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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飞马跃山涧

一胡一大海手起斧落,喀嚓一声,登时给侯奎来了个身首分离。这一下,可把当差的们给吓坏了:“哎哟,我说县太爷,您怎么把太子给劈了?这回您可惹祸啦!”一胡一大海咧嘴一笑:“这算个什么!我这是在整顿家规,你们何必大惊小怪的。我不但如此,还要找侯振山去算账,问问他,把他也教训教训哪!”他让人把李月娥带上来,拿出了五十两银子。老一胡一对她说:“仇,我已然给你报了,你把这五十两银子拿回家去过日子吧。”李月娥摇了摇头:“大人,我不要,您能给我丈夫报了仇,我李月娥纵死九泉也难忘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这样,我也算对得起我死去的丈夫和孩子了。强儿,你过来。”她手拉着强儿来到一胡一大海的面前,双膝跪倒:“老大人,我有一事相托,不知老爷能否应允?”老一胡一也不知是什么事,忙说:“有话好说,快快起来。”李月娥站起身说:“小妇人想将此子托咐给老爷,您若喜爱,就将他收为义子,等他长大,教他点本事,使他成为有用之人。”一胡一大海早就爱上这个孩子了,听李月娥一说,哪有不高兴的,随口答道:“那敢情好。”李月娥推了一把小强:“强儿,快给爹爹磕头。”小强也真乖,马上跪倒甜甜地叫了一声:“爹爹!”这一声美得一胡一大海不知如何是好,双手去抱强儿。就在这工夫,就听叭一声,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月娥一头撞在柱子上,立即身亡。一胡一大海把强儿搂在怀中,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长叹一声:“好个节烈贤德的妇人!”赶紧吩咐差人准备花棺彩木,将她埋葬,在墓旁立了一块石碑,留个名,标个记,为了日后孩子长大,也好找个墓地,春秋扫祭,尽尽孝心。

单说一胡一大海命人安葬李月娥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想:我把侯振山的儿子宰了,怎么也不能在丰县呆下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得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和一胡一强饱餐了一顿,穿戴整齐,自己把应用之物全带着,抱起强儿往外就走。当差的问他:“老爷,您上哪儿去?”一胡一大海说:“你们好好看住衙门,我回霍山找侯振山算账去!”当差的问:“老爷什么时候回来?”一胡一大海说:“没准!”说完认镫上马,马后带着盔盒甲包和那把大斧子,扬长而去。一口气跑出有一百多里地,离开霍山县地界,他才放了心。一胡一大海一边走一边想:上哪儿去呀?整天这么转悠也不像话呀?哎,干脆到襄一陽一城去,那儿地方大,既好谋生,又容易探听消息。实在找不着兄弟们,我还去干本行:卖牛头肉。对,就是这个主意。他这才一路打听,奔襄一陽一而来。

出来的时候,一胡一大海带了些散碎银子,饿了爷儿俩就找个饭铺吃一顿,累了就找个地方住下。这一天正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小强儿对一胡一大海说:“大海,我渴了。”“哎,别叫大海呀,叫爸爸,要不人家笑话你。记住,你以后就叫一胡一强了。”“嗯,我娘哪儿去了?”一胡一大海一听,心里难过,哄着强儿说:“你娘去你姥姥家了,过几天就回来。咱们找水喝,好吗?”“好。”爷儿俩又往前走了一截,瞧见前面有个大菜园子,地里的小油菜都黄了。他把马拴在路旁的树上,抱着强儿走进了菜园子。找了一圈才找到一眼枯井。园里有一个窝棚,是看菜园的人搭的。一胡一大海领着强儿钻进去一看,里边没有人,只见墙角上放着一个土红色的粗瓷坛子,里边有半坛水。一胡一大海捧给小强说:“强儿,你就喝两口吧,这是看园人的水,不要给人家都喝了。”强儿还真听话,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爷儿俩出了菜园,上了马又往前走了。他们走到一座山前,只见山连山,岭连岭,山上的野花逗人喜爱,大蝴蝶好看极了。小一胡一强住在县城里,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山,这么好的景,就闹着要下来玩玩。一胡一大海抬头看了看天色,太一陽一偏西了,就对一胡一强说:“强儿啊,咱们得快走呵,天一黑找不着村子,往哪儿住呀?”小一胡一强一听不让他下马玩,就咧嘴要哭。一胡一大海就怕这个,他想孩子没爹没娘,怪可怜的,我可不能委屈了他,一路上总哄着小强。这会见小强要哭,他吁一声勒住马,一边哄着:“别哭,别哭,咱们下马玩玩。”一边把小强儿抱下马来。小一胡一强在山坡上,又是跳,又打滚,一胡一大海在一旁看着高兴,打心眼里喜欢小一胡一强。这小孩长的油黑,高高的鼻梁,眼儿有点眼(目娄),显得眼睛大得那么好看。一胡一大海心里高兴,对小强说:“强儿呀,这回你跟爹爹到了襄一陽一城,要是找不着你四叔,咱们爷儿俩还拾起老行当,煮牛头肉卖,你在前边吆喝,我在后边背着肉箱子跟着,那才来劲哪!”一胡一大海正说着呢,一胡一强用手一指:“您瞧马上那边去了。”老一胡一一回头,可不是吗,那匹大肚蝈蝈驹,已经走出老远了。他赶紧跑去追马,等他牵着马回到山坡前一看,孩子没了。他还以为是小一胡一强和他闹着玩藏起来了,赶紧喊:“强儿啊,别闹了,天要黑了,快走吧!”连喊数声,无人答应,这回他可真有点急了。“强儿啊,你上哪儿去了?”正喊着哪,猛然瞧见对面山上有一只老虎,叨着一胡一强正跑哪。一胡一大海急忙上马随后紧追,一边追一边喊:“畜牲!把孩子给我撂下!”那老虎一看有人追来,就一纵一跳加快了脚步,三绕两绕把老一胡一绕晕了。他站住一看,哪儿还有老虎的影子啊。一胡一大海这时心里像刀剜似的难受,眼泪叭哒叭哒直往下掉,咧着大嘴边哭边说:“强儿呀,咱爷儿俩一见面就投缘哪,只说是从今往后咱们就相依为命了,不料想叫我把你害了,让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啊!强儿啊,我可怎么活呀?强儿啊!……”一胡一大海哭得怪可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么说,一胡一强是让老虎吃了?没有,在后回书中,一胡一强出世,还有许多热闹故事,暂且不表。

再说一胡一大海哭着往前走,翻过了一座山,登上了另一个山头。忽然听见山脚下三声炮响,杀声四起,战鼓声震耳欲聋。老一胡一一惊,也顾不上哭小强了,他催马来到山头往下一看,可了不得了,山下已经摆开了战场,一方是官兵官将,人山人海,一个个顶盔贯甲;另一方却像过路之人,有几辆马车,有几个老百姓模样的人护着车。车的前边,两个人正在大战,一个骑在马上顶盔贯甲,掌中擎刀,很是凶猛;另一个扎巾箭袖,胯下无马,手持一口宝剑,眼看要吃败仗。一胡一大海一看拿宝剑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结拜的四弟朱元璋,不由得心中着急,想找个道下去接应一阵,一瞧他站的这座山原来是一条很长的岭子,对面也是一条山岭,足有五里地长,下边是个大山沟,这个地方离下面倒不算太高,可是挺陡。老一胡一想:怎么下去呢?正在着急,就听当啷一声,朱元璋的宝剑让人家给磕飞了。一胡一大海不由自主地用两条腿一夹这匹马,这匹大肚蝈蝈驹不知主人的意思,噌地往前一蹿,可坏了,再也收不住蹄了,呼的一声就飞了下去。一胡一大海一想:得,这回算完了,非摔死不可哟!不管怎么样,在临死之前也得助我兄弟一阵。他这才大喊一声:“小子不要撒威,某家来也!”他这一嗓子还真管事,吓得陈士德连连倒退。只见空中这位大汉,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战马腾空而降。不过他并没落在陈士德的马前,而是落到了官兵们的队伍中间,官兵们排列得又挺密,这一下把当兵的踩死了好几个,因为有人在地下垫着,所以一胡一大海连人带马都安然无事。这匹大肚蝈蝈驹打了个前抢,一胡一大海用斧纂一点地,没费多大的劲就起来了。他撒马冲出敌群,直奔朱元璋。朱元璋看见二哥到来,心中非常高兴,弟兄俩见面,顾不上细说,朱元璋只把当前处境说了说,一胡一大海说:“既然这样,咱们就干吧,一会我到前边去拿陈士德,打散了他的官兵,咱们就奔子桥镇。”说着他一磕镫,催马来会陈士德。

你别看一胡一大海的能耐不怎么样,可是长得挺唬人,又是从天而降,还真把陈士德给吓住了,吩咐三军撒出山口,几路人马都往飞虎峪集中,捉拿朱元璋。分派已毕,自己勒马站在山口,后边给他闪出了一条道路,实在不行,好能撤得出去。他忐忑不安地勒马等着一胡一大海。老一胡一早就看出了陈士德的意思,是叫自己给吓住了。他越发地端起了架子,不慌不忙地来到陈士德的面前,用斧纂一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逆天行事啊?你不知道朱元璋乃是上方天神临凡吗?如今他欲推翻元朝,拯救百姓,你还不赶紧下马投降,等待何时?”陈士德一听这个人说话口气真大,张嘴就说叫我投降,就算你有能耐吧,可我也得领教领教哇!“啊,某乃三一江一大帅之子、车骑将军陈士德是也!你是何人?”一胡一大海哈哈一阵狂笑:“哎呀,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哪,连我你都不认识了,你还活个什么劲儿呀?我要报了名,吓不死你就算你活得结实。想当年在武科场摆神牛阵,槍挑老太师,一阵吓跑朱亮祖,我乃赛灶王、水龙神一胡一大海是也!”陈士德一听,暗打了个冷战:虽然没见过一胡一大海这个人,可是早有耳闻,听说他乃是一个异人,能拘神遣将,撒豆成兵,就看今天这从空而降,本领就不在我以下,我得多加谨慎。“姓一胡一的!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拿的是朱元璋,与你无关,你又何必替他一交一战?”一胡一大海哈哈大笑:“你哪里知道,我与他朱元璋早就是八拜之一交一,如同手足一般,昨日我在丰县觉得耳鸣眼跳,心神不安,我掐指一算,才知道我磕头的拜弟要受你包围,必有一场鏖战,故而我才腾云而至,前来搭救。顺便劝你父子放下屠刀改邪归正。我在四弟面前给你讲个情,他能不记前仇,将你等收留。你若不听某之良言相劝,那是你死期将至,祸到临头。也不是一胡一某大话欺人,我略施小木,管叫你全军尽没。降与不降,你自拿主张吧!”一胡一大海真能吹呀,说得个陈士德还真有点心虚:“姓一胡一的,那朱元璋与我有杀弟之仇,我怎能降他?”老胡说:“如若不降就请撒马来战!”说罢他把战脱脱的那一招又拿了出来,大斧子一摆:“啊啊,烧香啊烧香!”这一下闹得陈士德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心想:他打仗怎么还喊烧香啊?这股香要往哪儿烧呢?他正在思忖,一胡一大海马到切近,大斧纂直奔他的马头戳来。陈士德赶紧挺马往外架。刚架出斧纂,一胡一大海的斧头就过来了。“磕头!”呜!大斧头向头顶劈来。陈士德又急忙举刀去托,一胡一大海斧子刃剁到他的刀杆上,就势一扁斧子,左右一摆:“钢斧子!”陈士德赶忙撤刀,要不然八个手指头就得掉喽。刚撤回刀来,二马一打错镫,一胡一大海大斧斜肩带背就砍了过来。嘴里喊道:“掏耳朵!”陈士德一时慌了手脚,往下一低头,耳听喀D楞一声,把护背旗砍下来两杆,吓得他毛骨悚然。还没等他转过来呢,一胡一大海拨马又回事了:“烧香啊,烧香啊!”陈士德心里害怕:哎呀,他怎么又烧香来了,这回他的香往哪烧哇?正想之时,一胡一大海的斧纂又奔他的马头而来,仍然是那几下。二马又一打错橙,一胡一大海把马圈回来,还是喊:“烧香啊,烧香……”陈士德这回心里好像有了点底了。“我说姓一胡一的,你就这么几下是怎么的?”一胡一大海说:“你怎么知道的?”“嘿!”差点没把陈士德给气死。“我以为你姓一胡一的有多大的本领,原来是个无能之辈,只靠谎言欺人,我岂能饶你!”举掌中大刀力劈华山向一胡一大海剁来,老一胡一赶紧招架。陈士德紧接着唰唰唰又是几刀,忙活得老一胡一眼花缭乱,一看不行,撒马就跑。陈士德恨透了一胡一大海,不要命地往前追。眼看要追上了,一胡一大海冷不防把马带住。“姓陈的,你别给脸不要,怎么追起来没完了呢?你以为我真怕你吗?”陈士德说:“既是不怕,你跑什么?”一胡一大海说:“好,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可别怪老一胡一不客气。我马上唤人来擒你!”“呸!姓一胡一的,你真不懂得什么叫害臊,你休要再用假话骗我了!”一胡一大海把眼睛一瞪:“怎么会是假的呢?你看谁来了?”话音未落,就听到峪口树林内有人答应一声:“二哥不要担惊,小弟来也!”陈士德闻听一惊,抬头一看,从树林内蹿出两匹战马,头前是一匹白龙驹,马上端坐一员大将,身高八尺,细腰扎臂,扇子面的身材,双肩抱拢;面似银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分八彩,目似郎星,四字海口,准头端正;头戴素白缎子扎巾,迎门镶美玉,脑后双飘带;身穿素白缎子短靠,足蹬薄底靴子,背后宝雕弓,走兽壶内插满了雕翎箭,助下悬挂二刃双锋纯铜剑,掌擎亮银盘龙槍。这员将真是俊如吕布,美似罗成,像是从粉盒里跳出来的银娃娃一样。在他的皮鞋大带上还拴着一匹登山五面紫花骝,马鞍桥上驮着一个盔盒甲包,得胜钩挂着一杆亮银槍。一胡一大海可乐了。来得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七弟、神箭小霸王郭英——郭士俊。

郭英怎么来得这么巧呢?他也是特意来找朱元璋的。从武科场出来,弟兄们失散以后,郭英也走单了。他在外边游荡了些日子,就又返回了京城。他想去找盖天都督、三叔朱亮祖,问三叔能否帮忙成全他夫妻一团一圆。也想在三叔家学点能耐。不料想,他到城中一打听,三叔已经因为在万花楼没能拿住凶手而被贬离京,去向不明。郭英又不便多问,没办法,只好一跺脚,离开了京城,又到各处云游。

这一天,郭英把钱也花完了,正没辙呢,忽然前边来了一伙强盗。看样子足有百八十号人,有两个领头的,各个手压钢刀,挡住了郭英的去路,硬要买路的金银。郭英一看倒笑了:现在我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腰里分文没有,我的肚子还饿得叽哩咕噜呢,哪有钱给你们哪!开始郭英直说好的,可是这伙人就是不听,非劫不可。郭英万般无奈,就和他们打起来了。郭英跟武殿章学得满身好武艺,槍法绝妙,这些强盗哪儿行啊?工夫不大,就叫郭英给打得满地乱滚。后来这些强盗们一看不行,就都跪下向郭英求饶,并愿意请郭英上山坐头把金一交一椅。郭英问他们:“你们这些人既没什么能耐,为什么还要占山呢?”大家说:“别提了,我们是金鸡岭的老百姓,这是被朝廷挤得没路了,才来这儿占山。官兵太欺负人了,不论谁家的女儿、媳妇有点姿色,他们随便糟蹋。我们实在忍无可忍了,才杀了知县,把全村人拉出来占了山,没吃的就到外边来抢劫、偷盗。要不怎么办呢?我们中间又没有能人,只好暂时维持生活,我们看您武艺高强,精明强干,都愿意立您为王,听您的吩咐。”郭英一想:这也不错,我正没地方去呢,能在这儿暂时存身以后慢慢打听众兄长的下落,倒也蛮好。主意拿定,便说:“既然如此,我就和你们上山,我如今也是云游四海,单身一人,从今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行啊。”“没说的。”大家伙高高兴兴地把郭英带上了山。

郭英到了山上一看,这个地方确实不错,周围环山叠翠,泉水清清,易守难攻,是个好地方。这些人也都是正经的庄稼人,没说没道,都挺好一交一。七爷只好在此处存身,把此山改为兴英岭。郭英指挥人们大量地砍伐树木,建造房屋,修起了工事、山道,高挑大旗:“替天行道,除霸安良。”规定不劫老百姓,专劫官银军粮。派探马四下打探,哪里有恶霸豪绅,就给他连窝端,得来的粮财等物一部分分给穷苦百姓,一部分存山留用。平时就带着喽兵们在山上演练弓马。几年的光景,把个兴英岭给治得兵一精一粮足,人马兴旺,连本地面的官府都不敢惹。

郭英虽然身在兴英岭,可一直也没断了打听自己这哥儿几个的消息。最近听人说襄一陽一城来了个卖乌梅的朱四,用他的乌梅治好了襄一陽一地面的瘟病,轰动了整个荆襄九郡。郭英赶紧派大头目刘四虎到襄一陽一去打探打探,看看那朱四是个什么模样。刘四虎去了半个来月回来了,对郭英说:“郭首领,你猜那卖乌梅的朱四是谁,就是三年前我把他的槍、马给偷来的那个人。这回您叫我去看看他的长相,我到了襄一陽一城正赶上九月九日重一陽一节,襄一陽一满城扎彩,净水设街,大人、小孩来到街上,说是襄一陽一王摆菊花会,要为一个卖乌梅的商人朱四庆功。人们都到街上看那朱四客商去了。我挤到人群里,一看就认出来了,正是丢马的那人。”书中一交一待,这刘四虎正是当年偷朱元璋槍、马的人。那一年刘四虎听说皇上在京城设了武科场,天下英雄要进京夺状元,就想进京看看热闹。谁知等他赶到大都时,正赶上大伙冲出了武科场,和官兵们打了起来,他也进不了城啦,只好往回返。走到一座山脚下,一眼看见了那匹紫骝驹,鸟式环、得胜钩上还挂着一杆亮银槍,不远有个人躺在山坡上睡着了。他越看越喜爱,就趁主人没醒之机,将马和槍偷走了。后来郭英上了山,认出了这是四哥朱元璋的槍马,追问清楚以后,郭英说:“这马和槍不准你使用,有朝一日找着我四哥,原物归还。”从此,这匹马养在后山,有专人看管,槍就放在郭英的住处。今天郭英听刘四虎说朱四正是丢槍马的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对刘四虎说:“四虎兄,现在要物归原主了。你去把马鞴好,我得去襄一陽一找他一趟,我们弟兄当年结拜的时候就发下了誓愿,不推翻元朝死不瞑目。我们都愿意立我四哥为王,只因总也没个落足之地。这回我到襄一陽一去看看,如果那里有好地势,我再回来叫你们,咱们一同保我四哥共图大业。如果襄一陽一也没有立足之地,我就把我四哥请到咱们山上来,咱们大家立他为王,你们看怎么样?”大家说:“我们都听您的。”郭英说:“那好。我走之后,你们要把放出去踩道的人全叫回来,共同严守高山。我不回来,不许你们下山做买卖,不要惹出事来。”大家点头答应。郭英这才穿戴整齐,带着盔甲、槍、马,日夜兼程直奔襄一陽一而来。

他走到武当山下,只见山顶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元兵们不住地往山上冲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躲到树林里探听探听消息再走。他进了树林,就听见北面战鼓轰鸣,杀声震耳,只见两个人两匹马,一个在前边跑,一个在后面追。仔细一看,前边这个被追的正是二哥一胡一大海,眼看就要追上了。郭英对二哥那点本事是清楚的,知道二哥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催马过去又怕敢不上趟。他赶紧挂好了盘龙槍,背后摘弓,从走兽壶里抽出雕翎箭,认扣填弦,嗖的一声,这支箭亚赛流星一般,直奔陈士德的哽嗓而来。陈士德往旁边一闪,砰的一下,正中左肩窝,他哎哟一声,刚一愣神,又听弓弦声响,另一支箭向他射来。还没来得及躲闪,就给钉到了右肩窝上。紧接着第三支箭又发了出来。郭英外号人称神箭小霸王,在这部书里要说射箭,谁也压不过他去。这第三支箭直奔陈士德的哽嗓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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