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记录的是那些自离的工程师为什么离职的原因,清一色都是关于路一在中调拨离间、故意刁难、威逼利诱等手段。
“老胡,你到了和麒麟光电,谢总给你开2万3千块钱,还给你电贸一样的福利待遇,配公车,这么好的待遇,多让人流口水啊。”
“小张啊,和麒麟光电的谢老板给你加了1万的工资待遇,你到那边去还给你一个工程主管当,做好了,说不定还有干股,不要犹豫啊。”
“老李...”
“老朱...”
“....”
阿南将一条条录音播放出来,每多播放一条,路一的脸就越煞白一分。
几个钟头后,阿南刚走在厂房楼下,大山刚给阿南拉开车门,却看见浑身脏乱衣服破损的路一双手紧握,冲着这儿走来。
阿南顿时心里不悦,懒得理路一,居然还跑来了是吧?
阿本双手抱胸,对路一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路一做了25仔,威逼利诱将电贸科研室里的老工程师还有几个新来的研究生忽悠到了和麒麟光电公司去,林阮知道后立马打电话给阿南处理。
阿南干事标准很简单,在电子厂坐镇之后,前后查情况,直接快到斩乱麻,将路一扫地出门,同时还让龙哥在深市电子业放出话,让其他人小心路一。
路一被扫地出门想去找和麒麟老总结果受到的是冷嘲热讽,路一才知道自己真的被抛弃了。
“南总,求你了。”路一苦着脸说“我知道错了,我真是被和麒麟给骗了,求你给我次机会把。”
“滚!”大山直接一把把他推了出去,阿南也不再理会他,直接上楼。
“你!”路一气的跳脚:“你个死保安敢推我!信不信我告你?”
“告我?哈哈。”大山拿出一把蝴蝶刀晃了晃道:“来试试?”
大山满眼鄙视的望着路一,怂货。
路一遇到大山只能认怂,嘴里一直颤抖着,最后挣扎了一番后掉头走了出去。
路一走出了厂房,蹲在街边,思考了很久,掏出手机再次尝试拨打林阮的电话,可惜,自从阿南将他扫地出门后,林阮已经和他断了联系。
“老乡,是你啊。”
路一一直蹲在厂房大门口边想事,前方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突然说话,路一才回过神来。
“哦,是你啊。”路一笑了笑:“老乡,你最近怎么样?”
胡田清奇怪的看着路一道:“我要去趟税务局,在门口很危险的,别在门斗蹲着。”
说完,胡田清打开车门,就要进去时。
路一一把拉住胡田清的胳膊,道:“老乡,能不能等一下?”
“你在做什么?放手!”胡田清胳膊被路一死死抓住,一时痛呼道。
“呃……”路一一时语塞,转念一想,道:“老乡能不能借我点钱?”
这时,在大门口岗亭的保安看到路一在纠缠着胡田清立马抓着橡胶棍跑了出来!
“你…我只是想借点钱啊。”路一被保安一顿追赶,奔溃的边跑边回头道。
胡田清神色愤慨嘴里骂道:“呸。”
“诶?你没事吧?胡会计。”阿南带着大山从车上跑了下来,刚才大山看见路一一只手抓着胡田清,阿南就立马带头跑了过来。
胡田清和林阮的关系他是知道的。
“南总,我没事,只是被吓了一跳。”胡田清倒是没觉得有啥。
“嗯,那就好。”阿南对胡田清说道:“那不打扰你了,我们走了啊。”
“大山,带人去处理这事。”阿南头也不回,直接往轿车走去,一旁的大山阴沉着脸拿出手机向龙哥借了几个人,有些人得教训一下才行。
胡田清神色诡异的驱车前往税务局,得了,今天算她倒霉。
“我说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聂启玉无奈的看着正大吃大嚼的林阮。
林阮对此表示委屈!一大早他们就起来了!早饭都没吃啊!一直到现在到酒店足足已经到了下午3点多了,在飞机上他还把自己的飞机餐给聂启玉吃了,他一直饿着。
咽下了嘴里的菠萝饭,林阮呼了口气道:“真饱!”
“老板,你还吃吗?”一旁和阿本腻歪在一起吃着一碗过桥米线的顾平好奇道。
“哎,去去去,都吃饭了。我又不是猪。”林阮摸了摸肚子道:“饱了。”
“呵呵,你吃了两份菠萝饭一瓶果汁能不饱?你还能吃我就是!!”猪字还没说出口,聂启玉看林阮啃着酸角糕一时间无语。
“什么?”
“没事,我们去逛街吧?”
“你还走的动?”
“呃,我怎么走不动了?”林阮有些尴尬的说道。
聂启玉有些怀疑的看着林阮。
上嗨陆家嘴某大厦
金伟把玩着手上的水晶杯:“所以这个事情的起因就这样?”
“是的。”老何点头将温市老温破产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金伟。
“想不到,最后压垮老温的稻草居然是那最后500万股。”金伟陷入沉思说道。
“我们需要再找个盟友吗?”
“现在有资格当我们盟友的。”金伟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警惕,“只有最近冒头的杜投了。”
老何耸耸肩:“既然这样那么我去联系杜投。”
“去吧,条件和老温的一样,只要能帮我们实行。”金伟挥手让老何速度去办事。
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一人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水晶杯,一个底部嵌着黄金三角的古朴水晶杯。
“你看你,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你要多久才能重新聚集满。”
“我已经抢走了他的大部分资源了,下一步抢到他的炼金之心,你也会是我的了。”
金伟一人在办公室内一人自言自语。
……
中方证券总经理办公室,老钱敲了敲方总的门。
方永好奇道:“老钱,你今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回来了?”
“呃,事办完了,方总有个事情需要向您汇报一下。”老钱说道。
“什么事?”方永有些疑惑。
“是关于林总和927的事。”老钱看方永的表情,忙补充道:“927昨天一家机构爆仓了,导致停牌。”
“诺。”方勇散了根烟给老钱,也没点着,夹在手指上翻飞道:“这事我知道,我们的林总也有927,然后呢?”
“我同学刚好是那机构的融资方,现在我同学安通那边有1400万股的大宗交易,我询问过林总,他有意向接手。去温市的机票我已经订了,但是根据公司的制度,这个事情必须您来最后确定,所以我就来找您了。”
“很好。”方永泡上茶,寒暄了几句后,拿过老钱递来的文件,边看边说,“你这次打算怎么和安通谈?”方永很赏识老钱,为人处事圆润、而且对来钱很是敏锐,公司上下不少人都支持他上来,而他也确实想要拉一把老钱,毕竟方永的时间不多了,升迁在即。
“林总豪迈,这1400万股全要了。”老钱兴奋地说道“当然了,价格肯定是越低越好,我打算以6.7的低价帮林总接手。如果不行,就按7.0整价来。我初步算了一下,如果我们协助林总接手这安通的烫手山芋,我们两头可以赚30来万。”
“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做?”方勇放下了文件,看着老钱。
“方总,老规矩,交公司一头,吃另一头如何?”老钱询问道。
“唔,这样也行。”方永赞赏的说道:“你好好干,争取帮林总把这笔吃下来,林总不缺钱。”
“您方向,我事办的圆圆的,交给您。”老钱道。
“哈哈。”方永笑了笑:“那你去吧。快去快回。到时候别人问起我就说你公干去了。”
“多谢,方总。”老钱退出办公室后,赶快打电话。
几个钟头之后,圆月高挂的温市
安通证券公司楼下是万大,风尘仆仆的老钱跟老韩正坐在一家咖啡店里,周围环境安静无人正适合谈事。
待服务员将咖啡放下,老钱就迫不急待的问道:“到底怎么样了?老同学给我一个准信啊!”
“还能怎么样?我们公司咬死了7.3啊,不能再低了。”
老钱和老韩从大学认识到现在,前后也有十年了,对彼此都熟悉到撅下屁股都知道他在东什么鬼心思。
“我找的投资公司只给我6.7到7.0的价。”老钱无奈道。
“喂,老钱啊!你这事为难我啊,你来之前说好价格好说的。”老韩鄙夷的看着老钱,这小子一直口花花没个准。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保本价卖出去啊?你能卖出去,来。我这里也有一些3系的大宗,你帮我结果了。”老钱竖了根中指说道。
“我也想,但没办法啊。公司已经亏了30%多了,如果连7.3的低价都谈不下,我们公司说不定会特殊处理。”老韩若无其事的加重了特殊二字的语气,他希望借此提醒老钱,他们公司说不定真会这样处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那这事先这样吧,明天我再到你公司谈,抛开公事不说,你永远是我好兄弟。”老钱端起咖啡杯一副要和他碰杯的模样。
“至少喝酒把?”老韩纳闷的拿起被子碰了一下。
“我戒酒!”老钱一脸的利多当然的样子。
“好吧,好吧。”
“砰”的一声,两人喝了一大口。
“那你接下来要去干啥?”老韩站在车前问着旁边拉着行李箱的老钱问道。
“没想好,你先送我去酒店住着。你这还有什么夜间娱乐活动啊?”老钱眨巴眨巴眼睛向老韩暗示道。
“鄙视你,没有!”真没有吗?老韩只是因为老钱不带上他而已。
清晨阳光撒在了阿本脸上,他睡眼惺忪。
看了看周边,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我的房间呐。
他赶快起身,发现顾平卷着被子,两只手搂着被子睡觉,双脚夹着被子,这姿势,他撇撇嘴,笑了。
阿本轻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悄悄走到洗漱间,两套一次性洗漱用品。
阿本手上拿着这套洗漱用品,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拆。
等会给她换套新的还给她。
他这样想到。
阿本正在洗漱,顾平被阿本开水龙头的水流声吵醒,睁开了眼睛,有点很不好意思的垂下双眸。
“早上好呀,你看我干嘛?”顾平抱着枕头依靠在洗水间门框上对着阿本问道。
“哦,就是我想知道昨晚我怎么到这边来了。”阿本甩了甩自己脸上的水珠,很是疑惑的问道。
“昨晚你和其他人在酒吧喝醉了!老板派2个没喝的丢我这里来了!我叫他们丢你回去,他们都不听,我自能让你睡我床了。”
“什么?哪个家伙害我!”阿本咽了一口水:“我睡觉没对你怎么样吧?”这就尴尬了,昨晚天赐良机他居然喝醉了。
“滚。”顾平拿起枕头朝阿本砸了过去。
阿本轻易躲过,顾平气嘟嘟的站在洗手间前。
“洗完了你就出去,我还要换衣服呢。”顾平转过身来说道。
“哦。”最后阿本一人失望的站在257房间前。
又浪费了一次机会啊。
257房间只留顾平一人,她走近洗漱池时说了一句:“傻子。”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阿本越觉得不对,昨晚哪个孙子害他的?
整整一天,杜投众人在雪山上游玩,而阿本死命吸着氧气罐还一个个去找,搞得其他人一脸狐疑?
晚上林阮约了阿本在酒店旁边的一家店吃火锅,这里给林阮的印象是什么都好,人靓、景美就是物价高的离谱,一个羊肉卷就需要50块,两人点了几瓶酒,反正明天是中午才出发去古城,所以两人也算是要开怀畅饮一番,酒过半巡。
“老板,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连喝两杯后阿本垂头丧气道。
“嗯,”林阮很平静的道。
“这根本和恋爱攻略里说的不一样哇。”阿本将一本快被翻烂的杂志丢在桌上道。
“咱就问你一句,写这书的人谈过多少次?”林阮夹了一块羊肉放进自己嘴里。
“来,干。”
“干。”阿本一口喝干,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没有躲过林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