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琛城与柳阮阮在一片怨声载道中,被砍头。
来世间走了一遭,苏琛城以为自己能够利用自己的权谋,改变自己的一生,可是万没想到就这样败在了一个女子手中。
此时白沫沫正带着太平公主赶往摄政王府,在路上听闻人们正在议论苏琛城,皆是一些抨击的话,将苏琛城贬得一文不值。
白沫沫听着,心中却已经没了一丝丝的触动。
这人,早该死了!
一个作恶多端的人,留着无用。
倒不如将这一类垃圾通通铲除。
太平公主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冷笑道,“白沫沫,你可真是好手段啊,利用本公主解决了你的仇敌,现在还将他们的脑袋砍了下来,这将来我皇叔若是娶了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那不是天下人都要跟着遭罪!”
“我劝你还是善良些,留点良心积德行善,这样将来才不会落下一个凄惨的下场!我皇叔他原本就对吴媚儿有意,现如今,吴媚儿怕是正在梳妆打扮,等候着皇叔一道旨意,便将她迎娶过门,吴媚儿可不是一个良善的主儿,够你喝一壶的!”
吴媚儿,从来都不是白沫沫的仇敌。
更何况,那是凤知洛的事,白沫沫不想去插手。
后宫之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她就是防得了东却防不了西。
谁知道将来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白沫沫现如今也有了些许担忧。
凤知洛真的会成为一代明君,可是他能做到一心一意,一生只爱一个人?
皇帝并非是普通人,他是高高在上,让人敬仰其中也有不少的事是他无法去处理的,政治联姻稳固朝纲,那是每一代君主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能例外?
白沫沫一声不吭,带着她走进摄政王府。
自从凤知洛再一次回归以后,文武百官争先恐后前来拜见,将凤知洛当成了主子。
虽暂时没有皇帝之尊,可是他的地位,与皇帝无异。
凤知洛在看到太平公主之时,顿时眉头紧锁,面无表情,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滚!”
太平公主凤娇娇之前帮助柳阮阮加害白沫沫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自己的女人当初差点就死在了她们的手中,凤知洛如何能够忍受。
“皇叔,太平给皇叔请安,求皇叔原谅太平之前所做的事,太平再也不敢了……”太平公主扑通跪在地上,热泪盈眶向他靠近,“以前都是太平不懂事,这才对白小姐皇叔做了一个不好的事,可那都是柳阮阮搞得鬼,太平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她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天下人何人不知。
仗着是皇帝最喜欢的长公主,不将朝野臣民放在眼里,为所欲为助纣为虐,这苏琛城等人之所以这么猖狂,离不开她的睁只眼闭只眼。
凤知洛看向一旁沉闷的白沫沫,闻声说道,“沫沫,这人本王说了任由你来处置,要杀要剐都听你的,不必将她带到本王面前。”
“这……毕竟是王爷的家事,沫沫不敢越了规矩。”
正在这时。
甲二急匆匆来报,皇后大驾抵达摄政王府门前,正在府门前下撵。
凤知洛不做理会,只是用冰冷的眸子瞪着太平公主,“太平,本王不想杀你,你且到一边去侯着。”
口是心非。
每每看到太平公主,凤知洛便想起了当初的皇后。
可她毕竟是一个晚辈,又是受了皇帝溺爱所致。
皇后站在府门前,却没有人前来迎接,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摄政王这架子可真是够大的,本宫现在仍然是皇后,本宫亲自登门,而他居然不出来迎接,果真是一个弑君贼,要窃取凤朝的贼!”
凤梓听着她这么一说,连忙说道,“母后慎言,现在皇叔深得民意,登基为帝那是迟早的事,若是惹怒了皇叔,将来……”
“将来如何,难道他还要把我这个皇嫂也给杀了不成!本宫身后的外戚可不是吃素的,更有那么多的皇族中人仍旧尊本宫为一国之母,他要是敢动本宫一根汗毛,他这皇位也坐不稳!”
自以为是。
皇后仰着头,昂首阔步向前走。
依旧是将自己置于青天之上,摆出一副一国之母的架子。
以为凤知洛现在之所以不登基,乃是生怕世人戳着他的脊梁骨,所以这才想着让她亲自将玉玺送到摄政王府,恭请凤知洛登基为帝。
凤梓深知皇后就是一个好强的女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大厅之上,众府兵正站在两侧,白沫沫冷漠的看着正在走来的皇后。
好家伙,前呼后拥,气派。
白沫沫有意无意看向凤知洛,见他面色阴沉,脸上似有挥之不去的阴霾,心里有了几分思量。
每每凤知洛愤恨之时,便是这副表情。
皇后这是想要与凤知洛为敌。
太平公主飞快的跑上前搀扶着皇后,哭哭啼啼好不委屈,“母后,皇叔他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让您亲自来,难不成他要了天下还要将咱们母女赶尽杀绝?母后您可千万不能将玉玺见给皇叔,要不然咱们母女便是要成了他人坂上鱼肉了……”
这没脑子的,当着凤知洛的面说这话。
凤梓已经没脸看,这是生怕凤知洛不会将她们给杀了,想着给凤知洛送上人头。
“凤知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凤知洛斜靠在榻上,朝着一旁的甲一递了一个眼色。
只见甲一一挥手两个府兵上前,狠狠地将皇后压着一脚踹上她的腿关节,逼迫她跪下。
皇后暴怒,怒喝道,“凤知洛也就是你对本宫的态度,本宫手里还有玉玺,你,你这样做不怕天下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杀兄辱嫂吗?”
凤知洛看向她身后的一个太监,踱步走到太监身旁,拿起玉玺,细细打量了一番手微微一翻掌,玉玺落在她的身旁。
发出一声沉闷。
玉玺,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皇宫之内杀戮太重,而凤知洛希望从他这一代开始,皇宫再无血腥味。
请她来,不过是想要让她亲眼看看,自己是怎么将多年来憋屈和母妃惨死的恨意,宣泄在她的身上。
皇后看着玉玺,一阵惊讶。
难道他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