,“主子,沫沫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就是沫沫用一生侍奉主子,也不能报答主子一二。”
“所以你只能做本王的女人,才能事真正的报答本王,不是吗?”
趁机又调戏一番。
白沫沫被他这么一说,噗呲一笑。
这个主子,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主子既然已经决定了,沫沫遵守就是……”
“这不是本王给你的任务,本王更不想强人所难,如果你不想,本王也不会强迫与你。想清楚了,在回答本王不迟。”
凤知洛认真的说着,想听的是他的真心话。
其他的他不想听,只要她一句话。
若非真心,即便是得到了又当如何,不过是在对方的身上强行上了一把枷锁,无情的捆绑着对方。
强人所难,凤知洛可以对待其他人却不愿意这样对她。
白沫沫反复思量,发自内心的说道,“沫沫愿意,一辈子服饰主子。”
“好,从今以后你我二人不再是主仆关系。你也不必称呼我为主子,叫我的名字,天下女人只有你一人独享。”
凤知洛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勾唇浅笑。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他想要对她的好。
天下人千千万万,而他凤知洛只要白沫沫一人。
白沫沫羞涩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主……知,知洛,可是吴家小姐吴媚儿怎么办?你已经给她送去了礼物,外面的人都在传闻你与她才是情投意合,我听说吴大人想要上书皇上,请求为你二人赐婚。”
一旦赐婚,那她岂不就是多余了?
“呵呵,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现在是宰相更是摄政王可谓是军政集于一身,虽然现在如此极其危险,可是我相信只要是我不愿意做的事就没有人能够强迫我!”凤知洛说着眉头紧锁,神色黯然,“以前的我可以任由他们欺负无法反击。我的母妃也因为我的无能惨遭杀害。”
“现在我有了能力,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牵着鼻子走!”
这是他对自己的誓言,也是对他母妃在天之灵的告慰。
白沫沫有些痛心疾首。
他的事,白沫沫也是知道的,每每听起别人说起他小时候遭受的那些苦难,皆是心在流泪。
他的小时候,是没有童年的。
甚至比一个老者还要承受的多,一座座大山几乎将他压垮,而他再一次振作起来,成为天下人瞩目的摄政王。
“知洛,我知道你是受苦的。”
白沫沫仰起头望着他,眼睛里常含泪水。
一路走来,白沫沫自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无依无靠,自从深入了解凤知洛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凤知洛一样也有无助的时候,也有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时候。
凤知洛眼底阴霾散尽,温柔的说道,“真是的小傻瓜,我的事没什么大风大浪我这不是已经走过来了,你放心将来我定能一统天下,让你做我的皇后,有我在无人再敢欺负与你!”
他的话,白沫沫深信不疑。
两人相依相偎,在没有洞房之前凤知洛一直秉持着君子作风,绝不会趁机与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话说皇宫之内,也是明里暗里藏着刀光剑影。
皇帝已经多日不进后宫,将萧虎滞留皇宫之内,与之下棋饮酒畅谈,前朝之事出人意料的交给了凤知洛全权处理,而太子就是想要见皇帝一面也是不能。
萧虎走了一步黑棋,抿了一口酒,笑道,“陛下您这要是再找不到在下的破晓,您这可就要输了。”
“萧兄,朕的棋艺本就不如你,你这给朕设下了这么一个圈套朕就是钻了你赢的也只是一盘棋啊。”皇帝含笑捻须,沉声道,“你子李勇到现在都没有认你,难道你不急?朕的江山还需要萧兄帮忙稳固,朕与你可是情同手足,这么长时间了萧兄可想好了该怎么做?”
“皇上在这里等着在下呢,这件事在下早就已经有了决断,父子之间血脉相连只要他是我的儿子其他的没什么关系。而皇上的大业要紧,在下就是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也无妨。”
萧虎笑了笑,拿起皇帝的黑子放在棋盘上。
只是一棋子,就让皇帝反败为胜。
皇帝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啊,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朕喜欢!”
两人暗通曲款早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皇帝与他相识长达二十年之久,为了这个朋友皇帝可是煞费苦心。
若非如此,皇帝也不会给他这么好的待遇,让他的儿子成为第一异姓王。
一太监急匆匆入内,向皇帝禀报太子有事觐见。
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直接打发。
“皇上,您已经多日没有见太子,没有临朝理政,这外头怕是要生乱。”
萧虎杞人忧天,为他担忧。
这是皇帝的江山,而他这一个江湖白衣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皇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