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将茶几上常备的救心丹递给爷爷,含在嘴里。一股子刺鼻的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等爷爷缓过来后雯雯把温水递给爷爷,忍不住好奇的心问道:“爷爷!您这是咋了,从来没见您这么激动啊!”
“雯雯啊!你再扶我起来,我要下地走走!到外面看看!”
雯雯把鞋给爷爷穿上,又给他披了件衣服。搀着胳膊欲往外走。爷爷道:“不用扶我,我自己来!”
老人把信小心折了又折放在了怀了,径自走出小别墅。那步伐竟然突然稳健起来。雯雯很是不解,差点怀疑爷爷之前都是在装病。
雯雯穿上外衣,看来爷爷这是要往山里走了,顺手拿了拐杖跟在爷爷身后喊道:“爷爷你慢点,小心跌倒!”
医生曾经一再叮嘱雯雯,不要让爷爷跌倒,这一倒的话,没有几个再能起来的了。
爷爷不让自己扶,自己必须离得很近才行。一旦跌倒凭借自己高超的身手绝对可以护得爷爷周全。
又是个金秋时节,山里的天气分外寒冷。老人沿着久违的小路向山里走着。到了一处开阔一点的地方,有一块黄色的大石,爷爷坐在上面喘息了一会儿,也不和雯雯说话,又开始向大山深处走去。
雯雯开始有些不安,凑到爷爷身后道:“爷爷!你不是说我十六岁之前不能进山吗?我今年才十二岁啊,我们还是回去吧!”
爷爷还是不说话,好像说话会泄了那股气力似的。但是听着爷爷的喘息就知道坚持的很是辛苦。雯雯是个精灵剔透的孩子,一见这种状况,就不再多言,也是默默跟在身后,但是不知怎的眼泪却夺眶而出。
一滴滴眼泪滴在快被杂草挤没了的小路上。偶尔还会掉在那小小的勿忘我花朵上。
如此,爷爷竟然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爷爷的浑身已经是被汗水湿透。
终于到了那处悬崖边,爷爷坐在了那崖顶的大石边,躲避着凛冽的山风。向雯雯招招手。
雯雯掩饰不住哭红的眼睛故做欢喜道:“爷爷!这里实在太美了。这是你发现的宝地吗?”
爷爷吃力地摆摆手道:“别打岔,听我说!”
“嗯!”这次雯雯很干脆,像是在给爷爷更多的说话时间似的。
“雯雯啊!首先我要告诉你信的事,这是一封迟来的信件,是告诉我,你爸爸的立功喜讯,你可能早猜到你爸爸牺牲了,可是你猜错了,你爸爸是被清除所有档案记录,在这个角度来说,他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他完成的任务是特级机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务,只知道在俄罗斯,我年轻的时候这个国家还叫苏联。他在那边已经结婚又有了家庭。叫我不必挂念,但我等不到他回来了,机构里安排了你的婚事,是我的老战友的孙子,他前几天离世了,他孙子才把这封信寄出,我们看到的已经是十年前的信了。所以!咳咳!”
“爷爷!我们还是回家吧!我有力气,可以背着你回去!”
“雯雯!你听我把话说完!”雯雯把自己的大衣又包裹在爷爷的腿上。
爷爷没有拒绝继续道:“雯雯!你现在还小,不要介入任何任务,我觉得你最好远离这里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你!山口姓于的两口子是机构监视我的特工,我没有背叛机构,也没有泄露任何机密。但是我选择在这里告诉你一些事情,是因为我们住的地方都是监听器,监听器的位置我都画在床头柜的日记本最后一页。我没有拆除是不想让他们觉得我发现了他们。信是有隐秘技术的,你回去用碱水涂抹就会出现另外的内容,那是我和你未来丈夫爷爷的契约。不过你大可不必理会,如果你不需要那二百公斤黄金的话。那就是他爷爷的聘礼,本来是要在你父亲身上履行契约,结果我们俩都生的是儿子,于是就落到了你这一辈身上了。他的儿子很强大和你爸爸亲如手足,并肩作战很多年。你要像尊敬自己爸爸一样尊敬他知道吗?”
“我不要嫁人,我要服侍你一辈子!”雯雯含着眼泪说道。
爷爷笑了一下,好像扯到了哪里疼得皱了下眉,道:“雯雯乖啊!你还没到嫁人的年龄,我只是抓紧告诉你,担心我会挺不过今晚了。咳咳!”
“爷爷!你不要乱说话,我不要听!我要你好好活着!跟我回家!”
说着就要背爷爷,爷爷道:“现在不要碰我,让我把话说完,你到这下面的一个隐秘山洞把那里的一块玉佩取了,要随身携带。那是雌雄合璧的两块,另外一块就在你未来丈夫的身上戴着。只有两块合璧,才会开启宝库大门。否则那宝库就会炸毁。当然!雯雯不喜欢金子,就不去管什么婚约,爷爷的脸可没雯雯的一生幸福来的重要!”
雯雯道:“爷爷!我不要结婚更不要什么黄金,而且还那么危险。我们还是回家吧!”
“这孩子!唉!咋就总是想回家嘞!”
只听子弹呼啸的声音传来,爷爷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雯雯推到了山崖下面。那位置正是当年爷爷失足跌落的地方。就是敌人不射杀,荆犁这位近百岁的老特工也会死的。当子弹声响起的同时,雯雯已经悬在了空中,那是被爷爷推下了山崖。爷爷被击中了心脏。
正是山口姓于的家伙,他的女人在身边不失时机地埋怨道:“不是让你留活口吗,这下好了,谁又会知道那批黄金的下落了啊!”
“当然是他孙女知道啊!那还用问!”
“你猪脑啊!他还没等告诉他孙女金子藏在哪儿,你就开了枪。根本没给他说的机会啊!”
“好了!这么多年都忍了,偏偏等到他快死了开枪,抓到了还是死刑!”
“这里算呆不下去了,我们收拾东西赶紧跑路吧!”男人细致地收拾着这把陈旧的枪!
“那个女孩要不要杀?”男人问道。
“要说你傻一点都不委屈你,干这么多年特工,就不知道要杀人灭口吗。你是不是对那个死丫头片子心生邪念了啊!”
男人气哼哼提枪冲下小山坡,来到老爷子身边。像悬崖下望了望,发现深不见底便嚷嚷道:“深不见底啊!头!”
女人随后也来到老爷子身边,见人已经死透,在身上翻了一气,什么也没找到,便道:“丢下去。”
雯雯正好掉在树杈上,只是小手和手臂被树枝划伤,流得满手血手黏黏糊糊的。她飘身进入那个小山洞,将玉牌捡起来揣在了兜里……
突然听到呼嗵一声,爷爷的尸体从崖上也跌落下来!雯雯使劲捂着嘴控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