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这儿围住!”
张云首先选择的目标就是势力最大的城南李家,所谓打蛇打七寸,只要把这些人的头儿给干掉,他们也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跑到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之间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管家。
“本官是这里的知县,不知你是说谁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小小管家竟然敢如此嚣张,张云真是生平未见,看来这里是应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诶呦,不知是知县大人,还请恕罪。”
虽然口头上说的是恕罪,但看得出来,这人压根儿就没有道歉的意思,完全就没把张云放在眼里。
想来也是,这些人大多都是有钱有势,虽然看似没有官职,可见过的三四品大官都多的是,自然不会把张云这么一个小知县放在眼里。
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这次算是碰上克星了。
“恕罪就不必了,来呀,给我把李富贵拿下!”
李富贵就是李家的掌门人,那个管家一听这话,立刻喊道:
“我看你们谁敢!知道我们家老爷认识什么人吗?识相的,赶紧给我滚!”
没想到这李家人居然这么横,既然如此,张云也就不客气了:
“本官是奉朝廷命令,前来惩戒不法分子,你家老爷就算是认识天王老子,今天我也要把他拿下!”
“给我拦住他们!”
一看张云不吃这一套,那个管家赶紧让家丁拦住士兵们。
“放肆!我这是奉了朝廷命令,你们谁要敢聚众对抗,就是造反!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本大人砍!”
张云觉得,这些人就算再嚣张,也绝不敢公然对抗官府,毕竟大清朝虽然衰落,但余威仍在,他们总要有些顾忌。
果然,一听造反这话,家丁们和管家都顿时有些害怕,虽然人多势众,却也不敢造次。
“给我冲进去!”
张云知道,这些人只是段时间被他唬住了,他得赶紧把李富贵给抓住,要不然,迟则生变。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这是冤枉良民!”
李富贵好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只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喊冤枉。
“哼,谁冤枉,谁不冤枉,到了大堂上,自有公论。给我带走!”
李富贵在这里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竟然还有脸跟自己谈冤枉?张云不禁有些恶心。
之后,又是如法炮制,把孙船家、王天霸等一堆人统统给抓住了,这些人知道李富贵都落网了之后,更加不敢抵抗,几乎都是乖乖束手就擒,所以并没有费张云太大的力气。
“给我拖上来!“
士兵们把那些被抓住的大老爷们都一个个拖了上来。
“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世代良民,从来就没干过什么坏事,更没有对抗朝廷啊!大人,您可不能滥杀无辜啊!”
这些家伙不愧是在这里几十年不倒的人物,根本没有像刚才那个管家一样跟张云耍横,反而一个劲儿地伸冤,好像是他们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这些人估计是觉得:自己那些烂账,都只有自己清楚,连与他们合作的李麻子都只是略知一二,只要他们咬紧牙关不说,张云就拿他们没办法。
可惜,他们恐怕没想到,李麻子早就在暗中调查他们,目的就是为了以后威胁他们。
他们恐怕更没想到,李麻子竟然会如此糊涂,让这些账册到了张沄手里。
“哼,到时候你们就不会说冤枉了,来人,抬上来!”
对于他们这耍无赖,张云早就准备好应对措施了。
果然,一看到那些账册,这几个人瞬间就脸色煞白。
“这些,都是你们的罪证,本官来给你们念念。全县土地三十万亩,其中竟有十七万亩都在你们名下,其余土地不足十三万亩!全县实际人口十四万,可在册人口只有五万多,其中,你们家中的佃农、家丁竟然有将近九万之多!你们如此藏匿人口、兼并土地,还敢在这儿根本大人说什么无辜?简直是无耻透顶!还有,这里还有全县百姓的万民书,都是控告你们的,你们自己看吧!”
一听张云居然对自己的罪行如此了如指掌,这些人顿时就面如死灰。
“大人,俗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您以后也是跟其他官员和睦相处的,何必这么较真呢?”
不出张云所料,这些人见喊冤没用,就干脆直接威胁自己了。
可惜,他们恐怕不知道:张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
“怎么,东窗事发、狗急跳墙了?本大人告诉你们,抓你们那是为了上报朝廷、下报百姓,不管是谁,要是胆敢替你们这样的国之蛀虫,便是没有肝肺,天地不容!”
一看张云软硬不吃,他们也就没有办法了,一个个瘫倒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张云知道,自己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京里肯定会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不过他也不怕,因为他也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