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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智调宝枪将

于金彪看见脱脱,两只眼睛都急红了,举刀撒马直奔太师而来。脱脱回身大骂徐达:“徐达小一奴一才!你口是心非,明放老夫,暗派于金彪等拦路劫杀,真乃伪君子也!”脱脱话音刚落,于金彪的马已到切近,他举起九耳八环刀刚要劈,这时徐达一马飞来喊道:“于将军一刀下留人!不可伤害太师,免失我国之信!”脱脱一看徐达把于金彪拦住了,还不快跑等什么!爷儿俩这才紧催坐骑逃回营去。于金彪一听徐达让放太师回营,也就没往前追。他见了元帅,心中一阵惭愧,赶紧滚鞍下马,上前见礼:“参拜元帅,末将一交一令讨死来了。”元帅笑道:“于将军功高如山,何罪之有呢?”于金彪一听这话,心里更难过了:“元帅呀,末将度量窄小,见识短浅,多次顶撞元帅,且与元帅您击掌打赌,只因军前未能取来脱脱人头,理当枭首。”元帅说:“于将军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以往之事不必再提了。于将军前日上阵,占败四杰,生擒张天佐,已大长了我西吴的军威士气,本帅已给你记了头功。将军虽然未胜脱脱,那是因为你掌中兵器不作脸,本帅不怪,来来来,快跟随本帅回城庆功去吧。”说着话,元帅下马搀扶起于金彪。将帅二人携手揽腕,回了滁州城。西吴王以及众将,看徐达与于金彪将帅和好了,自然都非常高兴。

当下,西吴王在徐达的元帅府摆筵庆功。徐达趁众将军俱都在场,便对大家说:“脱脱此番回营,必定要与我西吴在滁州决一死战。脱脱带来四百八十辆专门用来攻城的奔雷铁车。这种车身长有一丈四,高八尺多,车上有一根八尺多长的铁筒,直冲正前方,下边装有硝磺球,操车者隐于铁棚之内,箭一弩一不伤。攻城时,将铁车靠近城墙,拉动弹簧,让硝磺球与磷片摩擦起火,然后连珠发出,射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烈火。倘若被他的奔雷铁车围住我滁州,不消片刻,这座城池就会变成一片火海,兵将再多也难以抵挡。只有打败脱脱,才能免此灾难。诸位将军虽然能征惯战,久经大敌,俱不能对付脱脱手中的那口削铜剁铁的宝刀。只有八宝托龙金纂沥泉槍才能破脱脱的九凤朝一陽一刀,本帅已派了将军前去调此宝槍。宝槍一到,脱脱必败。宝槍未到之前,决不能让脱脱的人马靠近滁州城。诸位将军要把通往滁州的咽喉要道全部卡住。”众将闻听,齐声答道:“我等听元帅吩咐。”徐达拿出一支令箭说道:“于金彪听令!”“末将在。”“命你统领一万大军,多带地雷合钵炮,出西门绕牙关山在红松林附近挖堑壕,埋石雷,把所有通滁州的要道全部卡住,单等元兵一到,你等立即杀出,不许脱脱一人一骑一组车辆通过。如果放过脱脱一人一骑,定拿你的人头是问。”于金彪答应一声“遵令”,转身离去。徐达拿起第二支将令,命一胡一大海带一万大军出东门绕毛家集,走梁家峪,把通往滁州的咽喉要路全部卡住,埋下石雷,不许放过敌人一人一骑,违令者斩;第三支将令,派绿袍将军项文忠在通往峪岭寺的大道上埋下石雷,不许脱脱的车辆通过。徐达又派汤和、一邓一俞、华云、一江一忠等十员大将出南门,到五里之外挖战壕,设埋伏。他嘱咐说:“待脱脱领兵到此,你等出马与脱脱轮番作战,待到午时本帅出马,再从阵前退下。”元帅传今已毕,大家回营,各自点兵出城,暂且不表。

且说太师脱脱回自己的营盘之后,气恨难消,立即传令升帐,调兵遣将。他第一派的是横海王王宝宝,命他带五万兵丁、百辆铁车攻打滁州西门,在红松林外候令,单等南门信炮一响,全军出动,铁车攻城;派赤密保康王带五万大兵、百辆铁车往东门外在茅家集附近候令,单等南门信炮一响,全军出动,铁车攻城;派上成王、下成王带五万大军、百辆铁车,在峪岭寺前候令,单等南门信炮一响,全军出动,铁车攻城。脱脱派完以上兵将,最后说:“其余众将和五万大军,一百八十辆奔雷铁车跟随本帅往南门讨敌骂阵,与徐达小儿决一死战。等他们往城里败退时,白云托点信炮,各路兵将闻炮则进,二十万大军、四百八十辆奔雷铁车速速逼近城根,将他的滁州炸为菌粉,化成飞灰。”脱脱派将已毕,出了大帐,手提大刀,上了坐骑,吩咐一声:“点炮!”三声炮响,战鼓齐鸣,营门左右一分,脱脱太师带领白云托、蛮子海牙等数员大将和五万兵丁,冲出营门,马队在前,步队在后,浩浩荡荡向滁州城杀去。

将近滁州城南门外,被汤和、一邓一俞截住。双方战将一交一锋,已到午时,就听滁州城上轰轰轰三声号炮响,吱扭扭城门分为左右,徐达带领三千人马冲出城门,越过吊桥,一字排开。徐达绷马横刀,立在疆场,高声喊道:“恩师请来答话,弟子徐国显在此等候了。”众元兵不敢怠慢,立即报于脱脱。脱脱太师闻听,怒发冲冠,吩咐一声:“左右擂鼓,与老夫助战,待老夫阵前会战徐达小一奴一才!”说罢纵马摇刀冲出阵来。官兵们擂鼓呐喊,震天动地。脱脱来到阵前将马一收,与徐达的马相隔十来步。老太师右手将大刀一垂,左手将银髯一托,蚕眉紧皱,虎目圆睁,不住地观看徐达。徐达在马上抱拳欠身,口称:“恩师,恕弟子不能下马与您施礼。”脱脱说:“徐达,你将老夫请来,有何言语?”徐达说:“昨日在滁州城中,弟子将师父请到府中,也曾面呈利害,望师父勿与西吴为敌。不想今日您亲统大兵,围困滁州。师父此举,有损英名,弟子不得不前来相见,再呈肺腑之言。”“徐达,有什么话快快讲来。”徐达说:“常言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至正天子已失民心,元朝天下分崩离析。师父如能依时顺势,必能名留青史;倘若继续助纣为虐,终成罪人。千秋功罪,在此一举,望我师三思。”脱脱嘿嘿一阵冷笑:“老夫辅保元朝,至今三世,岂肯作叛逆之人!徐达,你我虽为师生,却是各为其主,你就撒马过来吧!”说罢两脚一踹镫,马往前贯,将九凤朝一陽一刀向空中一举,照定徐达头上就剁。徐达急忙双手擎刀向上一扬,眼看脱脱的大刀离自己只有半尺,将身向旁一闪,用刀背照定脱脱的刀背上一磕,将脱脱的刀磕出了圈外、脱脱将刀头向下撤,把刀纂向外一顺,双手将刀托平,照定徐达门面就是一纂。徐达忙用刀杆向外一磕,二马错镫。正在这个时候。脱脱见后队一阵大乱,暗说不好,徐达诡计多端,备不住是他在这里缠着我,另派人踹我的大营。想到此,就将大刀一晃,叫道:“众位都督,随老夫大营去也!”撤下徐达,一马当先奔大营去了。

闯脱脱大营的人是谁呢?正是皂袍将丁德兴和宝槍将张兴祖。上文书说到徐达派李善长巧取了张天佐的笔迹。李善长用张天佐的口气修书一封,说自己带领人马来到滁州,被于金彪拿进城里,听了徐达和项文忠的劝解,已投降西吴王朱元璋,官拜汜水侯之职。命兴祖将他的母亲送往张家庄外祖父家中,然后随下书人同来滁州。徐达将书信看了一遍问道:“哪位将军辛苦一趟,前往汜水关调宝槍?皂袍将丁德兴来至元帅面前,说道:“末将愿往。”徐达说道:“丁将军,见了那张兴祖,你要察颜观色,随机应变,就便起程吧。”丁德兴辞别了众人,出了滁州城,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这一日来到汜水关,只见城门紧闭,吊桥扯起,城头之上堆积着滚木檑石,灰瓶炮子,许多兵卒手持弓箭,向外观看。丁德兴来到城下,城头的兵卒喊道:“呔!你是什么人!休往前进,再前进我们可要开弓放箭了!”丁德兴急忙将马一绷,心想,得把这些人唬住,不然话传不进去,张兴祖就不会出来。他主意已定,仰头大声喝道:“我看你们哪个敢开弓放箭?被你家总兵知道,还不剥皮抽筋!”兵卒们一听,彼此议论:“二哥,这位大爷是谁呀?怎么这么大的口气?”“不知道,把话说软点,免得找麻烦。”那两个说要开弓放箭的兵卒,急忙说道:“将军爷,您老不要怪罪,只因我们不认识您老人家,才说要开弓放箭,您多担待吧。请问将军爷尊姓大名?有何贵干?您说明白,我们也好往里通报。”丁德兴心中暗暗高兴,没想到一句话就把这伙人给唬住了。他说道:“我姓了名德兴,与你家大帅是金兰兄弟。我奉太师之命从京城押送粮草到滁州,办完公事,要回京城,你家大帅托我给公子爷带来一封书信,我不得不绕道至此,亲自前来下书。”兵卒闻听,说:“丁将军,您在城外略等片刻,我们前往府中送信。”丁德兴把架子一端,说道:“你们要速去速来!”兵卒到了帅府,对张兴祖如此这般一讲。张兴祖闻听心中暗想,父亲所有的结拜兄弟,我没有一个不认识,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一位姓丁的盟叔。不过,他既然来到这汜水关,我倒要见见。他吩咐鞴马,家人将马牵来。张兴祖骑马出了帅府,来到南门城下,顺马道上了城头,将马勒住,留神向城外一看,只见城外的那位将军,头戴镔铁盔,身穿镔铁甲,内村皂征袍,往脸上看,面如锅底,黑中透亮,浓眉阔目,准头端正,颔下满部钢髯,坐下一匹乌骓马,掌中一条丈八槍。张兴祖看罢多时,并不认识,这才高声问道:“城外的那位将军,请问尊姓大名。”丁德兴闻听城上有人问话,抬头一看,是一位公子模样的人,猜想一定是张兴祖。丁德兴想,到了这时就得软货硬卖,不认识假装认识啦。他故意把脸一沉,说道:“想当初我与你父同在大师脱脱帐下当差,两人情同骨肉,义共生死,结为金兰之好,我哪一天不到你张家走上一趟?怎么才几年的工夫,你就把盟叔我给忘了?”张兴祖怎么也想不起有这么一位姓丁的盟叔了,有心不认,又怕果真是盟叔,将来父亲责怪;有心要认,又怕是假的,闯下祸来。见他在城头犹疑,丁德兴心说不好,让他醒过味来,我就进不了城了,赶紧说:“贤侄,我奉了你父之托,给你带来一封书信,让我亲自一交一给你。”兴祖想,不管是真是假,一见父亲书信便知,就向城下说道:“丁叔叔,恕小侄眼拙,没有认出您老人家。既有父亲的书信,请了叔叔在城下等候片刻,我命人取个篮筐放下去,您把信放在筐内,再系上城来。”丁德兴听兴祖这么一说,不由得心中一愣,看来这小家伙还挺难对付的,我得设法进城去,才能跟他说上话。老了眼珠一转,哎,有了。他把脸往下一沉:“我说兴祖哇,听你这意思,你是不打算让我进城啊,我可没想到你这孩子这么狠哪!我跟你爹爹一交一情甚重,他让我带信我不能不管。太师让我押粮运草,我是特意拐着个弯上这儿来给你送信的。这要叫太师知道喽,我还有罪哪。我远路风尘地到这儿来,可是一盆火似的为了你们,哪知道你连城都不给我开,连碗水都不给我喝呀!还叫我把书信放到小筐里系上去,你这可真会说话。要知道这样,我还不来哪!得了,咱们回头见!”说着话他左脚尖一点绷镫绳,拨马就要走。张兴祖可着急了:“慢着丁叔叔,丁叔叔您别生气呀,不是我信不着您,是因为我爹临走的时候吩咐过,不论是谁来叫城,也不能开城门,怕是有人来诈取汜水关,故此让我严加防守。我这也是遵从父命呀!丁叔叔,您既然跟我爹爹磕头有一交一情,小侄就此出城,接您老人家进城就是了。”丁德兴假装生气地说:“你也不用费事了,我也不进去了!”兴祖说:“别价,您是当叔叔的,怎么能跟我这小孩子一般见识呢!”丁德兴一听他把话收回去了,自己也赶紧找台阶:“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我要不看在你爹的面上,说什么我也不干。”他还像真事一样,嘟嘟囔囔地没有一点好气儿。张兴祖把城门打开,迎了出来,满面赔笑地说:“丁叔叔您别生气了,全怨小侄儿无知,来来来,您跟我进城到家去吧。”丁德兴哼了一声,沉着脸也不说话,跟着张兴祖进了城。

来到府门下了马,二人走进了书房。张兴祖恭恭敬敬地献上茶来,低声下气地说:“丁叔叔,您把我爹爹信给我看看吧。”丁德兴说:“你看这两旁边这么些个人,这信怎么给呀?”张兴祖赶紧吩咐:“两旁退下。”众人退下后,他又转过身来:“丁叔叔,您看可以了吧?”丁德兴看看这屋里只有他们二人了,这才把信拿出来。张兴祖接过信打开一瞧,登时就愣了,上面写道:

我儿兴祖见字知悉:

为父两军阵前被子金彪生擒活捉,带回滁州。本当斩首示众,但因你大师伯徐达在西吴王面前美言,不但未杀,反而封我汜水侯之职。西吴王对为父百般敬重。我在滁州,安然无恙,只是日夜悬念你母子。唯恐你师爷知道此事,率兵去剿汜水关。如今你母子危在旦夕,特派你下叔叔送信与你。我儿见信后,赶快将你母亲送往张家庄娘舅家中。你随丁叔叔同来滁州,不得迟误,千万千万。

张兴祖看罢这封信,心中暗想:“嗯?刚才这位丁叔叔说的怎么和这封信不一样啊?我爹爹投降朱元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呢?看这个字体没错,是我爹爹的,手戳也是爹爹的,可是……张兴祖满腹狐疑:“丁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丁德兴低了声音说:“在城下我不敢跟你实话实说,更不敢把这封信给你往上系,要不刚才我怎么那么生气呢?因为要让别人看见就坏了。城里不是还有个副元帅吗?临来的时候你爹爹告诉我,他走之后汜水关是副元帅当家,你是辅助元帅镇守城池的,倘若要让副元帅知道一点消息,非把你们举家扣了不可。孩子,你爹叫我告诉你们:赶快走,这个地方是个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张兴祖说:“丁叔叔,要是这样的话,您就等我一会儿,我去告诉我母亲一声。”说着,兴祖起身拿着书信来到后堂,见着母亲说:“娘啊,事情有变,咱们得赶快走,我爹爹临行之时是这么嘱咐的:没有他老人家的亲笔书信,任何人的话也不能听;如有他老人家的书信,咱们见信就得照书行事。现在我爹爹的亲笔书信来了,您瞧,他已经投降西吴王朱元璋,并派西吴大将丁德兴到汜水关给咱们送信来了。娘,您说怎么办好呢?”夫人接过书信仔细读了一遍,又反复看了字迹,对张兴祖说:“孩子,你要仔细看看,这确实是你父的笔迹吗?”张兴祖说:“孩儿已对过了笔迹,确实是爹爹亲笔所写。”夫人点点头说:“既然是你爹的亲笔信,那咱们就照你爹的吩咐去办,你赶紧去叫备一辆车,送我到你舅舅家呆几日,你跟着丁将军到滁州找你爹去吧。”张兴祖答应一声:“孩儿遵命。”便吩咐家人备车、收拾东西,准备出城。工夫不大,家人们便准备停当。夫人上了车,张兴祖和丁德兴左右两侧保着家眷车辆,出了元帅府,赶奔东城门。守门的官军见公子和夫人要出城,便问道:“夫人、公子,这是要往哪里去呀?”还没等张兴祖答话,丁德兴在旁边一瞪眼厉声说道:“夫人、公子出城,何用你们多嘴来问!快开城门去吧。”门军不敢怠慢,只得前去开门。

他们出了城刚走出大约十多里路,就听得后边有人一大喊:“站住!别往前走了啦。”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标官兵从后面追了上来,为首一员大将,金盔金甲,胯下骑马,掌中擎槍。张兴祖对丁德兴说:“来的那位大将就是汜水关副帅一胡一奎,是太师脱脱的亲信。”这一胡一奎如何追下来了?原来,张兴祖他们一出城,门军就去给一胡一奎送了信儿。一胡一奎一听,心说不好,立即披挂整齐骑马追了下来。来到张兴祖一行切近,他双脚扣镫,将马绷稳,问道:“兴祖,你要干什么去?”丁德兴和张兴祖在出城前已然商量好,如果副帅追问,便如此这般地回答他。一胡一奎果然追来了,张兴祖赶紧下马答道:“一胡一叔叔,您来得太好了,我爹爹在军前得了解甲风,染病在身,卧床不起,特来急信让我母子进营探望。因我探望爹爹心切,一时疏忽,没能给您送信,我想您也决不会怪我的。”一胡一奎说:“孩子,你先别忙着走,你爹得了解甲风是谁对你说的呢?”“是爹爹亲自写来的书信。”一胡一奎沉思片刻,说道:“啊,如此说来,这位将军就是下书人了?”“正是。”一胡一奎将丁德兴上上下下看了半天,看得丁德兴心里直发毛。一胡一奎看够了才对兴祖说:“孩子,你爹临走的时候是怎么嘱咐的,你可千万别忘了啊!如今我们正和西吴一交一兵,朱元璋手下有不少足智多谋之人,你最好能把你爹爹的信拿来让我看看,是真是假我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不然的话我是不能让你们走的。”张兴祖一听,心想坏了,他已经看出破绽来了。

张夫人在车内听了一胡一奎这番话,也暗暗吃惊,心想,兴祖年轻办事不牢,再纠缠下去,就会让一胡一奎诓出真情,到那时想走可就晚了。想到此,她让丫环把车帘挑起,自己把脸一沉,说道:“一胡一将军,张元帅跟随太师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如今在阵前得了解甲风,差人送信接我母子前去探望,这是人之常情。两军阵前不可久留,我母子少则七日,多则半月必然回来。只因你重任在身,不便打扰,故此在府中留书信一封,说明此情。如今你既然知道了,不但不问元帅病体如何,反而领兵带将来追赶我母子,兴儿将缘由说明,你还要苦苦阻拦,莫非还要太师的手谕,你才能放我们走吗?”一胡一奎一看张夫人变了脸,赶紧说:“嫂嫂息怒,一胡一奎阻拦,也是为你母子的安全,并无他意。”夫人嘿嘿一声冷笑:“多谢一胡一将军一片好心。兴儿!”“孩儿在。”“时候不早了,咱母子赶快上路吧。丁将军!”“末将在。”“你去对一胡一将军把事说明,我们娘儿俩要赶路了。”夫人的话音刚落,马伕一扬鞭,车快如飞,直奔东南大道。一胡一奎在马上高声喊道:“侄儿慢走!”双足点镫,马往前撞,要去追赶张兴祖。丁德兴大槍一横,挡住了去路。一胡一奎将马勒住,问道:“你是何人,敢挡我的去路?”丁德兴哈哈一笑:“你问我吗?我乃西吴王朱元璋驾下皂袍将丁德兴是也!”一胡一奎闻听是西吴的大将,顿时全明白了,气得他高声大叫:“贼将,你为何将我家元帅的夫人、公子骗去,快快给我让路,如其不然本帅要你的性命!”丁德兴笑嘻嘻地说:“你这人说话可太难听了,谁把你家元帅的夫人、公子骗去?是他们愿意去的!”“贼人休得多言,看刀!”一胡一奎举刀就砍。丁德兴将刀架住,说道:“一胡一奎,你是自己找死来了,你家张天佐元帅在滁州投降了西吴王,西吴王朱元璋封他为汜水侯,特命我来接取家眷,我已将大帅夫人、公子接出关来。听我相劝,你赶快回关,动本进京,奏明你们的天子,另派大将前来守关。”一胡一奎闻听,勃然大怒,催开坐下马,将手中大刀举起,两臂膀使足了力气,照定丁德兴的头顶便剁。耳听噗哧!咕咚!众人一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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